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看看我的兵總可以吧。”葉漫天臉上小笑容充滿戲劇性,還有些邪惡的表情,讓程不同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當然可以。”程不同連聲道,“我陪葉少您去。”
其實,葉漫天的就警衛們早就把審訊室的門給包圍了,一號軍人的手銬也早就被打開了,正在哪裡喝着飲料補充營養呢,讓程不同看着苦笑不已。
“團長。”一號軍人面對着公安局的警察們輪番轟炸都是面不改色,一見葉漫天卻是緊張,馬上站了起來,立正敬禮!
漫天點了點頭,“還挺得住吧。”
“報告團長,一號沒事,挺得住。”一號軍人大聲回答,讓程不同有些懷疑刑警隊的小手段是否不管用了!
“程局長,我現在要領我的兵回去了。”葉漫天淡淡的語氣卻很是堅決。
程不同心裡暗暗叫苦,明白自己如果不同意的話,今天只怕要爆發軍警衝突了,吃虧的最終只能是自己這方。
“葉少,這有些不符合規矩吧。”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讓葉漫天眉頭一皺,是李鋒的聲音,“重傷一人,輕傷五人,如果這樣的犯人也可以放出去,還有沒有黨紀國法。”
“李瘋子,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你最好別惹我,否則後果非常嚴重。”葉漫天緩緩轉過了身子,眼神逼視着李鋒,充滿了挑釁。言語間也是裸的威脅。
“葉少。我李鋒在京城長大,可也不是嚇大的。”李鋒暗叫倒黴,可也不得不硬着頭皮上,要不他以後就不用在京城裡混了。
葉漫天眉頭一皺,右手就舉起來了,場面開始緊張,氣氛森然。
喀嚓。喀嚓!一陣照相機地鎂光燈閃爍,讓葉漫天心裡一沉,轉過身去,右手悄然放下。葉漫天知道。驚動了媒體,這事情有些難辦了。
李鋒有些得意地揚了揚眉頭,可也不敢太囂張。李鋒不想把葉漫天得罪到底,要不然把葉漫天惹急了,今天只怕自己都難全身而退。對葉漫天地火暴脾氣。李鋒是清楚的。適可而止,要適可而止,李鋒在心裡不斷地警告着自己。
等到葉漫天再轉過身來的時候,臉上已經很平靜,不動聲色地拿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也不說話。擺明了是耗上了。
可是。就連葉漫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忍受多久。要不是東方紅一再囑咐葉漫天不要衝動,可能現在就要發飈了。
李鋒暗暗叫苦。自己在這裡也有些羊入虎羣的感覺,這種滋味很不好受,老虎要是怒了,那可是要吃人的!
李鋒很清楚,要真把葉漫天給惹火了,那可是後果很嚴重的。葉漫天要真找個藉口揍自己一頓,不但自己沒有臉面,說理的地方也不會太多,家裡地長輩只會教訓自己一頓,並不會強行爲自己出頭!
“李瘋子,我們借一步說話。”葉漫天笑嘻嘻地站了起來,走過去一把拉住李鋒,拖小雞一樣把李鋒拖到了程不同的局長辦公室。
“你想幹什麼?”李鋒有些心慌,卻強行鎮靜着。
“別緊張嘛,想和你打個商量。”葉漫天笑呵呵地說,“裡面關着的是我的兵,這次地事情你和我都清楚,官司打起來大家都難受,給我個面子怎麼樣?”
“葉少,我小舅子的雙手還不知道會不會殘廢呢?”李鋒就苦着臉說,“要是就這樣放了,我們李家的面子往哪裡擱啊。”
“那我給你面子,你提個章程,怎麼樣?”葉漫天就笑着說。
葉漫天這麼一說,李鋒反而猶豫了,總覺得這不是好兆頭!
“所有的醫藥費用我出,怎麼樣?”葉漫天說出了自己的讓步措施。
李鋒心裡也明白,葉漫天確實給自己面子了,負責醫藥費用已經是個很高地姿態,可受傷的是自己的小舅子啊,不是別人!“葉少,您看這樣好不好?”李鋒就沉聲說道,“這件事情咱們都不管,就按照法律來辦。”
葉漫天皺了皺眉頭,又仔細想了想,才說:“好,你記住自己說的話,我們葉家和你們李家都不插手這個案子。”
“我李鋒說話算術!”李鋒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好,我請你喝酒去。”葉漫天突然樂了,象是佔了天大的便宜,“這個面子總要給吧。”
出了辦公室,來到了審訊室。
“一號,你的事情我不管了,李家也不插手,就看你小子的運氣了。”葉漫天朝一號軍人使了個眼色,“走了啊。”
說完,葉漫天一擺手,手下地警衛員們都跟着往外面走。葉漫天也是一隻手很親熱地拉着李鋒往外面走,讓李鋒有些尷尬。
李鋒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這也難怪,李鋒也沒仔細看一號軍人,即使看了,也不一定知道一號軍人就是東方紅地保鏢兼司機。
且不說葉漫天拉着李鋒到酒樓去喝酒,讓李鋒脫不不了身。
“葉少,您說話可要算數吧。”李鋒有些遲疑地問了一句。
“我葉漫天是什麼樣的人?你李瘋子還不清楚嗎?”葉漫天胸脯拍得當當響,“咱爺們一口唾沫一個釘子。”
葉漫天和李鋒剛剛離開公安分局,東方紅地老媽黎燕紫就帶着一個律師團走了進來。
說實在的,黎燕紫有些緊張,東方紅這個寶貝兒子一離開就是二十幾年。相認後還從來沒有求過自己這個親媽辦什麼事情。所以。這次東方紅請黎燕紫一定要幫忙把一號軍人救出來,黎燕紫是打定主意不擇手段也要幫兒子這個忙地。
對於東方紅地安全問題,黎燕紫是非常重視地。且不說東方紅的火暴脾氣,就說在新儲那樣險惡的安全環境下,怎麼能不讓黎燕紫這個做母親的擔心呢?
所以,黎燕紫對一號軍人和東方紅的關係也很清楚,知道兒子是真的急了!
公安分局的局長程不同卻被這麼龐大地律師團給嚇了一跳。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又不是國際性的大官司,需要這麼大的陣勢嗎?
“你就是局長程不同吧,這是我的名片。”黎燕紫地名片可不象京城裡的那些大佬們就一個電話號碼和名字。而是上面有一長串職位名稱,讓程不同看得心驚肉跳。
這也難怪,程不同自己才一個處級幹部,名片上面任何一個職位都是實權廳級的,怎麼能讓程不同不害怕?
“您好。您好。”程不同頭上又開始冒汗了,“不知有什麼吩咐?”
“那個妻子被侮辱,實行正當防衛的年輕人是我的一個親戚。”黎燕紫輕輕一笑,“我也不爲難你,就按照法律程序來辦理吧。”
黎燕紫話剛說完,一個四十幾歲地律師就上前一步。
“程局長,您好!”律師微微一笑。“我是當事人陳剛的律師代表之一。這次我們特意組成了一個律師團,我叫吳不勝。我們談談吧。”
“我在外面等等吧,你們談。”黎燕紫笑了笑。很客氣地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這位女士是?”程不同第一句話就禁不住問了出來。
“京城黎家的大女兒,陳家的大媳婦。”吳不勝的名字夠強大,也很是信心十足。吳和無諧音,無不勝,那就是官司沒有輸過的意思,自然是胸有成竹,任何人總是打勝仗,信心自然就百倍增長。
“難怪這麼好的氣質。”程不同喃喃地說,感嘆着自己這次不知道是好運氣還是壞運氣,一下字就和京城李家,黎家,陳家這幾大世家沾了邊。
“程局長,剛纔有個少將來過吧。”吳不勝笑着提醒,“那是黎女士地兒媳婦地哥哥。”
吳不勝的這個提醒也是很必要地,是讓程不同看清形勢,李家雖然有勢力,但總比不過黎家,陳家和葉家三家聯手吧。
程不同連連點頭,面有難色:“吳律師,這個案子現在還沒有定性,比較複雜,有些難辦啊。”
“程局長,我們按照程序走吧。”吳不勝就笑着說,“我的當事人是自己來投案自首地,法院也沒有宣判他有罪吧。所以,按照程序,我的當事人是可以取保候審的,這應該沒有問題吧。”
“這?”程不同就有些緊張了,“這個案子我還必須向上級領導彙報,我這裡做不了主,您稍等一下好嗎?”
吳不勝的臉色就變了。
“程局長,我的當事人現在精神狀態很不好,我懷疑你們分局的人對我的當事人採取了刑訊逼供。”吳不勝冷聲道,“這個事情我們保留追究的權力,現在如果不能取保候審的話,一切後果就由你們公安分局負責了。”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桌上面的電話響了起來,程不同如逢大赦,一把抓起了電話,可馬上有慌張了起來。
“市長,您好,請問有什麼指示?”程不同趕緊站了起來,一臉的恭敬。
“是這樣的,西山省的省委東方紅同志和我說了一個情況,說他的司機回來接妻子去西山省,卻遇到了妻子被侮辱,他的司機採取了正當防衛措施,現在人在你們分局吧。”市長的聲音很有威力,“我想了解一下是怎麼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