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地獄那個案子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了,再想起這事情的時候,我還有些悲愴。 有些東西本來是不該這麼發展的,但是世事弄人,有時候卻又不得不這麼發展下去。 真是應了一句話。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這人生就是這樣。 有很多情節我已經漸漸地淡忘,但是我知道我的東西還沒完,因爲另一個案子又開始了,這次這個案子發生的地點在監獄。 有人說“生不入醫院,死不入監獄!” 這句話的意思自然也很明顯,這生的時候千萬別進醫院,死的時候則千萬不能進監獄。 生的時候進了醫院就是一件悲慘的事情,那死的時候進了監獄更加是一件悲慘的事情。 因爲監獄會將人的靈魂囚禁在裡面! 監獄裡面遊蕩的有時候不是人,是冤魂! 好了,閒話也不提了,開始講我們的正文,要開始講正文之前,我照例要給大家來上一段小故事,而這個故事自然和我要說的這個事情有關,不過你先彆着急,慢慢地聽我講這個事情。 八月份,夏轉秋,不冷不熱。 不冷不熱的時候,往往是要發生點什麼事情的日子,這一天並沒有例外。 一個身穿着一熱褲,上身穿着一白色短袖衣服的女孩子,提着一個名貴的包包,正在大路上走着。 這條路是西南城大道。 她走得很慢,引來了很多男人的目光。 當然,她很漂亮。 不過有時候有些眼光卻不止是衝着她的美貌來的,而是衝着那個包來的! 還沒等那美女走過那街道的時候,忽然就見那兩個小夥子在大道的盡頭出現,兩個小夥子坐在摩托車上,一個狂飆,很快地就接近了那個女人,然後那個坐在後面的小夥子對着那個袋子就是一扯! 那個女人很是驚訝,這時候她死死地盯着那個挎包。 她扯着那個挎包,當時那個青年也扯着挎包,包的帶子並沒有被扯斷,這時
候那個女人被那摩托拖着走,一直拖,一直拖。 “搶劫啊!” 女人哭喊着,四周只有旁觀的眼神,除了一位還想追那些人的老人之外,那些年輕人都自顧自地擺弄着自己手上的手機,完全視若無人。 四周漸漸地起了一層霧氣,不知道是哪裡着了火,那些原本在路上走的人一下子慌亂地逃竄起來,那些原本悠哉悠哉看着手機的人忽然就像是見了鬼一樣,那些人無一不是將自己的手機望着那地上一丟,然後便四散而逃。 原地剩下那個女人,那個穿着鮮豔的女人,忽然,那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她慢慢地朝着街道的盡頭,一步步走去。 據說曾經有一個在街道盡頭的老人目睹了那個女人的身影,後來他對人講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他的嘴巴還一直打着結。 “大爺,你當時究竟看到了什麼啊?” “小夥子,你別問了,這事情不是你能打聽的事!” 老大爺一直用這句話搪塞所有的人,很多人都對此很是好奇,好奇的人就喜歡不斷地刨根問底。 這老人將這個秘密留住了幾乎大半生,直到他要死的那時候…… 那時候別人早已經忘卻他這件事情,早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好奇心,早已經不再關注這件事情了。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已經忘卻這件事的時候,這個老人卻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或許那時候也不再會有人相信他的話了,那些年輕人只是當着一個老人臨死前癡癡呆呆的瘋言瘋語。 “那個女人……”老人用盡所有的氣力,他要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爸爸,你不要說話,你需要休息!”老人的孩子不斷地勸着自己的父親,他勸他要休息,不要太勞累,更不要說話了。 “孩子,你聽我說,這是我這……這輩子見過的最……” “好了,爸爸,你既然執意要說,那你就說吧!” 老人說道,“她不是人!” “誰不是人?”那老人的孩子盯着老人
,老人慢慢地將當時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複述出來。 “那時候我……我正在街角,當時看到濃……濃煙滾滾,還以爲是附近哪裡發生了火災,當時我一慌……慌亂,我就……我就跑。 那個女人……那女人就在我不遠的地方……地方慢慢地朝我這裡走來,那女人的腳……腳步不緊不慢,我看……看的有些蹊蹺,心裡暗想,怎麼她會這麼淡定呢?怎麼會這麼……” 老人說話的時候,一時間緊張,一時間又痛苦。 那老人的孩子其實是在敷衍他,才靜靜地聽着,其實他什麼也不知道。 “我看見她……她在笑! 她慢慢地……慢慢地褪下了那層人皮,然後……然後變成了一隻充滿肉塊的怪物!” “爸爸,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好了,別說了,你說的怎麼也是不可能的。” “不!”老人的聲音變得嚴肅,那嚴肅中帶着一絲憤怒,“你聽我說下去!” 老人的手死死地揪住他兒子,一點放開他兒子的意思也沒有,這時候他冷冷地注視着他兒子,“兒子,這事情事關你的生死,你千萬不要以爲我是兒戲……” “爸爸,我看你是糊塗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呢?”那老人的孩子搖搖頭,表示不信。 那老人長嘆了一口氣,“當年那兩個搶了包的年輕人都死了,當時在場的人也死了,我是一個僥倖的人,我之所以能夠活的這麼久,興許就是當年我還有些想要幫她的衝動吧?但是我知道這些事情可能會在某一天會重來……” 老人的話語突然變得順溜了不少,他那原本渾濁的眼睛變得光亮。 “記住,有一天,你在某個地方看到她一定要躲開她,否則的話,你就會……”老人說話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小,小到最後就連蚊子飛動的聲音都比他來的大! 死亡漸漸地,漸漸地來臨了! 一天後,老人死在病牀上,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某個地方,而那個地方畫着一個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