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正對着楊陽和寧溪的公寓,嚴詠潔和陳思國坐着靠窗的位置,從這裡可以很方便的看到公寓樓的出入口。
這時已是傍晚時分,華燈初上。兩個人隨便吃了一些東西,就靜靜坐着,注視着窗外的一舉一動。
這是一家有着哥特式建築風格的咖啡廳,嚴詠潔單手扶着下巴,冷峻的目光,略帶憂愁的神色,猶如這建築物中一具美奐美崙的雕塑。
陳思國幾乎要屏住呼吸,才能勉強抵禦這種近在咫尺的誘惑。
他的心跳彷彿也不受控制,無法集中精神去專注於工作。然而最令他痛苦的是,他沒有機會去表達這種內心的愛慕。這完全不是他一貫的作風,對於女人他向來都是操控自如,甚至很多時候,都是女人主動來投懷送抱。一直以來,並沒有一個真正令他動心的女人出現,他也抱着玩世不恭的態度,彷彿花花公子般流連在花叢中。而當美麗、善良、勇敢,帶着傳奇般色彩的嚴詠潔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終於觸發了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讓他情不自禁的墜入愛河,無法自拔。
“詠潔……”陳思國鼓起勇氣叫了一聲,不管結果如何,他決定乘這個機會向她表達。
“你看,寧溪出來了。”這個時候,寧溪卻突然從公寓樓裡走了出來,嚴詠潔來不及聽陳思國想說些什麼,打斷他的話。
“我去跟蹤她,你去她的房間搜查!”嚴詠潔說完,就急匆匆從咖啡廳走了出去。
陳思國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也只有輕嘆一口氣,然後勉強打起精神,準備溜進寧溪的公寓再探查一番。
在夜色的掩護下,嚴詠潔悄悄跟在寧溪的身後,這對她來說絕對是最擅長的工作之一,以她的武術功底,要跟蹤一個普通人,簡直易如反掌,對方肯本不會有半點察覺。
不過寧溪的表現卻讓她的疑心也加重了不少,普通人出門不會像她那樣左顧右盼,神情還微微帶着一點緊張,彷彿怕被人跟蹤一樣。
嚴詠潔不敢大意,把風衣的帽子拉起來,罩住容易惹人注意的頭髮,然後在小巷、街角、建築物和人羣中隱藏自己的身形。
寧溪走了沒多遠,就叫了一輛出租車。嚴詠潔也跟着叫了一輛車,讓司機遠遠的跟着她的車。
兩輛車一前一後停在了一家酒吧門前。
寧溪匆匆下車,急忙忙進了酒吧。
嚴詠潔尾隨其後,也走了進去。
酒吧裡音樂聲幾乎是震耳欲聾,燈光閃爍,人山人海,一桌桌帥哥美女們正在猜拳、玩骰子、跳舞……舞臺上有歌手正在賣力的演唱,四周還有散落着幾個小舞臺,上面穿着暴露的舞女正在跳着鋼管舞。
嚴詠潔混身其中,搜尋着寧溪的身影。
很快,她就看到寧溪和一個打扮時髦的男子坐在角落的桌臺旁,交頭接耳。
她不敢靠的太近,隔了他們大概兩個臺的距離,坐了下來。
像嚴詠潔這樣的美女,一個人來到酒吧,立刻吸引了周圍好幾個男士上來搭訕,請她喝酒。
她也倒不拒絕,有幾個男人在身邊,也不會顯得那麼扎眼。她一邊心不在焉的和身邊的男人聊天,一邊用餘光觀察着寧溪的一舉一動。
突然,她看到寧溪拿出一張紙條,在那個男人面前晃了晃,然後又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就把紙條塞給了那個男人。
在這種環境裡,嚴詠潔根本沒辦法聽清他們說什麼,只好先按捺住心情,先看一看再採取行動。
寧溪又和身邊的男人喝了幾杯酒,聊了一會兒,前後大概也就半個鐘頭,就起身離開了酒吧。
嚴詠潔並沒有繼續跟她,而是打算從這個男人身上下手。
又坐了小片刻,那男人也神秘兮兮的從酒吧裡走了出去。
嚴詠潔不再遲疑,跟在了他的身後。
男人出門後,順着酒吧後面的一條小巷走,快步急走,似乎趕往什麼地方。
嚴詠潔見小巷僻靜,前後左右都無人,正是下手的好機會,她用隨身的絲巾遮住面孔,只露出兩個眼睛,彷彿江洋大盜般縱身一躍,一手抓住那男人的衣領。
那男人也沒想到突然間有個女人從後面襲擊他,他本能的甩手揮拳,想掙脫眼前這個女人。
可是他哪裡會是嚴詠潔的對手,拳頭還在半空,就感覺渾身一麻,四肢好像被人綁住一般,動彈不得。
嚴詠潔也不客氣,一腳就把他踢到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