對於嵐之國而言,這無疑是一場飛來橫禍。
在前一刻,他們還過着平靜,祥和的日子,但只是眨眼的工夫,數以百計的巨龍就籠罩在了這座城市的天空上,它們飛躍國境,甚至在哨兵還沒有來得及到報告消息之前就到達了目的地,但是還未等衆人搞清楚這羣飛龍究竟想要幹什麼,他們就已經遭受到了對方的攻擊。
這無異於一場災難。
當城市中的居民眼睜睜的望着各種各樣夾雜着火焰,冰霜,雷電的龍息咆哮而出,將地面上的一切都抹平時,他們已經感覺自己陷入了最恐怖的夢境。沒有任何人試圖抵抗,或者說他們的抵抗根本就沒有展現出什麼象樣的成果。
“真該死!這羣傢伙究竟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站在陽臺上,注視着眼前的景象,爲首的軍官咬牙切齒的低吼起來。城牆四周的塔樓根本不足以阻止巨龍的侵攻,而那些士兵雖然奮力的射出箭矢,但是那些巨龍只要揮一揮翅膀,就可以徹底將向自己飛來的那陣毛毛雨反轉方向。更何況,就算射中目標,那些巨龍身體上比鋼鐵還要堅硬的鱗片也足以輕而易舉的擋住攻擊,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轟!!”
伴隨着巨大的轟鳴聲,又一條巨龍從天而降,將城內的一片房屋徹底踩蹋在自己的腳下,而與此同時,伴隨着哭喊,可以看見不少人正在飛奔着逃離那片危險區域。就好像螞蟻窩裡那些驚慌失措的螞蟻般向着四周飛散開來。不過可惜的是,他們的掙扎只是徒勞無攻的。因爲那頭巨龍只是眯起眼睛,仔細掃了一圈,隨後便仰起頭來轉向人羣最密集的方向,接着猛的低下頭去,張開大嘴。
“———!!”
用人類的語言和聲音完全無法描述的嘹亮龍吼暴發而出,伴隨着的還有熊熊燃燒的紅色火焰,它們從巨龍的嘴中噴射而出,一瞬間就立刻點燃了前方一大片的建築和地面,將它們全部全部變成了火焰的食糧。
而在那其中的人,已經沒有了任何希望。
但是這還不是結束,就在這頭巨龍噴完火的同時,它身後的尾巴卻是猛然一甩,發起的破空聲甚至連遠在城堡塔樓上的士兵都可以聽到,而伴隨着巨龍的這個動作,一大片石塊,牆壁的碎片,屋頂,傢俱或者人便夾雜在灰塵中飛向半空,然後稀里嘩啦的摔在地面上。而伴隨着這個動作,巨龍這才猛然挺起胸膛,接着它猛然一頓,寬大漆黑的雙翼舒展,接着用力往地面上一拍,在將兩側的房屋也同樣拍碎之後這纔再一次飛向空中,接着在湛藍的天空上繞了一個大圈,時刻準備着再一次發動進攻。
不用細細數去也知道,剛纔恐怕就已經有數百上千條生命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此刻的城內已經完全是慌亂一片,人們根本不知道該往哪裡逃。雖然理智告訴他們應該儘快逃離城市,但是朱蒂在第一時間就完全熄滅了他們的希望,她已經派遣了十二個龍騎士三人一組輪流不停的對嵐之城的四個城門進行攻擊,將那裡完全化爲了一片火焰,雷霆與毒液的海洋。任何人想要冒險穿過城門,都必須能夠抗過它們的傷害,不過,對於普通人來說,這顯然是無法完成的任務。
而當城內的民衆們發現他們已經完全沒有了退路之後,絕望的情緒迅速在他們當中蔓延開來,雖然一般來說,這個時候既然已經活不成了,那麼就拼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纔是,但是面對着這些在空中高來高往的敵人,他們卻只能夠徒勞的發泄自己的怒火,而無法將其轉移到敵人的身上。而往日裡對於這些居民來說安全無比的城牆,此刻在他們看來卻好像恐怖的鐵籠,而他們就是籠子裡的小白鼠,生死完全不能夠由他們自己做主。
“該死,該死,立刻撤離,國王陛下呢?國王陛下已經走了嗎?我們也撤退………”
望着又一片地區被濃綠的雲霧所籠罩,軍官的心已經墜到谷底,他急忙迅速從陽臺離開,接着大步向下跑去———隨後,猛烈的震動貫穿了整座城堡。而那個可憐的軍官只來得及擡頭看見斗大的天花板向自己墜落而下,接着,漆黑便籠罩了他的身體。
聖恩在上。
這是他臨死前最後的感想。
嵐之國的都城在十八分鐘內就化爲了一片廢墟———這比尤連預先預想的還要少兩分鐘。
而對於整個大陸而言,這無疑是晴天霹靂。事實上,當有關嵐之國首都被毀滅的消息放在各個國家國王和大臣貴族的桌上時,他們第一時間不是考慮如何去獲取利益,而是先再三確認,這是開玩笑的,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
法利斯——嵐之國雖然不是個大國,但卻也是個老牌王國,而就是這樣一個王國,被人在僅僅不到二十分鐘之內就徹底抹平,這如果不說是笑話,那麼恐怕沒有任何人會相信。
但是即便沒有任何人相信,這依舊是事實而非說笑。
那麼,誰是兇手?
這幾乎不需要討論,因爲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屈指可數———用一根手指就可以數的出來了。
終焉騎士團。
那麼,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
衆人的疑問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爲尤連很快就發佈了一份公告來解答他們內心的疑問。
“有介於嵐之國的凱恩家族族長親自承認他的家族對涉嫌干涉外部事務負有主要責任,因爲終焉騎士團對其做出處罰。”
簡單明瞭的一句話,但是,卻讓不少人都感到了森森的寒意。
事實上,尤連這份公告可以說語焉不詳,什麼外部事務,什麼主要責任都沒有提,但是衆人卻也沒有傻到去問,他們唯一可以猜測的就是,凱恩家族很有可能在某件事上與終焉騎士團起了衝突,然後才搞出了這樣的事情………不過,僅僅只是這樣的猜測,並沒有辦法讓衆人滿意,但是他們卻也沒有別的辦法。
因爲他們忽然想起來了。
眼前的這個組織不是什麼新冒出的頂尖勢力,而是一直存在於大陸上,大陸的傳說中的那個終焉騎士團。
沒錯,那個傳說中最可怕的惡魔,那個傳說中足以讓所有人爲之顫慄的邪惡。
事實上,自從尤連宣佈終焉騎士團重新出世以來,很少會有人再提起他們只前的歷史,一來是時間相隔太久,二來則是由於西斯帝國的威脅,衆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有個能夠與西斯帝國抗衡的勢力,而終焉騎士團的出現,則立刻填補了衆人期待的那個空缺。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如果你每天都在說某某要和某某爲敵,而且旁邊的人也都在這麼想的話,那麼久而久之,就會真的認爲某某是某某的敵人。這幾乎可以說是一種下意識的自我催眠,而事實上,很多人也就是在這樣的口耳相傳中都漸漸被灌輸了終焉騎士團是西斯帝國的敵人,他們之間一定會是死敵,而且一定會開戰!這樣的念頭。
但是現在,他們終於清醒了。
的確,終焉騎士團或許和西斯帝國並不友好,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一定是自己的同盟,這一次嵐之國的教訓,讓很多人都學到了這一點———他們並不是什麼前來對抗邪惡勢力的正義使者,他們自己根本也只不過是另外一種邪惡而已!!!
不得不說,這個發現讓很多國家感到非常沮喪,眼下的情況已經不是坐山觀虎鬥,而是前狼後虎———在他們的面前,西斯帝國野心勃勃的窺視着他們的領土,而在他們的背後,名爲終焉騎士團的陰影而時時刻刻的潛伏在那裡,誰也不知道它會什麼時候忽然給你一刀。
幸運的是,終焉騎士團並不象西斯帝國那樣擁有強烈的擴展慾望,但也正是這一點讓各個國家感到不安,畢竟西斯帝國的擴展是有跡可尋的,天譴四騎士再厲害,只要順着他們進攻的路線去推算,至少能夠有個大概的方向來做做準備。但是終焉騎士團的攻擊目標卻完全都是隨心所欲,毫無軌跡可循——就好像這一次,聖恩在上,誰會想到他們居然會穿越三個國家的國境,對另外一個國家的首都發動毀滅性打擊?!
一時間,大陸上的國家都人人自危起來,一方面,他們開始加強戒備。而另外一方面,幾乎所有國家都派遣出了間諜,期望能夠調查出凱恩家族究竟是如何招惹到了終焉騎士團的———聖恩在上,他們可不想在不知不覺間重蹈覆轍。
而眼下尤連卻並不關注這些在他看來瑣碎無比的小事,因爲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暮色森林,地牢。
或許是因爲寒冬的關係,原本潮溼陰暗的地牢內,此刻顯的更加陰森。尤連揹着雙手,注視着眼前的女子,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而察覺到尤連的目光,法利安則是不甘的回瞪過去。
在那之後事情就變的很簡單了,既然凱恩家族已經覆滅,那麼正如尤連所說,也不需要由法師協會去做出其他的處罰,因此議會長很快就例行公事的宣佈了之前他已經和尤連擬定好的處罰措施,剝奪法利安的法師身份,並且封印她的施法能力,永遠囚禁在冰牢裡———至少對外是這樣宣佈的。
這個宣告立刻就引起了千法之城的軒然,果不其然,有很多法師對於法利安受到如此嚴重的懲罰表示無法理解,但是在法師協會做出解釋,並且在全部法師面前展現了當初尤連所拿來的魔法水晶內的畫面之後,反對聲立刻就小了許多———法師或許還會懷疑這次審判的嚴重程度,但是他們不可能親口贊同一個如此踐踏生命者的理論,更何況,法利安的理論還僅僅停留在理論的層面上,甚至沒有一個清楚的敘述。而就爲了這種模糊不明,曖昧不清的東西,將如此多的平民牽扯進來,並且還殺死他們,這無論如何也是無法接受和值得贊同的行爲。
當然,也不是沒有死硬派反對,但是十二星大法師也不是吃素的,在他們雷霆萬鈞的手腕下,質疑聲很快就被消除,而法利安所殘留的一切都被迅速銷燬。
幾乎所有法師都認爲,眼下法利安應該在千法之城的禁忌冰牢內渡過她的餘生,但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在宣佈審判的當天夜裡,尤連就帶着雙子姐妹,從冰牢中帶走了法利安———而現在,她被帶到了這裡,暮色森林的地牢中。
“真是可惜,你的未婚夫沒有能夠幫上忙。”
尤連悠然自得的開口說道,語氣輕鬆的簡直讓人恨的牙癢癢。
而對於他的說話,法利安則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並沒有回答的意思。
此刻的法利安只穿着一件單薄的法袍,她的雙手被鎖鏈緊緊的固定在牆壁上,形成了一個大字形。那並不是普通的鎖鏈,事實上,只要從那鎖鏈上覆雜古怪的華麗法陣就可以看出,它一定有着某種特殊的用途。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這是一種專門用來禁錮法師施法能力的器具,以避免對方在自己看不到的情況下意外逃脫,畢竟,這種事可實在是太多了。
彌塞亞和塞米婭已經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了,此刻跟隨在尤連身側的,則是爲他舉着火把的女僕長,雖然夏洛特表面上看起來一如既往,但是從她眉宇之間的疲憊神情就可以看出,這位女僕長最近都沒有怎麼好好休息。
“您帶我到這裡來,究竟是有什麼事?尤連先生?”
沉默片刻,法利安最終決定開口詢問,將主動權拉扯到自己一方來。事實上,她不相信對方僅僅會因爲侵犯貴族領地這種事情來找她的麻煩,她很明白終焉騎士團在歷史上是個什麼樣的角色,坦白來說,如果和對方相比,那麼自己做的一切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完全不值一提的瑣事了。
但是很明顯,對於這位終焉騎士團的團長而言,似乎並非如此。
“法利安法師………”
聽到法利安的詢問,尤連擡起頭來,嫂了她一眼,接着低下頭去,翻開自己手上一本厚重,略顯破舊的書籍。
“出生於繁星枯葉之年八月,來自清泉谷,自幼父母雙亡,十二歲進入東部法師學院進行學習,十四歲進入千法之城………這可真是輝煌的歷史啊。”
尤連說道這裡,終於擡起頭來,帶着一絲古怪的笑意望向法利安。
“以《魔法構裝的共鳴結構》《水晶流量導向的探知》等論文的發表而獲得了大法師的身份,隨後繼承了十二星法師之位,主持魔法構裝體的研發工作………”
“……”
他說這些是想要做什麼?
面對尤連的詢問,法利安一聲不吭,但是,一股不好的預感卻涌上心頭。
“這麼一個前途似錦的人,不應該做出這麼愚蠢的行爲纔對,不是麼?法利安法師?”
“………”
雖然法利安沒有任何回答的意思,不過尤連卻也只是隨便問問,他聳聳肩膀,接着雙眼眯起,隨後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
面對尤連伸出來的手,法利安的身體本能的緊繃起來,她扭動着身體,試圖逃避對方。但是堅硬冰冷的牆壁和鎖鏈卻是完全阻止了她的行動。而尤連的手則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觸摸到了她的身體,隨後伸出手掌,按住了她的小腹。
“!!”
法利安的面上立刻閃過了一陣羞澀的紅暈,不過尤連顯然並沒有打算到此爲止的意思,他只是注視着法利安驚恐的目光,隨後露出了一絲輕鬆愉快的笑容,隨後,他的右手緩緩向下伸去,接着探入了法利安的雙腿之間。
“嗚!!嗚!!”
感覺到異物的侵入,法利安本能的想要併攏雙腿,但是無論她如何用力也無法做到這一點,相反,她開始不由自主的低聲悶哼起來,而尤連則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反應,他只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在片刻之後,這才抽出手來,帶着一絲鑑賞般的目光,玩味的望着自己食指與無名指之間緩緩垂下的半透明液體。
“真是個生性的女人,無論是被什麼人摸都會有感覺嗎?嘛,不過也不是了,這倒也不奇怪。估計就算是茄子也會有反應吧。”
“只是主人您的技巧好而已。”
夏洛特當然不會忘記和自己的主人唱唱雙簧。
“光是技巧好也沒有用啊,若是碰到個性冷淡,那我不就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說着,尤連拿出手帕擦拭掉自己手指上的液體,接着這纔再一次望向法利安的面孔。此刻的女法師已經是通紅着臉,羞憤交加的怒視着尤連。她的雙眼中,幾乎都要噴出火來。
“好了,閒聊到此爲止。”
對於尤連來說,檢查一下對方是否或者是否性冷淡顯然只是閒聊的一部分而已,而聽到這句話的法利安卻已經是憤怒無比,如果不是被鎖鏈所束縛,她此刻已經恨不得撲下去掐死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但是尤連的下一句話,而讓她立刻感覺到彷彿一盆冷水潑下般的寒意。
“那麼進入正題吧,我真的很好奇,一個第一時代的餘孽,是怎麼存活到現在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法利安終於開口了,但是這一刻,她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什麼第一時代,什麼…………”
“我已經仔細的看過了你的論文………那可不是法師協會的思路,將瑪娜當成能量是沒錯,但是以工具的概念提出…………這可不是法師協會的概念。”
“這是我個人的領悟。”
法利安目不轉睛的注視着尤連。
“與什麼第一時代毫無關係。”
“哦?真的?”
“當然是真的!!”
“那麼,你要如何證明呢?”
“這有什麼好證明的!!”
聽到這裡,法利安立刻激動了起來。
“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第一時代,我也不是什麼古怪的人,我是一個法師,我能夠施法,這還…………”
說道這裡,法利安忽然愣住了,接着,她帶着恐懼的目光望向尤連。而尤連的微笑則絲毫沒有改變。
“說的沒錯,一個法師,的確是會施法的……不過,你怎麼知道第一時代的人是不能夠施放法術的?”
“我並不知道!!”
法利安再一次的怒吼道。
“我只是想要說,我是一個法師,我與普通人是不同的。而且,如果真如你所說的話,那麼大陸上這麼多不會施法的普通人,難道都是什麼第一時代的人了嗎?!”
“這當然不可能。”
聽到這裡,尤連搖了搖頭,不過他很快就走上前來,隨後,伸手一把拉住了法利安的法袍領口。
“的確,普通人都不會施法,也沒有才能,這很常見。但是………讓不能施法的人可以施法術,這就不常見了!!”
說着,尤連猛然一抓,狠狠的撕裂了法利安的法袍。
失去了衣料的遮掩和束縛,雪白的肌膚和豐滿的胸部立刻伴隨着尤連的動作出現在火光之下,一具衣衫破爛,隱隱約約顯露出女性魅力的身體若是讓任何一個男人看到,恐怕都會激動無比。但是尤連卻是非常的冷靜,這時他的視線正注視着法利安那高聳挺拔的胸部———確切的說,是胸部上那鑲嵌其中的鮮紅寶石。
“血脈機關。”
夏洛特微微眯起眼睛。
“毫無疑問,是第一時代的技巧。”
“這,這是煉金術士的技巧。”
法利安咬了咬牙,還是繼續回答道。
“這是我偶然從古老的煉金術士記錄中所發現的………”
“煉金術士協會沒有這樣的技巧,血肉融合是煉金術士的禁忌。”
很可惜的是,在她面前的,就有一個通曉當年煉金術士所有知識的天才存在。
“這是隻屬於那些第一時代的餘孽的技巧,我可以肯定這一點,主人。”
“很好。”
尤連點了點頭,接着再次望向法利安。
“現在,你可以說實話了吧,法利安法師?你來自哪裡?以及,象你這樣的人還有多少?可以告訴我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辦法了。”
尤連說着,忽然退後了好幾步,接着離開了牢籠。
“夏洛特。”
“在,主人。”
“既然她不想說,那麼就讓小莎利爾好好的招待一下她吧。”
“當然沒有問題。”
他們究竟在說什麼?
就在法利安有些疑惑的注視着兩人時,她忽然感覺到,自己背後原本堅硬的牆壁,忽然變的柔軟了許多。
隨後,數道觸手從中飛出,死死的捆綁住了眼前的女法師。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