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劉曉慧手中接過合作條款，雖然遞過來的時候顯得非常突兀，系主任鄭毅明拿到手中都還沒搞明白她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他還是沉穩住自己的心態，拿走手中的條款慢慢地看起來。
劉曉慧也知道自己說的太直接了，不過由於昨晚餘元浩說對這次的合作成功與否基本上不抱什麼期望，因此她也沒有再彎彎繞，直接就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了。
系主任鄭毅明看了後說：“雖然看了後我大致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還是請你把這其中的細節再講一下。”
劉曉慧說：“其實我這回回大陸主要是爲了我自己發明的一個遊戲。我打算把這個電子遊戲做成可以拿在手中玩的電子產品，我把它叫做掌中游戲機。我這回回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爲遊戲機專門尋找代工廠的。因此在富海我找了無線電19廠，到北都來是打算找878廠的。當然既然是回了大陸我也想爲華夏的教育事業做點什麼，考慮到做教育是要長期的進行，而不能做一次性買賣，因此我設想了這種長效的合作機制。”
系主任鄭毅明聽到長效機制心裡思索的同時追問到：“還請指教一下你所說的長效機制是？”
對於系主任的客氣劉曉慧連道不敢當，並說：“在國外產學研結合是一大趨勢，它打通了技術創新的整個流程。我說的產學研是指科研、教育、生產不同社會分工在功能與資源優勢上的協同與集成化，是技術創新上、中、下游的對接與耦合。我個人目前打算介入計算機產業，因此希望與大陸的大學廠家做到產學研合作。聽聞菁華大學是國內計算機的NO.1，所以這次我就找上來了。”
劉曉慧有意忽略了華夏國盾科技大學，那個大學的計算機科研實力也非常的強，銀河超級計算機就是那個大學搞出來的。但以她的身份而言提了也沒有意義，更無益處。
聽了劉曉慧的說法，系主任鄭毅明心裡大致有了譜，他說：“原本我們就希望能與與外國方面進行合作，吸收外面的先進經驗。更何況劉女士你來自香江，香江本來就是華夏的一部分，咱們本來就是一家，我們之間能進行合作當然更好。從劉女士你給出的合作條款中可以看出你指的合作應該是基於牙美利尖產蘋果二代，不知我是否理解正確？”
劉曉慧說：“你說的非常對，這款計算機據我瞭解目前賣得很不錯，現在在牙美利尖國有很大的市場佔有率，應該說佔市場個人計算機的主流！並且我還通過特殊渠道還弄到了MOS 6502的芯片電路圖，算是爲大陸進行整機仿製打下了基礎吧。”
對於劉曉慧的的提法鄭毅明並沒有馬上認可，而是說：“劉女士你說的仿製MOS 6502芯片我們學校目前還沒有相應的課題，我個人當前也沒有聽說有單位將仿製這個芯片列入計劃。不過如果你能提供蘋果電腦，當然再好不過了，我們可以深入的研究並評估一下。”
劉曉慧說：“我之所以選擇用蘋果二代與你們合作除了我個人在商業上的考慮外，另外一個主要原因就是爲了促進華夏的計算機產業了。在這點上我是沒有個人私利的，鄭主任想必知道雖然在華夏沒有專利法但是在國外是有的，因此即使華夏方面仿製成功我個人也是無法因此直接受益的。”
鄭毅明對劉曉慧的說法表示肯定：“專利法我瞭解，的確我國目前沒有專利法。”
劉曉慧接着說：“只要你們願意把仿製MOS6502列入課題，我相信有我的幫助會省很多時間的。另外我建議你們選擇MOS6502芯片進行仿製的另一個主要原因是它的晶體管數相對較少，仿製難度也相對較低，這是我選擇它推薦給你們的主要原因。我知道現在大陸的集成電路製造工藝沒有牙美利尖那麼發達，因此要仿製晶體管數量高的Z80芯片、8080芯片或MC6800芯片的話，難度會更大，成品率會更低，因此我推薦你們選擇MOS6502來試試水。並且蘋果二代是一個相對完美的工程樣本，直接參照仿製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它的可擴展性決定了華夏可以在上面加裝硬件開發中文系統。”
說到Apple II，劉曉慧從包裡拿出老公昨天查閱到的Apple II最早的配置說明遞給鄭毅明。
此時劉曉慧說的Apple II電腦是指於1977年6月5日上市的那款，它搭載MOS科技 1 MHz6502微處理器、低配4KB內存以及用以讀取程序及數據的錄音帶接口。並在ROM中內置IntegerBASIC編程語言。其視頻控制器能在屏幕上顯示24行x 40列的大寫字母。它使用NTSC混合視頻輸出，適合在屏幕或接了RF模組的電視機上顯示畫面。它的最初零售價是1298美元（4KB內存）或2638美元（內存上限可達48KB）。最最關鍵的是這個電腦設計了8個擴展插槽，可擴展性非常強，並且這在劉曉慧的時空是經過了驗證的。
系主任鄭毅明聽後再對比劉曉慧遞過來的配置說明分析後也表示認可。但是他提出了與福旦大學大致相同的意見。
劉曉慧說：“對於你們的顧慮我也是清楚的，我個人是堅持在大陸服務主旋律的，當然如果我投入資金搞產學研一體化合作必要的監督權我是肯定要有的，不然的話我只能放棄了。不過菁華大學本來就在北都，有什麼顧慮直接往上面反映就是了。我知道現在大陸開始撥亂反正，所以其實可以請求一下上面的態度。當然大陸方面也可以把我這個小項目當作千金買馬骨，把它作爲一個樣版向國外宣傳，更何況它本身對大家都是互惠互利的。”
對於劉曉慧的這種說法，系主任鄭毅明表示認可，他說：“我會請校長向上面直接反映一下，看能不能特事特辦，先搞一個試點。”
劉曉慧又說：“另外我希望在Apple II項目上與貴系簽署獨佔性合作協議，畢竟總不能先期投入我全搞了，對外宣傳也配合了，後期一大堆外人知道了要求參與進來分果果侵佔我的利益吧。”
鄭毅明說：“這方面還請放心，我們華夏人從來不會讓我們的朋友失望的。另外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繫878廠。”
劉曉慧說：“那就真是太好了！”
鄭毅明說：“請問你說的遊戲機能介紹一下嗎？我聯繫的時候好給那邊大致說一下合作內容。”
劉曉慧說：“在富海的時候，他們就給我這樣說過。我這回找878廠除了遊戲機外還有一個原因是MOS 6502芯片必須得找他們。按照我當初設想的，我提供MOS6502芯片資料，芯片搞出來後每生產一枚芯片提取一元獎學金，這筆資金是我的那個與學校合作計劃中的獎學金重要來源。”
系主任鄭毅明說：“你看這樣行不？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我幫你聯繫一家廠子，讓他們來給你看一下生產這個遊戲機的報價是多少。仿製MOS6502芯片在我這邊看來最好找878廠，因爲照劉女士你說的產學研一體化的理念，我們菁華和878廠無論是技術上還是地理位置上都存在天然的合作優勢。如果你覺得方便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去878廠找卓慶平，到那邊我們可以一起研討一下具體合作細節，大致有個章程後我和老卓那邊纔好找上級要政策。”
看到鄭毅明真的有心促成這次合作，劉曉慧當即表示同意，兩人隨即起身前往了北都878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