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國帶着疑問和好奇,上了電梯,下到負一層停車場。
因爲大樓已經被清空,所以停車場裡的車並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是警車。沒花多長時間,他就找到了車牌爲藏AZ556的黑色商務車。
他從外面也看不見車裡面有沒有坐人,不過既然是孫耀明交代的,他也沒想太多,徑直的就走到後門,試着拉了拉車門。
“哐”一聲,車門被他拉開,不過後排上並沒有坐人。
“進來,關門。”前排駕駛位上有個戴帽子的女人小聲的提示他。
陳思國依言坐上車,又隨手關上了門。
“孫組長究竟讓我們做什麼?”他問道。
“去救人!”前排戴帽的女人一邊說一邊發動了車輛。
陳思國忽然想起什麼,說道:“你的聲音聽起來很耳熟,我們以前是不是共過事?”
“你真聽不出來我是誰?”戴帽的女人脫下帽子,回過頭來。
陳思國看到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孔,倒吸一口涼氣,嘴巴幾乎都合不上了。
“你……你沒事……那上面……”
他看到的正是活生生的嚴詠潔。
“至於嗎,虧你還是特別刑偵組的人。”嚴詠潔笑着說道,“一直都是密教和剝皮者領着我們團團轉,是時候反擊了。”
陳思國這個時候纔算恍然大悟,原來嚴詠潔受傷不過是將計就計,現在所有人都以爲嚴詠潔傷重病危,以爲周瞳他們會全力去救詠潔,無暇分身,可其實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真是好計策,沒想到孫組長還有這一手。”他以爲這一切是孫耀明的安排,所以脫口讚道。
“那你就錯了,這一切都是周瞳設計安排的。”嚴詠潔糾正道。
陳思國對周瞳沒什麼太大的好感,認爲他不過是個混混一樣的人物,充其量誤打誤撞破過幾個案子,一直不明白孫耀明爲什麼那麼看重他。可是現在他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卻徹底服了。
他不清楚這中間具體的過程是怎麼樣的,但是要騙過密教和剝皮者,甚至是警方的人,這需要時間、地點、環境、人員、事件等等因素的完美融合,只要其中有一個環節出錯,都前功盡棄。如果這個人沒有準確的推斷,周密的佈局,大膽果敢的氣魄,都是不可能設計出這樣天衣無縫的“騙局”。
“你剛纔說去救人,救誰?”陳思國問道。
“周瞳的媽媽和卓嘎的老婆。”嚴詠潔說話的時候,神情還是有些凝重,雖然現在成功騙過了密教的人,但是能否救出人卻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
陳思國聞言,沉吟了片刻,才說道:“原來如此,難怪我一直感覺周瞳和卓嘎辦案的時候有些畏首畏腳。”
“你最好打起精神,我們這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嚴詠潔語氣堅決的說道,她一定要幫周瞳解決這個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