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要是有了明確的奮鬥目標,即使前方不論有多少堅難險阻,也難以阻止他的步劃。更何況是楊藝雲,自從與鄧婷兒相知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想設法子弄明白《龍陽刀》與鄧孝天,以及那些道人之間的關係。
如果說,楊藝雲當初向鄧婷兒作出承若是出一種對《龍陽刀》的好奇,或者說是爲了在鄧婷兒的面前展現自己的才華。可是現在他卻足以感動這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要退縮,依舊是那麼有信心,依舊是在盡其所能地作好每一件他認爲自己該作的事。
一江春水一江濤,一山更比一山高。每家武功,各有長處。這其中的道理,自然很簡單。一套武功,既然能夠流傳於世。就必然有他的獨到之處。在這個世界上,《龍陽刀》或許算不上是最歷害的。然而在這十餘年中,它卻因爲鄧孝天的行俠仗義而變得愈發名聲顯赫。
自然,爲《龍陽刀》而找鄧孝天的人,也在日益增多。隨之而來的,也就自然是連綿不斷的刀劍之聲。
打鬥,流血。這些顯然是楊藝雲身平最不願意見到的,可是它卻沒有因爲有人不願見到而不復存在。
楊藝雲既然立志成爲一名大俠,他自然也不會放棄每一個行俠仗義的機會。
此時此刻,刀劍喊殺之聲正當激烈。果然,遠遠望去,楊藝雲見到的依然是一場刀劍之拼。儘管,這是楊藝雲最不願意見到的,可它卻依舊發生了。
眼下李小卿與公孫玉二人正當你來我往,陷入熱拼之中。既然是一場火拼,則往來雙方,也必將竭盡全力。只見公孫玉手中的那支長蕭飛武空間,比起當年,更是出神入化。
李小卿將他那套看家本領“擒拿四手”與劍法相互結合,劍來蕭往直至百合。李小卿的手法雖然是靈活而利落,招招式式,在無窮的變換中完成。可是一來二往,卻也似乎未佔到便利。
“看來公孫先生還真是想踏這灘混水。”終於,李小卿不願再戰下去。停手說道“你我這樣打下去是沒有結果的,因爲《龍陽刀法》你我都沒有。依我看,你我都想得到《龍陽刀》譜,我們何不化干戈爲玉帛,連手對付鄧孝天?”
“就算得不到龍陽刀。”公孫玉道:“我公孫玉也由不得你來胡作非爲。”
“莫非你想幫鄧孝天與我爲敵?”李小卿不由爲之一震,繼續說道:“要麼,你是在同情鄧孝天的處境?”
“我鄧孝天行走江湖數十年,還用不着誰來同情。”隨着話音的落下,鄧孝天突然出現在二人視線之內。
此刻的鄧孝天,似乎顯得威風凜凜。說到:“這個世間,根本沒有最好的刀法,不過禍害一方之人,不可能練成上乘的武功。我看你們還是聽老夫一言,放下屠刀,真心向善。”
李小卿不由得發出一陣笑聲,只是,他那份笑聲裡充滿着痛恨與仇視,道:“百年以來《龍陽刀》都是舉世無雙的刀法,可你倒好,霸佔了數十年不說,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無敵的刀法。”鄧孝天轉過身去,再一次重複地說道。
“小心躲避!”鄧孝天正說道這裡,突然一聲高喊由遠處傳來。衆人聽的十分清楚,那喊聲出自楊藝雲之口。
原來在楊藝雲趕來之時,他突然發覺到有一暗標飛向鄧孝天。隨着那一聲高喊,他的身子也隨之騰空而起。
此刻的楊藝雲、只是一心想到師父。好似早已忘卻了自身之安危,儘管他這時已是全神貫注,一心只想攔下此標。可他依舊感到那支鏢在瞬刻間消失。
回到地上,楊義雲見到鄧孝天依舊安然無恙,一顆懸着的心終於放下。
“爲救師父,連自己性命都可以不要。”這時公孫玉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慨。道:“鄧大俠的確好眼光,您的確值得爲擁有這樣的弟子感到驕傲與自豪。”
聽到公孫玉這一言出口,楊義雲這才感到,原來那支鏢早已落在自己身上,這時的他,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臉色在瞬刻之間已變得鐵青,隨之只感到全身無力,灘倒在地。
“萬不可運功相抵,否則必然劇毒攻心!”公孫玉突然大聲喊道。在他高喊的那一瞬間,人已飛奔而至、急速地封住藝雲的幾處穴道。
鄧婷兒聽到此言,頓時也感到沒了主意。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將楊藝雲緊緊地樓入懷中,剎那之時已是失聲痛哭。不停地道:“藝雲!振作點!”
鄧孝天望着緊抱在一團的藝雲和婷兒,只感到萬分後悔。他此次單獨出行,只是爲了結他當年之恩怨,因爲他實在不願將自已當年之過失轉加到下一代。
他似乎沒有想到,紅髮怪道竟然會對自己下如此毒手,更沒想到楊藝雲會用這種方式讓自己逃過一劫。
此刻的鄧孝天已是後悔莫及,後悔過去一心只想顧忌自身之顏面,沒有殺掉那些該殺之人。
“爹!”鄧婷兒突然跪倒在鄧孝天的跟前,道:“求您救救藝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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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公子已傷成這樣,難道你還想逼死你爹嗎?”公孫玉道:“這毒鏢既向你爹而來,紅髮怪道必然知道鄧大俠對這鏢毒無能爲力。”
“難道我們就沒有一絲希望了嗎?”聽到公孫玉的此搬言語,鄧婷兒頓時癱倒在地,此時的她,只感到地轉天旋。
“真沒想到,我鄧孝天一身救人無數,今日卻救不了自己的徒弟。”鄧孝天說出這般話時心間早已充滿痛苦與無奈。
“這毒鏢之毒名叫茶花毒。”公孫玉道:“幸好我剛纔及時地封其穴道,暫時保住他的性命,若要醫治楊公子之毒傷,在這個世間恐怕也僅有一人。”
“誰?”鄧孝天雖然身陷在萬般的痛苦與自責之中,可公孫玉的這般言語他卻是聽得一清二楚。道:“就算他在天涯海角,也要將他找到。”
“天涯海角大可不必。”公孫玉道:“其實這個人離我們並不遠,他就是毒醫萬玉寧。”
“那麼事不宜遲,我們立即起程。”鄧孝天率先說道。
“大俠請留步。”就在鄧孝天將要起身之時,卻被公孫玉攔住。說道:“大俠難道忘了當年你們之恩怨?”
“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鄧孝天道:“他當年不也有求於我,難道他敢不給我這個面子?”
公孫玉道:“話雖如此,可是大俠必須明白,如今畢竟是您有求於人。何況,難道大俠不想去報這一鏢之仇?楊公子自然吉人自有天相,更何況有聰明伶俐的婷兒姑娘陪着,鄧大俠您難道還有什麼顧慮嗎?”
“也好!”鄧孝天聽到這裡思索了片刻,終於改變主意。繼而說道:“那怪道的確害人不淺,我得好好會會他不可。”
鄧婷兒知曉父親心意已定,加之眼見此刻藝雲周身劇痛難忍。自然是不再多言,連忙扶起藝雲,艱難地向前邁去。
按照公孫玉所指示的方向,楊藝雲與鄧婷兒二人一路前行。雖然不到十里之遙,可是由於楊藝雲周身疼痛劇烈,一路之上,兩步一歇,三步一行。直到天色暗淡之時,算是見到一間小屋子。
木門雖然很小,可門上的那幅對聯卻是顯得尤爲引人注目,寫着“醫治世疾吾第一,奇毒難考萬玉寧。”橫題似乎更爲耀眼,其上寫着“濟世救人”四個大字。
“到了!到了!”見此門聯,鄧婷兒頓時感到一陣驚喜,上前便是一陣急速敲門。
“誰呀?誰呀?”一陣喊聲過後,那緊閉的大門終於開了一道縫,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從門縫裡探出半個頭來。
“楊公子巨毒在身,疼痛難忍。請萬神醫出手相救。”鄧婷兒見有人前來開門回話,頓時感到一陣欣喜。
“既然危在旦夕,那爲何不早一點來?明天吧!”
鄧婷兒聽到此言,那原本焦急的心情卻更是感動難以言表。懇求道:“救人如救火,還請姑娘行個方便,救救我們。”
那少女望了鄧婷兒一眼,及不情願地道:“明知救人如救火,爲何不早點來?我家主人要是這樣不分晝夜的爲你們看病,就算是神仙,也非累死不可。”
“姑娘,請聽我解釋……”
“這麼晚了,誰在外邊大吵大鬧?”正當鄧婷兒想着竭力解釋之時,忽然聽得裡面傳來問話聲,一名二十上下的青年女子隨之出現。
“天都黑了,他們還要看病。”那少女道:“小姐,來得正好,替我勸勸二位。”
那青年女子走到門前,望了一眼痛苦中的楊藝雲。說道:“算了,救人爲先,還是讓他們進來吧!”
果然,萬玉寧沒有推遲,爲楊藝雲施針下藥。或許是藝高人膽大的緣故。只見他從藥箱中取出幾口銀針,毫不猶豫地紮在藝雲背上,那手法雖然看似平凡,可療效卻是立竿見影。
很快地,萬玉寧解除了他的一時之痛。安慰地道:“楊公子已暫無大礙,相信老夫再施藥方,不出數日,必將康復。”
“藝雲謝過萬神醫。”楊藝雲急忙上前謝道。
“什麼?”萬玉寧聽到此言不由一震,道:“楊公子,藝雲,莫非,你就是楊藝雲。鄧孝天的徒弟?”
“不錯!”楊藝雲道:“在下楊藝雲,鄧孝天是家師。萬神醫與他很熟嗎?”
“哼!”萬玉寧此刻突然奮怒起來。說道:“天下之人,我都會設法醫治,唯獨與鄧孝天有關之人,死活與我萬某人無關。”
“難道家父有對不住神醫的地方?”鄧婷兒一心只求爲藝雲療毒,見萬玉寧怒火。立即上前行了個禮,道:“侄女願在此替父親賠罪。”
“你果然是鄧孝天的女兒鄧婷兒。”萬玉寧此刻似乎更加憤怒,道:“我們之間的恩怨,又豈是一聲賠罪可以一筆勾銷的,不過我萬玉寧也並非不通情理之輩,此是與你等小輩無關。在我還未改變主意之前,你們還不快離開這裡。”緊接着他大怒一聲。道:“走!”
萬般無奈之下,楊藝雲二人也只好先行離開。由於楊藝雲體內的毒傷僅被萬玉寧暫時緩解,夜風一吹,毒傷必發。
“藝雲哥哥,你感覺怎麼樣?”見到藝雲那副難以忍受的樣子。足智多謀的鄧婷兒,一時之間,也的確感到沒了主意。
此刻夜色早已入深。楊藝雲已是毒性大發,與婷兒二人雖然是處於野林之中,可卻是寸步難行。
“楊公子身中劇毒,果然難以走出這荒山野嶺。”突然,鄧婷兒聽到後面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