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來告訴我,我面對的是什麼?”嚴詠潔以退爲進,問道。
嚴風看她的樣子,知道一時半刻很難勸服她,而自己還有緊要的事情要辦,不能在這裡多留。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密教還不會對她下手,所以他也並不是太過擔心。
“我有急事要辦,我回來再找你,總之凡事小心,不要強出頭。”說着,他拿出一包藥粉放在嚴詠潔的牀頭,“這是解藥,服下後,你就恢復如常。”
不等嚴詠潔再說什麼,他就急匆匆轉身離開。
嚴詠潔還有許多疑問,想去追嚴風,但渾身無力,只能眼睜睜看他離去。
她拿起牀邊的那包白色藥粉,稍稍遲疑了片刻,然後終於還是吃了下去。
藥粉有股硫磺一樣的味道,嗆得她眼淚直流,胃裡一陣作惡,吐出一大攤黃水。不過大約一杯茶的功夫後,她就感覺身上有了力氣,身體回覆如常。
她立刻衝出公寓,去找嚴風,但此時哪裡還有他的人影。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這座公寓位於一座高檔寫字樓內,樓外車水馬龍,竟然是市中心。
真可謂大隱隱於市。
嚴詠潔嘆口氣,她也不再耽誤,想起汪明寒和葛圍均,決定立刻去見他們。
汪明寒和葛圍均已經被警方找到,他們確實就被嚴風藏在空水箱中,負責守衛研究所的警員聽到嚴詠潔打鬥叫喊的聲音,來到樓頂找到了他們。隨後就對他們採取了更爲嚴密的保護措施。
嚴詠潔在孫耀明的帶領下,終於見到了他們。
一番詢問,原來嚴風所說的全是實情。
那晚汪明寒剛通知嚴詠潔獸骨上的文字已經破譯,負責守衛他們的警員中,突然有一個警員發難,瞬間擊倒了其他警員,並試圖殺害汪明寒和葛圍均。
對方不敢用槍,而汪明寒也拼死抵抗,但依舊猶如螳臂擋車。他受傷倒地,本以爲自己和葛老師都必死無疑,所以最後關頭用血寫下獸骨上關鍵的兩個字:淨化。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窗外飛進來一個人,迅速殺了變節的警員,帶着他們兩個躲到樓頂的水箱裡。
汪明寒和葛圍均都問過對方是什麼人,但是對方一言不發,性情古怪,到了後來,還用膠布把他們兩人的嘴封上,根本不想和他們有任何對話。
聽了汪明寒和葛圍均這番話,嚴詠潔對嚴風是自己二叔的事情信了八成,不過她還需要去找一趟自己的爺爺,問問這其中究竟是怎麼會事情?爲什麼他從來不提自己還有一個兒子?
“沒想到對方的勢力已經滲透到警方內部。”孫耀明早就先從汪明寒和葛圍均那裡知道了這件事,不過再次聽到,還是依舊對警方出現內鬼而扼腕不已,“如果沒有這個神秘人的出現,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對了,詠潔,你和神秘人交手後,怎麼一起走了?你們是不是認識?”孫耀明猜測嚴詠潔和神秘人有什麼瓜葛。
“我是被他打暈了帶走的。”嚴詠潔實話實說。
汪明寒和葛圍均還不以爲意,但是孫耀明卻知道嚴詠潔的實力,這個神秘人竟然可以把她生擒,可想武功高到何種地步。
嚴詠潔知道他的想法,不過她懶得再解釋,雖然嚴風武功確實高她不少,但是如果不使詐,要抓她也不可能。
“我和他不過一場誤會,解釋清楚後,他就放了我。”嚴詠潔並不願意說出這個神秘人極有可能是她二叔這件事情。
“你有沒有摸清他的底細?究竟是何方神聖?”孫耀明問道。
嚴詠潔搖搖頭,然後說道:“我在拉薩曾經見過他,不過那是他是喇嘛打扮。”
孫耀明點點頭,沒再繼續問,這個神秘人的來歷固然重要,但是目前對他而言,還有更多需要立刻查辦的事情。
“周瞳他們三個,明天就會回到北京,他們找到一些重要的線索。”孫耀明這個時候突然說道。
“真的?”嚴詠潔這個時候倒像一個小女孩,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孫耀明笑了笑。
嚴詠潔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有關獸骨的事情,我們也有了重大發現,這方面還是由汪明寒和葛圍均來給你解釋吧。”孫耀明說着,把目光投向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