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詠潔換班回來休息,正準備躺下,卻突然接到汪明寒的電話,告訴她獸骨上的文字破譯有了進展。她聞訊大喜,二話不說,立刻又換上衣服,趕回研究所。
可是剛到門口,卻看見負責保護這裡的三名警員,竟然都歪歪倒倒的躺在地上,被人打暈過去。
嚴詠潔飛奔趕往研究室,破門而入。
只見研究室裡一片凌亂,書本、資料、電腦、桌椅……全部散落在地上,房間裡顯然經歷過一番搏鬥。
汪明寒和葛圍均都不見了蹤影,房間的窗戶大開,門是反鎖的,那麼來人一定是從窗戶進來,然後帶走他們。
嚴詠潔立刻跑到窗邊觀望,可是外面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什麼。她緊握着拳頭,心裡又是懊悔,又是惱恨,她不該低估對方的實力,沒想到周瞳和孫耀明所擔心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不過畢竟她曾經受過專業的訓練,情緒一陣波動之後,她很快就讓自己冷靜下來。如今再如何懊悔都沒有用,最重要的是立刻搜查現場,看能否找到蛛絲馬跡,儘快救回汪明寒和葛圍均。
嚴詠潔開始小心翼翼的查看現場,一片狼藉的房間內,還殘留着鮮紅的血跡,這讓她更加揪心。
她蹲下身體,輕輕拿起一張沾滿血跡的白紙,小心封套起來,準備過後送去化驗。不過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在白紙下面的地板上,有兩個用血匆忙寫下的字:淨化。
周瞳、陳思國、常寧和金朵兒四人被帶回了村裡,關押在一個地窖之下,裡裡外外多達幾十人看守着,一隻蟲子也別想飛進去。
四個人的嘴也都被塞入木棍,然後用布條封住,無法言語。
周瞳本指望村長來審問一番,自己也好弄清事情的真相,但是卻沒有人和他們說一句話。
在昏暗的地窖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四個人是又餓又渴,苦不堪言。
也就在這個時候,地窖外終於傳來腳步聲。
柯洛洞村的村長走進了地窖。
村長看了看四人,然後揮揮手,指了指金朵兒。一個在地窖裡看守周瞳他們的村民立刻上前,先解開了綁在金朵兒嘴上的布條,取出木棍。
金朵兒立刻大口的喘氣,然後把嘴裡的木屑吐了出來。
“密教安排你來做什麼?”村長盯着金朵兒問道。
金朵兒閉着嘴,一句話不說。
“好,現在不說,我們總有辦法讓你開口。”村長說完又示意旁邊的一個村民把金朵兒的嘴再次堵上,“把她帶走。”
金朵兒並沒有反抗,她只是用惡毒的眼神看了一眼村長,然後就跟着村民走出了地窖。
接下來,周瞳、陳思國和常寧嘴上的布條都被解開。
“你們並不是密教的人,又不是信徒,爲什麼甘心與密教同流合污?”村長問道。
陳思國和常寧根本不知道金朵兒是密教的人,而且他們現在也不懂周瞳葫蘆裡賣得什麼藥,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而周瞳並沒有回答村長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密教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你們又是爲什麼要燒死我這兩位朋友?”
“因爲他們試圖闖入聖地,凡入聖地者,必受烈焰焚身!”村長不緊不慢的說道。
“聖地?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守護者。”村長一字一字的說道。
周瞳聽到這三個字,心中震動,他立刻就想到了“六道舍利”。
“這……不大可能,我曾在念青唐古拉山脈碰到一個老人,他也是這麼說……”
“你認識古爾金?”老大激動的一步邁上前,抓住了周瞳的衣領。
周瞳手腳還被綁着,沒法動,只有說道:“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不過那位老人曾把‘六道舍利’交給我……”
村長聽到“六道舍利”四個字,立刻放開了周瞳,不過他臉上還是充滿了疑惑。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把‘六道舍利’交給你?”村長質問道。
周瞳知道這裡面可能大有文章,他不再隱瞞,一口氣把在念青唐古拉山脈所遭遇的事情,從頭到尾詳詳細細說了出來。
村長在一旁聽着,時而皺眉,時而惋惜,時而憤怒,時而欣慰……
“‘六道舍利’現在在什麼地方?”村長聽完後,長嘆一口氣,關切的問道。
“……被密教拿去了……”周瞳有些尷尬的說道。
“什麼?”村長大驚失色,手中的牛頭柺杖都跌落在地上。
“事非得已……”
“大事不妙!大事不妙!”村長連連搖頭搓手,一瞬間就彷彿泄氣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