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飯後。
用過中飯後,二房一家四口都沒有離開,這會都坐在廳堂裡喝着茶,靜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到。
而馬氏這會臉色特別難看,每年每年都是這個樣子,不就沒有兒子麼,沒有兒子怎麼了,她不是有女兒麼,她的女兒一樣的好,雖然這樣想,可是她也知道一個家庭,像他們這樣的家庭是不能沒有兒子的,早晚的分家,要是分家後他們沒有男嗣,那就等於絕戶了,這不是她想要的,可是這些年一直懷不上,她又不願意讓相公納妾,一想到神仙一樣的相公摟着別的女人,她心裡就和刀絞一樣疼。
見相公喝着茶沒有言語,心裡稍微好了點的馬氏故意打岔道:“瀾姐兒,彬姐兒今兒晨上,你祖母給你們的年禮是什麼啊?打開來看看。”
周曉瀾早早就知道母親是不會放過要看盒子裡東西的念頭,於是也沒有讓青梅把東西拿回房間,直接讓人從一旁拿了出來,而周曉彬則打發丫鬟回去拿了東西來。
這一切都看在周嵐繡的眼裡,唉,妻子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大女兒玲瓏心思,早把妻子的行爲摸得透徹,這不連東西都沒拿回房間,直接放在她母親這裡,就等着看呢。
輕微的嘆了口氣,還好,兩個女兒都是好的,並沒有被妻子小家子氣給影響到。
馬氏接過盒子,急急忙忙的先打開了周曉瀾的,她心裡早就想知道老太太會給女兒什麼樣的年禮,畢竟女兒和四丫頭都被皇后娘娘召見了,而且在公孫家的餃子宴上一起得了頭籌,所以她心裡想着。老太太給女兒的年禮定然不會差的,最起碼比往年的要好吧。
急忙的打開來,是一套紅寶石頭面,有一個鑲着碎寶石的步搖,一隻寶石金釵,一隻碎寶石鑲嵌,黃金做底子的扭花。還有一對寶石耳環。這是一套四件套的紅寶石頭面。寶石地質還行,不過就是寶石碎了些,不過看着裝頭面盒子內的標識。是翠玉軒的物件,這一套少說也的五百兩。
雖然這一套比起往年來說可是貴重太多了,往年最多是給個價值二十兩銀子左右的年禮,最多是一百兩的。那裡給過這麼貴重的,可是一比起周曉芙那盒子翡翠玉首飾就差太遠了。
憑什麼一樣得了頭籌。一樣進宮見了娘娘,怎麼她的女兒就只得一套頭面呢,越想越氣的馬氏,原本就不出色的容顏。這會有些扭曲起來,一下子站起身來,臉上有着明顯的怒氣。起身就要出去,卻見周曉瀾早早就站起來拉着母親的胳膊。
周曉瀾心裡早就知道這首飾盒子一旦打開就會惹着母親生氣。她太瞭解母親的性格,母親這就和炮仗一樣一點就着,根本不懂得分輕重緩急,就算四妹妹的年禮比她貴重百倍又如何,這隻祖母給的,憑什麼要求公平,老人家的私房而已,人家想給誰就給誰了,那裡還有質問的道理。
周曉瀾看了眼已經瞭然的父親,真不知道父親這些年怎麼過來的,其實並不是她覺得母親配不上父親,是這些年母親不管父親多麼體諒她,多麼包容她,依然我型我素的,不顧及不考慮的去行事,根本不用腦子去想事。
突然靈光一閃,周曉瀾詭異的看了正在發呆的妹妹一眼,難道妹妹這個樣子就是遺傳母親的?
確定自己想法的周曉瀾又細細看了眼一臉無辜不知道母親爲何生氣的周曉斌,心裡更加確定了,好吧,看來自己猜對了,其實自己早該知道妹妹這個性子應該是遺傳母親的了,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畢竟她和妹妹是雙生子。
馬氏見女兒拉着自己,越發的氣急了,這個女兒不知道怎麼,比她這個做孃的還厲害,雖然她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女兒說的很有道理,可是今兒個她是爲了女兒出頭啊,怎麼女兒還是要拉着自己。
周曉瀾拉着馬氏一臉無奈的道:“娘,你打算去了說什麼?”
馬氏扯着一張臉,一聽女兒問話,馬上聲音極高的的道:“還能問什麼,問下老夫人爲什麼給你和四丫頭的年禮不一樣,爲什麼她的貴重的多?”說着馬氏臉上揚起一抹得意來,哼,她當然知道怎麼問了,這還用說。
周曉瀾扶了扶有些發疼的額頭,拉着母親坐了下來才緩緩的道:“那麼母親覺得大姐姐的年禮貴重還是我的貴重?”
馬氏突然想到大姐兒得到的是一柄成色一般的玉如意,最多一百兩的樣子,比起女兒這套頭面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想到這裡,馬氏得意的道:“當然是你的貴重了,那個玉如意最多一百兩的樣子,那裡有這套紅寶石頭面貴重,雖然寶石碎了些,可還是寶石啊,還是翠玉軒的手工,這一套少說也得五百兩呢。”
周曉瀾看着一臉得意的母親,這還需要自己繼續說下去麼,真的很無奈,一旁的周嵐繡是實在不想管妻子的事情,見女兒一臉的爲難,壓着一股子火氣,緩了口氣開始喝茶。
周曉瀾眼角掃了一眼無奈的父親只得開口道:“既然母親都知道了,那還去找什麼,要是能說理,大伯母早就說了,何必等到這會呢,再說了,這些東西都是祖母的私房買的,老人家想給誰就給誰,這那裡是我們這些小輩能管的,母親這要是一去,大家怎麼看咱們二房,怎麼看父親,還以爲咱們家的人都盯着長輩的私房呢,到時候都鬧得沒臉。”
不得已周曉瀾把話說的直白,又扯出了這樣子做可以引起的後果。
馬氏呆了呆,去問下就可以出這麼多事情,和自己原本想的怎麼就不一樣了呢,轉頭看了眼沒有言語的相公,又轉頭看了看女兒,想了半晌才覺得自己衝動了些。是啊,女兒分析的都對,只是一想到女兒的年禮還不如那個四丫頭就着實讓人生氣。
不過也沒再提起要找過去問的事情,而是安坐的喝了會子茶水,馬氏這會臉上就和調色盤一樣,一陣子紅一陣子綠的,好不難看。雖然知道女兒都說的對。奈何面子掛不住啊,於是又打開了周曉彬的盒子。
周曉彬得到的只是一支金釵,估計這是所有姑娘中價值最低的年禮了。馬氏臉色又變得溫怒起來,只是想着剛纔自己才做錯了事情,不好發作,擡頭看了眼神色淡然的女兒。
卻見周曉彬走了過來接過馬氏手上的盒子。笑着對母親道:“娘,這個釵挺好的。和往年差不多,您別比較了,聽爹爹說爲了女兒的親事,祖母許諾要多給陪些嫁妝的。這年禮和往年一樣已經不錯了。”
馬氏突然也想起了,爲了周曉彬的婚事老夫人和老太爺真是下足了功夫去遮掩,一邊許諾給個好的官位。一邊又許諾嫁妝上多陪些,這下子纔想通透了。臉色也好看了些起來。
馬氏尷尬的看了眼左邊坐着的相公,看了下下首坐的女兒,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這時候就見周嵐繡對着兩個女兒道:“你們先回屋子,我和你們娘有點話說。”
見兩個女兒都走了,馬氏一臉傾慕的看着還是那麼迷人的相公,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來。
卻見周嵐繡站起身來,淡淡的道:“買幾房身體健康,家世清白的通房,孩子生下就讓走,留子去母,不必納妾。”
周嵐繡神色淡淡的看了眼還在震驚中的妻子就出了房門。
馬氏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眼淚往下只掉,面露猙容,惡狠狠的氣的就要衝出去,可是走到門邊,又站住,看着已經遠去的身影,又渾身無力的跌倒在地上,就聽丫鬟婆子衝過來問着,夫人您怎麼了,您這是怎麼了啊。
就這樣還沒過完年,馬氏就病倒了,請了幾次大夫都不見好,大夫說是鬱結於心,心病還的心藥醫。
聽到這裡的周曉瀾卻瞭然於胸,之前每年祖母只要一提給父親納妾母親總會病上幾天。
直道父親去給祖母說自己不納妾,把所有壓力都獨自扛下來之後,母親才能好起來,這次怕是不行了,自己和妹妹都十四了,到了說親的年紀,這個家在沒有子嗣可就說不過去了,尤其是母親這些年查了幾次身體她都在一旁聽着怕是再懷孕無望了,年紀也這般大了。尤其是這次卻是父親自己提出來的,怎麼才能好呢?
其實父親真的很不錯呢,連辦法都想好了,留子去母,連納妾都沒提,省的家裡多出來個妾侍,讓母親難堪和爲難。這要是旁人家,十幾年沒有男嗣早就納妾了,那裡還容的你在這裡興風作浪。
周曉瀾很矛盾,一個是自己小家子氣的母親,一個是爲難至極的父親,她也是女兒身那裡不懂母親的難處呢,看着自己心愛的丈夫和別人睡在一起,還得自己安排,這讓誰都受不了。
想到自己這個年紀,就要說親的年紀,頓時心裡茫然極了,要是有一天自己沒生下男孩子,婆家會怎麼對待自己呢?
相公會怎麼對待自己呢?會不會也像父親一樣一直不納妾呢?一直獨自頂着壓力呢?想着這些奇怪的問題的周曉瀾靜靜的走回了房間。)
ps:昨天鬧書荒,看了個上封面推薦的小說叫個師傅你徒弟又掛了,修仙的,裡面用詞特別逗,然後終於看到後面一些時候直接就放下不看了。。。女主救了一個小的修仙門派,全是小蘿蔔頭學生,然後小蘿蔔頭問尊者,我們門派叫什麼啊,女主想了想說山東藍翔吧。。。小蘿蔔頭說,我們在南邊啊,女主又說,那就叫藍翔。。。於是多了個藍翔修仙派。。。我直接要死了,其實前面寫的就狗血的厲害,沒看過這樣情節的,覺得熱鬧看了會,沒想到直接被雷了,外焦裡嫩的。安拉,廢話到這裡,第一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