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後來周曉芙並沒有解釋太多,只是淡淡的承認了而已,並沒有詳細的做解釋,畢竟這是自己的隱私,而自己帶來的東西都是自己的,和誰都沒關係。
而白念安也並不是想着多瞭解這些,只是爲了自己猜測而已。
見沒什麼事,所以周曉芙就告辭起身出去了,除了護衛還有翠花等在門外,再來就是稍微遠遠的站着個穿着鵝蛋黃色面上已經沒有淚水,上着精緻的妝,重新梳了個新的墮馬髻,髮髻上插着個金鑲玉的簪子,這那裡是丫鬟的裝扮啊,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府裡的小姐呢。
周曉芙走到門口淡淡的招呼翠花準備離開,卻餘光掃到這翠蓮眼裡帶着哀怨和絲絲的仇視,是的,這姑娘是這樣想的,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被白先生訓斥,說出那樣的話來。
周曉芙根本懶得理,雖說是王府,可是這丫鬟是人家白念安的丫鬟,自己犯不着管,這丫鬟那裡做的不好了,打臉的又不是自己,是他白念安纔是。
而過了這次想必白念安也會做出相應的處理的。
頭也不回的帶着翠花去了太妃那裡。
太妃聽到兒媳婦兒說兒子擔心她受到驚嚇,要帶她去寺廟收驚,心裡甚是感動,對眼前的兒媳婦也更加滿意了,兒子原本其實也挺好的,只是沒有現在這樣貼心,這樣的改變定是因爲媳婦的原因。
不得不說常氏是個好婆婆呢,自動就腦補了。
在周曉芙打算告辭的時候,常太妃擰起秀氣的眉毛有些猶豫和尷尬的道:“你和阿勵的舅舅和舅母明兒個要來。”
周曉芙稍微愣了下馬上恭敬的答道:“兒媳明兒個會好生招待的。”
常太妃面色突然一紅,有些尷尬的道:“我孃家人性子有些着急,他舅舅想某個差事。而阿勵一直不願意答應,所以明兒來怕也是這個事情,你看着要不和阿勵商量下可否給某個一官半職的。”
周曉芙思考了一小會微笑的應道:“嗯,晚上等王爺回來,媳婦會和他說下這件事情的,如果不做處理,母妃加在中間也卻是難受了些。”
常太妃一聽眼睛瞬間亮晶晶的。感動的馬上就要落淚似得感激的看了眼兒媳婦。人家都說女兒是孃的小棉襖,你看看這兒媳婦就這樣的貼心了,兒子和自己一直打着太極一直不估計自己加在中間那個難受啊。每每孃家來人自己都快要躲起來了。
周曉芙帶着翠花笑着告辭回去了。
王府的院子十分的大,修建的也極爲漂亮亭臺樓閣的,太妃就住在東面的院子,而自己和朱固勵則住在南面的主院。這一路要是走過去的兩盞茶的功夫。
翠花瞧了眼附近沒什麼人靠近了就輕聲道:“王妃,這翠蓮也太放肆了些吧。就算這之前在周府奴婢都沒講過這樣的啊,不是說皇室的規矩多麼,女婢打眼瞧着怎麼感覺還不如周府那邊嚴呢。”
周曉芙淡淡的笑了笑道:“這是人心的問題,自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看你和紫菱,青碧還有紫凝,我平日裡對你們管的也少。可是你們一個個卻都守規矩,各個都拿得出手。這還是個人問題。”
翠花一聽頓時喜得嘴巴都合不攏了,美滋滋的道:“嘿嘿,王妃您一誇女婢都不好意思了。”
周曉芙笑了笑道:“好啦,你平日裡和紫菱聊天,聽着她以後有什麼打算麼?”
翠花愣了下片刻纔有些疑惑的道:“打算?生爲奴婢能有什麼打算啊?不就是伺候好王妃和王爺麼?”
周曉芙有些好笑的停住腳步看了眼翠花笑道:“難道你們打算伺候到八十歲不成啊?我是問你們有沒有聊着年紀再大些就出府呢,還是嫁給王府的管事們做個管事婆子什麼的,你們有什麼打算也早早的和我說,我也好安排。”
翠花突然臉一紅有些羞澀的道:“原來王妃問這個啊。”
周曉芙頓時對着天翻了個白眼,果然這智商是硬傷啊!
周曉芙有些沒好氣的道:“還能問什麼啊。”
翠花有些羞赧的半天才道:“王妃,紫凝和青碧基本沒談過這以後的問題,而紫菱倒是常說起,喜歡莊子上的生活,每次到莊子上就不想回來了,莊子上的人簡單好相處。”
周曉芙點點頭道:“那確實,莊子上沒什麼可計較算計的東西。”
翠花突然有些欲言又止的半天,正在周曉芙打算問的時候,青碧快速朝着他們走來。
一走到跟前,青碧行禮然後道:“王爺,陪嫁那邊的幾個媳婦婆子來了。”
周曉芙突然想起來,這四房的陪嫁前些日子找過自己,想爲自己分憂,總是在府裡沒事做都覺得不對勁呢。
周曉芙點點頭對着青碧道:“他們中間有什麼奇怪的事情沒?”
青碧聽到周曉芙問話,突然頓住了腳步有些猶豫的道:“奴婢確實感覺有些奇怪的,只是說不上來,這些人好像有些有恃無恐的樣子,不像一般的下人。”
周曉芙有些疑惑的看了眼青碧:“怎麼個有恃無恐?”
青碧面色帶着猶豫,抿了抿嘴脣思考了下才道:“這些陪嫁來的幾戶人家好像有些怎麼說呢,不像下人,不像賣身爲奴的樣子。”
周曉芙眼睛微微睜大,看了眼青碧問道:“這些人最近有什麼動靜?”
青碧如實回覆到:“每隔三天會有人找藉口回出府,這四戶人家不一定是誰,反正總是有人出府去周府那邊一趟,然後再回來。”
這就是明顯的傳遞消息了,只是自己這裡那裡有什麼消息值得穿回去的呢,而讓她有些氣憤的是周府那邊,難道還打算這些陪嫁們拿捏和監控自己不成?
周曉芙面色微沉,有些不高興。不過還是和翠花青碧先回到院子裡。
這會距離晚飯時間還有一陣子,所以朱固勵還在書房處理事情還沒有回來。
周曉芙坐在廳堂的榻上喝着水看着下面站着的四個人。
這四人就是那四個陪嫁的中的每一戶人家的一人,怕是派來的代表吧。
周曉芙微微咳嗽了聲換了下嗓子聲音有些冷的道:“怎麼想打聽點什麼消息穿回去麼?”
這話一下子驚的下面站着的四人都緊張的面面相覷,有些尷尬有些緊張。
周曉芙淡淡的道:“你們每隔三日就派人回去傳消息,怎麼本王妃身邊有什麼消息值得穿回去呢?”
四人一聽連三天一去的日子都知道,頓時一個個面色都不好起來。
而中間最年輕的一個媳婦子卻不甚在乎的樣子,雖然覺得尷尬。但是不是很怕的樣子。
周曉芙頓時想到了青碧剛纔說的。有恃無恐?
這些難道不怕自己一生氣發賣了他們麼?
周曉芙在這一年多的古代生活中越發的體會到階級的森嚴,下人就是下人,而作爲主家有發賣下人的權利。所以下人面對主家的時候都有些怕的,可是這媳婦怎麼一副不是很怕的樣子?
難道不怕自己賣了他們?
周曉芙見三人都跪了下來,而那個年輕的媳婦神色有些鄙夷,卻極不耐煩的跪了下去。
而爲首的葛媽媽則有些緊張的回覆道:“王妃。其實奴婢回去只是看望下主子們而已,畢竟奴婢門都是從周家出來的。這一開始有些不適應,所以這才頻繁的回去,並沒有背叛您傳話回去,還請王妃娘娘恕罪。”
這一番話說的有情有義的。把一個念着舊主的下人形象轟然在人前了。
而周曉芙那裡會信啊,對於周府人的那些作態,她早就瞭解了。想念舊主,鬼才信啊。這些人都是些無利不起早的,那裡會無緣無故的準時回去報信呢,這中間必定有利益存在的。
而周曉芙則忘記了,牽制拿捏一個人不僅僅是利益,還有威脅不是。
晚飯時間到了,周曉芙懶得繼續搭理這些人,淡淡的道:“都退下吧,本王妃累了,要休息了,不管你們以後打算怎麼做都動腦子想想你們現在是誰的下人,別一個個的認不行事,如果再有下次就別怪本王妃無情了。”
說完就揮揮手讓衆人退下了。
這些人她不打算用的,如果半年都還算安份,自己就打算全部安排到陪嫁莊子上做管事算了,對於周府的陪嫁她心裡還是有些忌諱的。
衆人都起身行禮離開了,而最後面那個年輕媳婦子則嘴巴輕輕朝下撇着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周曉芙眉頭微微皺起,眼裡有些冷意。
這些人剛走,就聽青碧道,王爺回來了。
夫妻兩簡單洗漱就開始用完餐。
周曉芙則一邊吃着一邊把常太妃的請求告訴了朱固勵。
這件事情自己做不了主,只是能帶個話而已,所以只是簡單的平鋪直述,並沒有帶什麼感情色彩。
朱固勵聽完淡淡的笑了笑道:“那你有什麼看法?”
周曉芙夾了塊燒的軟爛的紅燒牛腩放在朱固勵的小吃碟子裡才道:“我那裡有什麼看法,只是不管你怎麼做都有你的理由的,只是母妃那裡,你還得給個理由纔是,不然總夾中間太難受了。”
朱固勵吃了碟子裡的牛腩,眼裡的眸光深了深,這牛腩燒的很爛很入味,很下飯。
“其實舅舅們找了很多次,自從我出宮另立府之後舅舅們找的就更加頻繁了,尤其是這兩年我被皇帝重用之後,舅舅們就覺得我應該替母妃的孃家某一些好的官位,這樣可以穩重勢力,總比我一個人在前好些。”朱固勵看了眼正努力吃着豬頸肉的媳婦道。
這豬頸肉燒的真好,不爛不膩的,帶點香辣味道,周曉芙忍不住夾了塊朱固勵,好吃的東西要分享纔對。
喝了碗湯纔回複道:“然後呢?你的理由?”
朱固勵吃了剛纔夾過來的豬頸肉也忍不住嘆了聲真是好吃才道:“三年前我不小心知道了這股子奇怪的勢力,所以我就想着把此事放一放,等真的穩定性下來再說。”
周曉芙又給對面的夫君夾了塊美味豬頸肉自己則喝了口酸梅湯去了去味道才道:“你考慮的倒是沒錯。只是母妃那裡怕是扛不住了,你也快要背上一個瞧不起孃家人的名聲了,還是稍微應付下吧。”
朱固勵吃了碟子裡的豬頸肉嘆口氣道:“其實就算沒有這股子勢力,我也只想舅舅們有個一般的官職,富足過日子就好,孃家強大起來太受人忌憚了。”
周曉芙幫着盛了海鮮湯給朱固勵才道:“嗯,你看着安排吧。反正已經這樣了。哪怕你給安排個一般的職位也沒人再說,畢竟你已經比起之前做了改變不是。”
朱固勵笑着喝了湯放下碗道:“明天周家那邊過來人?”
周曉芙點點頭嚥下嘴裡的肉道:“嗯,一回來就有人上門送下帖子了。來就來吧。”
朱固勵笑着幫着妻子盛了碗湯遞了過去才道:“明天你可以適當的提下我之前給你說你二叔伯的事情。”
周曉芙喝着湯有些好笑的道:“說什麼,難道告訴他們要好好巴結我,看下我枕頭風的厲害?”
朱固勵突然有些壞笑的道:“那是你的枕頭風很厲害的。”
周曉芙突然面上一紅,對於朱固勵的調侃有些扛不住了。
夫妻倆一如既往的晚飯後在院子裡陪着太妃走了兩圈消食。然後就回到院子側面的練功房一起打了拳才洗漱睡下了。
而周府這邊何氏則有些擔心的在老夫人的廳堂裡還沒走。
老夫人穿着身茄色墨綠邊的綢中衣,在程嬤嬤的伺候下散開了頭髮。
不得不說周老婦人保養得真好。五十五歲的年紀了,一頭頭髮濃而黑密十分健康,臉上皺紋也極少,這會散開了頭髮。取下抹額到給人感覺有個四十出頭的樣子。
何氏顧不上這時候給周老夫人拍馬屁之有些緊張的道:“母親,四丫頭那邊傳回來消息說是已經知道咱們這邊的陪嫁三天回來一次稟報那邊情況的。”
周老夫人不肖的看了眼緊張兮兮的大媳婦淡淡的道:“就算她知道了又能怎樣,這那家的陪嫁不是這樣子的。咱們作爲孃家這也是關心在乎她。”
何氏緩了緩心神擔憂的道:“可是現在四丫頭可是王妃了,再怎麼咱們府裡這樣讓知道了也不好。”
程嬤嬤給周老夫人把頭髮全部梳散開了用一根綢帶紮了才放開站在身後。
周老夫人照着鏡子看了下滿意的點點頭對程嬤嬤道:“芙蓉扎頭依舊這麼好。”
然後又看了眼大媳婦才道:“無妨。她就算是皇后也是我周家的女。”
何氏沉吟了片刻有些擔憂的道:“只是,前幾日相公剛去找了王爺想謀個缺兒,這會咱們府又出這樣的事情,就怕這四丫頭和王爺嚼了舌根。”
周老夫人是知道此事的,對於大兒子的這件事情也頗爲關心,眯着眼睛思考了片刻道:“你且去,再看,把幾個丫頭都帶去,那個六丫頭也帶去,記得穿好些,別弄的你個做嫡母的苛待了庶女似得。”
何氏咬緊了牙關,行了禮退了出來,心裡也知道這並不是婆母看中那個小賤人,而是週四看中她才使得婆母這樣子維護。
心裡有些不甘心,不過一想到相公的那個缺兒就不由的心頭一熱,相公也說了,一旦得到這個鹽鐵司就帶着她上任,她就可以獨自管着自己的府了,就和分府另過一樣,這樣的日子是她每天盼着的。
雖然心裡有些擔心明日會被這侄女刁難,但是想到婆母說的話心裡反而不是很在意了,畢竟這些事情是婆母安排的,她一個媳婦只是聽從了命令行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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