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伯子,因爲做過項羽的馬童,所以又稱爲呂馬童!
他在歷史上的亮相,最‘露’臉的怕是就是烏江邊上,西楚霸王項羽人生的最後時刻!
因爲沒有太高的封賞,呂馬童一直有所不滿,後來項羽一系列的剛愎自用,更是讓人傷心。尤其是陳平的反間計奏效之後,范增因爲背疽發作而亡,項羽對諸將的疑心更重。
呂馬童本就心懷不滿,又擔心被誅殺,索‘性’便叛變了項羽,投靠漢軍。劉邦十分高興,冊封其位郎中騎將。垓下之後時參與作戰,率軍參與追擊項羽。
項羽於烏江邊自刎時,發現了他的蹤跡,因爲劉邦有令斬殺項羽便可獲封萬戶侯。項羽聲稱索‘性’是個死,便便宜他這個故人了,遂即自刎。漢軍爭屍,呂馬童得一臂,因此而如願以償,被劉邦封爲吳中侯!
這是歷史上的呂馬童,如今他剛剛從關中歸來,雖然因未能封侯而鬱悶。但幸運的是,范增又送給他一個獲得功勞的機會,那邊是截殺越王尹旭!
可惜事情並不順利,派出去的十多個追蹤兵失蹤了,遇到狼羣的事情他們不得而知。卻也不敢簡單定‘性’爲意外,最大的可能便是越國人察覺到了。
如果是這樣,截殺還照舊進行嗎?呂馬童有些犯難了。略微的猶豫之後,他便告訴自己,這截殺是一定要行動的,否則大好的功勞將會付之東流,說不定還會因爲泄‘露’蹤跡而被責罰!
關中分封已經沒有自己的份了,現在正是一次絕佳的機會,若是抱把握不住,白白的‘浪’費掉,只怕會抱恨終生!機會來的時候一定不能放過,哪怕是有點冒險,也要硬着頭皮往前衝,呂馬童就是這種人!
“截殺?還是”短暫的沉默之後,呂馬童自言自語輕輕說道。
一旁的屬下是個人‘精’,立即上前道:“將來,現在截殺正好!”
“哦?怎麼講?”猶豫中的呂馬童聽到這話,彷彿心頭的天平的某一側又多了幾個砝碼,於是乎急忙追問。
屬下立即回稟道:“將軍,先不說追蹤士兵失蹤是否真的是越國人庫爲?即便是真的,又能如何?打草驚蛇?屬下並不這麼認爲!”
呂馬童追問道:“仔怕點,說下去!”
屬下續道:“越國人還沒搞清楚具體情況,戒備是肯定的。仔細想想以越王尹旭的‘精’明,這路上會有人截殺自然能夠料到,從一路上越國人的謹慎就能看得出來。所以此事存在與否,越國人都會小心戒備,此事發生與否影響並不大!
現如今我們在考慮,打草驚蛇之後是否還照常截殺?越國人同樣也會這麼想。如果此事真是他們所爲,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
呂馬童聽着出馬的話語,眼神之中泛起絲絲‘波’瀾!
只聽屬下續道:“他們的目的很可能是警告,告訴我們他們發現我們了…這時候他們是否會暗自得意,以爲我們會知難而退,反而放鬆了戒備呢?何況,只要我們小心行事,即便是截殺不成功,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想不到小小的楚軍小兵也是富有智慧,竟然懂得反向思維,只可惜他並未將此用在正途上,否則前途無量也說不定。現如今將其用在溜鬚拍馬上,卻也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呂馬童一聽心裡頓時樂了,本來正在猶豫,屬下拍馬屁的一番分析立即入了耳中。也不多想,也認同了,心中的天平也隨之傾斜,讓他做出了一個決定依計行事,照常截殺越王尹旭!
“傳令下去,在白水峽佈置,截殺越國人!”呂馬童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希望這一遭能夠成功,若是能成功殺了尹旭,霸王和亞父一高想,這封侯賞賜還怕沒有嗎?即便是失敗了,也不會有什麼大的損失,所以這筆帳划得來!
白水峽,臨江國境內一處並不出名的小峽谷,對於一段平原和山嶺之間。而今一隊騎兵正在向此處進發,山嶺之中也有人暗中移動,一場截殺或者反劫殺即將在這裡發起。也許過了這一晚,籍籍無名的白水峽可能會在歷史上留下淡淡的一筆!
經過一大片平原之後,地勢在這裡有些起伏,一座低矮的羣山出現在視野中。進入這段地域要經過的便是白水峽,兩邊是陡峭了山崖,一些灌木生長其上。中間便是一條寬約兩丈,長達兩裡多長的峽谷,這裡便是百里之內最適合截殺的地方!
越國的千人騎兵護送着越王尹旭來到此處的時候,正是晌午時分。
一看到眼前的地形,蘇岸邊遲疑了,策馬過來問道:“大王,這”
尹旭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麼,現在是否敢經過峽谷?
尹旭答非所問道:“走了一天也累,先埋鍋造飯吧!今天就先在此處歇息了!”
蘇岸對此有疑慮,尹旭何嘗能看出來,想當初在番邑對付安桐的圍剿時,這種事情不是沒幹過。
蘇岸吩咐安排之後,回到尹旭身邊問道:“大王,他們還敢這麼囂張?還會照常伏擊?”
足可見呂馬童的屬下所言並非沒有道理,蘇岸雖然一直小心戒備這,但是也有類似的想法。兵者,詭道也,孫子所言一點不差!
自打那晚狼嚎之中聽到人聲,追蹤者的身份已經暴‘露’,自己一方不可能裝聾作啞。放過沒有絲毫的意義,還不如全部斬殺,算是給出點警示。鄧陵墨的人這麼幹了,說明鍾隱也如是認爲!
至於對方是否還會照常伏擊?這個……尹旭也不說準,輕聲道:“不管那麼多,小心駛得萬年船,總歸不會有錯!”
蘇岸試探着問道:“那這峽谷?若是繞道,怕是會耽擱不少時間!”
“繞道?爲何要繞道?”尹旭說道:“山谷裡有沒有埋伏,只需要檢測一下便知道!”
那我派人去蘇岸剛想這麼說,卻‘玉’言又止,尹旭顯然不是讓他用這等笨辦法!蘇岸向着眼前的山谷瞧了進去,二月初‘春’寒料峭,西北風尚未退去,山間的樹木尚未發芽,枯黃一片,近日似乎也未曾有過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