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後的很多年裡,沒有外匯指標及直接進出口權是限制企業發展的一大問題。當然這個問題也要辯證的去看,在國家轉向經濟建設時,有時口子稍微放大一點,就經常各自爲政,完全沒有發揮出華夏政治制度的優越性。
這裡面比較經典的教訓,電視機生產線應該起碼算兩個吧。黑白電視機的時候一窩蜂搞過一次引進,彩色電視機的時候又一窩蜂的搞了一次。自上世紀70年代末到2004年,有資料研究表明,我國從國外前後引進的電視機生產線多達一百多條。
由此可見,逐漸的對外開放的過程中,我們國家的資金有很多被浪費了。
當然說浪費,也只有像華夏或者是輸聯這種政體纔有資格說是被浪費了。其它的政體根本就沒有這種計劃模式,它們強調的是市場自由競爭。
既然鄭毅明和卓慶平都明白沒有話語權,他們當然對劉曉慧所說的方案沒有意見,兩人直接便跳到設計費和代工費的話題上去了。
卓慶平首先說道:“我們廠沒有什麼意見,只是這個設計費和代工費該怎麼算?”
鄭毅明也接着說到:“系裡對這也沒有意見,就是設計費是多少還請說一下,我好安排老師。”
劉曉慧用手指敲擊着椅子扶手,似在思索的回覆道:
“咱們合作也算是有一段時間了,卓廠長這邊我給你們廠搞來了MOS 6502的電路圖,鄭主任這邊我也弄來了計算機供你們免費使用。
當然我說這些並不是說要你們免費幫忙,我的意思是說你們自己根據項目預計所會耗用的人工工時,加上一個合理的利潤,自己把設計費用報一個價給我。
你們放心,你們報過來的價我絕不還價。根據你們的報價我會請香江那邊的專業人士幫我測算,到時候看測算的結果來判斷這個一期合作是否能搞。總之合作能成就成,不能成就算了,不會影響咱們之間的關係的。
至於正式生產時的代工費用,也麻煩卓廠長作一個報價給我。當然有一點我需要強調的是,咱們進口國外現成零件搞得再一樣也只是兼容機,我在那邊不可能賣到與原版機一樣的價錢。所以說卓廠長在計算代工費用的時候請儘量把報價壓一下,不然這個生意真的沒法做。”
聽到劉曉慧口中雖然說着不還價,但是卻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如果報價高了這次合作就直接黃了。鄭毅明和卓慶平不由地在心裡盤算着到底該報一個什麼樣的價格。
三方因此靜默了一段時間,然後鄭毅明首先開口說:
“兼容固件的編寫我現在很難把價格報出,畢竟我現在還不知道它的代碼量以及學校裡有多少老師可以投入兼容固件的編寫中。
這樣吧,等會兒我讓老師們先把固件源代碼搞出來,評估一下工作量,到時候我再給你報價。要不直接按照參與老師投入的工時來計算也行,當然這些工作都是在老師下班後加班完成的,我希望劉女士能夠按照加班工資的水平略微上浮一點來給他們付工資,這樣大家才更有積極性。”
聽到鄭毅明這樣說,卓慶平就更直接了。
“劉女士,你說的也是,售價上沒有優勢確實在國外沒法與別個原版貨爭。這樣吧,電路板設計我直接免費給你做了,代工費用我回去後也讓廠裡的人給好好算一下,給你一個最低價。不過結算代工費用的時候還請你用外匯與我們進行結算,我其它地方不賺你錢,就圖搞個創匯。”
見到自己的壓榨起效了,對方打算給出的價格都挺有誠意,劉曉慧當即表示道。
“既然大家都想把這件事搞起來,那隻要這次合作覈算下來不會太虧,我都會把它搞下去的。虧了的錢就當是在鍛鍊隊伍了。
只要把隊伍鍛鍊起來了,咱們的下一步合作就有了好的基礎。
雖然說下一步合作的完全仿製機型只能在國內進行銷售,不能賺取外匯。但是飯是一口一口的吃的,國內市場這麼大,只要我們把WPS搞出來了,再針對國內的教育市場,仿製出來的計算機還是可以讓咱們在微型計算機這個市場上賺到足夠多的錢的。”
在大致確認了會把用於出口的兼容機項目搞下去後,劉曉慧按照餘元浩的吩咐給面前的兩位畫起了大餅。
“至於學校這邊,鄭主任我們就直接按照參與老師投入的人工工時來算吧。雖說不知內陸加班工資是按照幾倍工資計算的,但我想是不會超過三倍的,這裡我大方一回,工時計價標準就按照六倍來計算結算給系裡,多餘的就當我支援國內的教育事業了。
不過鄭主任,我以誠待人,還望人以誠待我啊!”
鄭毅明聽到劉曉慧這樣說,當即表示道:
“劉女士請你放心,會後我立馬就去安排系裡的骨幹去做這件事情,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搞出兼容固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