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大病,我開點藥你按時都吃了就很快沒事了。”參神醫說罷便把診病盒收起來,對寒瑟她們說道:“你們還有什麼體己話可以說了,我要走了不妨礙你們了。”
寒瑟點點頭,那夢蕪倒是還有些花花腸子這會兒不依了,一副嬌滴的模樣喚參神醫道:“參神醫,我和寒瑟都那麼熟了有什麼好說的,倒是我和你應該多交流交流。”
參神醫看她這模樣頓時一臉懵,那寒瑟可就對夢蕪的心思明瞭了,可叫這夢蕪攪和了她和那亭珈正的姻緣!她怎能讓她輕易得償所願。
寒瑟便發了話:“參神醫事多,忙的很,哪有閒工夫與我兩嘮嗑。”哪知這會兒參神醫不與她心有靈犀了,倒是反着說道:“沒事,屬下效率高,事兒都忙好了,您有話儘管問我,您需要我,我便候着。”
“參神醫,您坐。“夢蕪屁顛屁顛的爲參神醫搬來了兩張椅子,自個坐在另一張椅子上,二人面對着坐在牀上主位的寒瑟。
寒瑟尷尬的笑笑,隨意應和道:“也好,卻是有些疑點想不明白,參神醫倒也不是外人,且神醫醫術高我等很多,說不定能參詳出這其中的奧秘來。”
參神醫聽寒瑟這般擡舉於他,他整個臉一瞬間和猴子屁股一般紅,直紅到耳朵根子。
寒瑟一席話,讓皮膚白皙的參神醫突然紅了面,這簡直太明顯,怎能不落入一旁的夢蕪眼中。她暗自咬了咬牙,心裡罵道:海後,一個都不放過,幸好你毀容了,要不然我看你連那西西拉那你指不定也想插一腳呢。亭珈正那倒貼都追不到就想來窺覦我的參神醫,豈有此理!
而寒瑟那哪裡知道夢蕪心下對她的這般咒罵與唾棄,她只當成是平日裡的耍耍鬧鬧還也沒放在心上。更何況她只當參神醫是謙虛之人,這一誇他,他不好意思罷了。寒瑟哪裡會想那麼多。哪裡會覺得這樣就是參神醫對她心存愛慕之情。根本不會想到這一層面。
參神醫也是冷靜之人沉浸了一會兒寒瑟對他的褒獎之語,便開始思慮寒瑟浴池中所言之語。
他本體爲一支千年人蔘,當年來凡間渡劫時曾被還是人魚的小寒瑟所救,他此番便是來報恩的。可他在天界只是個小神,修爲也有限,能幫寒瑟的也只有默默的幫她解毒調理了。組織每個人都要定期服藥,他也很清楚那些藥都是有問題的,可即使是這樣他也不能叫寒瑟離開這裡,畢竟自己的劫得自己渡。他能做的只是從旁協助罷了。
此番來這,參神醫隱藏的非常之深,逐漸發現寒瑟家族之衰敗似乎疑點重重,他也正在努力調查此事的淵源。經他多年蟄伏與探究,再加上這次寒瑟落水事件,他斷定,秋黃河之水很有問題。而幕後黑手……沒有證據不能隨意斷言,還在查中。
於是三人各自在心裡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夢蕪讓自個面上保持儘可能的波瀾不驚,眼神卻瞪向寒瑟,寒瑟發現夢蕪的挑釁也不示弱,與她用眼神在各自心中脣槍舌戰了二百個回合。
終究還是寒瑟退讓一步,她輕啓薄脣把思慮徐徐道來:“那日我跳下秋黃河想借此緩解病症,本以爲補充了水分便不會發病,可沒想到的是沒覺得身體有好轉,還越來越難受。之後就看見了亭珈正,我本以爲這是幻覺,但是這樣東西告訴我他真的出現過。”寒瑟從懷裡掏出了亭珈正的繡着康乃馨的領帶。
聽得認真到就差記筆記的參神醫聽到亭珈正幾個字,甚至還有他的領帶,臉上則是一會兒黃一會兒綠。
“什麼領帶給我瞧瞧。”夢蕪聽罷就想來奪寒瑟手中的領帶,寒瑟一不留神竟讓她奪了去。
夢蕪看着領帶撇撇嘴:“一個大男人帶一個繡着康乃馨的領帶?不正常!這很不正常!”
寒瑟頗爲不悅,氣惱的想奪回去。夢蕪起了玩心,她躲到參神醫椅子後,逗弄寒瑟:“急了?我跟你說,他肯定有問題!你都那樣貼了他還拒絕你,他喜歡參神醫這個性別的也說不準噢!”
寒瑟追着她,二人圍着參神醫轉了好幾圈,寒瑟也不管不顧了氣急了直接撲上去,連着參神醫和夢蕪一起撲倒在地。
寒瑟一鼓作氣從夢蕪手裡奪下了領帶,一邊把領帶拍整乾淨一邊罵道:“去你的,你又詆譭他,無不無聊。”
參神醫又紅了臉,可看着寒瑟那副寶貝領帶的樣子,他微怔,隨後眸色暗了幾分,就連起身也差點忘了,遲鈍了幾秒才站起來。夢蕪想着剛剛與參神醫的接觸,這讓她羞澀萬分,說話也不那麼刺了,輕聲輕氣的說道:“那也沒你的亭珈正無聊,我可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無聊的人。哪像參神醫啊,那麼有趣,動不動就臉紅嘻嘻嘻。”
參神醫藉故還有事務要處理爲由退下了。
離開前,參神醫正襟危坐的提醒寒瑟道:“這秋黃河的水有問題,今後你萬不可再靠近了,至於疑點,你放心,我會查出來的。”
不過寒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參神醫前腳剛走,夢蕪便按耐不住的打量起寒瑟來。
夢蕪很直接的問寒瑟道:“喂!你到底喜不喜歡參神醫。”
寒瑟無奈的冷笑了一下,扶額:“呵,你開什麼玩笑,我只是把他當朋友。”
夢蕪沉着的心放下了,笑嘻嘻的摟住了寒瑟的肩膀:“那我可就上了。本來你要是想跟我搶的話,我可是打算暗度陳倉呢。”
寒瑟打掉了夢蕪擱在肩膀上的手臂,翻了個白眼:“隨便你。但你別玩,他是個好人。”
夢蕪好勝心上來了,慫恿寒瑟道:“這年頭還有好人?笑煞我了,那亭珈正之前在你嘴裡可也是好人呢。要不咱倆比比,看誰能先得到他的心?”
寒瑟白眼一個接着一個:“夠了!依我看他就是塊木頭,我也沒這興趣,我只想好好研究如何再在這一屆毒手大賽上奪冠。”
夢蕪吃了癟,便故意打擊寒瑟幾句:“是呀你不喜歡木頭你喜歡的是鐵樹。還有別做夢了,你現在功力盡失,恐怕十年內都沒機會了呢。唉真可憐,愛情和事業雙重打擊,至於親情你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更是沒什麼好指望的,我真是好同情你呢。”
寒瑟被說到傷心處,她也不惱,反是故作堅強,假裝不在意道:“這不需要你來提醒我,貓哭耗子假慈悲。”
兩人僵持了幾分鐘,終是在寒瑟的淚水中崩不下去了。
“大姐啊你可別哭了,求求了!這等會兒又要發病了。”夢蕪趕緊把寒瑟的頭擡起來昂着,不讓她的眼淚掉下來。
看着夢蕪這般緊張模樣,寒瑟也破涕爲笑。
“我錯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夢蕪忙作揖告罪道。
“壞。”寒瑟一把摟過夢蕪的手臂。
二人雖相擁而泣,卻各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