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蠍女人

專寵一身,總裁愛妻成癮 蛇蠍女人

他說着,狠狠扯掉鬆開的領帶摜在地上,竟是轉身就向外衝去……

任太太當時就嚎哭出聲:“我怎麼養了這樣一個孽子……還不趕緊攔住他!”

“讓他走,趕緊走,走了就別給我回來!”任老爺子氣的連連咳嗽,衆人又是一通忙亂,那邊任司曜到底還是被人攔住了,任太太哭的氣噎,明媛紅着眼圈低聲的勸着,又讓任太太的窩心的拉着她的手直掉眼淚:“明媛這麼好,司曜怎麼就這麼糊塗!我真是不知道了,這孩子到底在想什麼……那”

“伯母……塄”

明媛忽然站起來,低低哭出聲來:“我一直都沒敢告訴您……溫定宜回來了,我……我前些天,在司曜的公司,看到她來找司曜了……”

“你說什麼?溫定宜……她回來了?”

任太太一下止了哭泣,眸色銳利的望向明媛,而緊握的雙拳,卻已經攥的有些青筋畢露,甚至隱隱發出咯吱的聲響。

溫定宜……

任太太簡直不敢去想這個名字,就是這個名字的女人,差點毀了她唯一的寶貝兒子,就是這個名字的女人,蠱惑的她的親生兒子,家族母親都不要了都要和她在一起!

她煞費苦心,總算是要她自己離開了司曜,怎麼如今……她又回來了?

是故意的,還是,還是隻是巧合?

明媛眼淚掉的更兇,心頭更是堵得難受,她怎麼都想不明白,溫定宜到底哪裡好?爲什麼她這般努力的付出,司曜的眼中卻還是沒有她的位子?

“是真的,那天陳家的宴會,我去公司等司曜……正見到溫定宜去司曜的辦公室找他,您也知道的,司曜的辦公室,等閒人哪裡進得去?”

明媛想着,心裡更是酸的厲害,雖然之後未聽說他們兩人有什麼接觸,可她卻沒有一分一秒的安穩。

昔日的那些事情一點點的浮出水面,溫定宜現在就彷彿是一枚定時炸彈捆綁住了她,讓她時時刻刻都覺得難捱。

她從犯尚且如此,更不要提身爲主犯的任太太,聽得明媛這般說,任太太立時繃緊了脣沉思起來。

當初溫定宜走的無聲無息,她耐着性子等了將近一年,都沒她任何消息傳來,這才放下心來,以爲事情就此了結了,可如今瞧來,還真不如當初下了狠手纔好……

只是,當年顧忌着怕將她逼的狠了,事情反而不妙,她才聽了明媛的幾句話,讓她乾乾淨淨的離開了。

只是,如今她又回來,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不管她對司曜還有沒有想法,任太太都覺得要壞事。

自己生的孩子當然自己最瞭解,司曜這孩子打小就固執,這三年來對明媛不冷不熱的,可外面卻是玩的花的厲害,簡直和從前判若兩人,任太太就知道,司曜必定還沒能徹底的忘掉溫定宜。

而方纔聽明媛如此說,那溫定宜竟能直接去司曜的辦公室……

她心口裡一點點的發緊,眼瞅着兩家的好事就要成了,她是決不允許再出什麼岔子的!

更何況,三年前她做的那些事,可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司曜知道,若是他知道了,他那樣的脾性,母子的情分怕是也要就此耗盡了。

“這事我知道了。”任太太看了明媛一眼,見她哭的可憐,心裡也是憐惜的,自家兒子整日裡這樣胡鬧,虧得明媛還不離不棄,平日裡也從不來她這裡說司曜的一句不是。

她的好,她都記着,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那溫定宜騎到她的頭上去。

如今沒其他的辦法,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己可不能先亂了陣腳。

“你別急,穩住了,那溫定宜算什麼東西?你是瓷瓶兒,她是瓦礫,萬萬沒有拿瓷瓶去撞瓦礫的道理,咱們可不能爲了這樣一個人害的自己不痛快。”

任太太握了她的手,細細寬慰:“放心,一切有我呢,你只管安安心心的,這些小事我都會給你收拾的妥妥當當。”

明媛心裡立時暢快了一些,任太太待她是真心實意的好,她心裡也感念着,也願意和她親近,若非任太太這般疼她,在任司曜那裡的委屈,她也沒有這般心甘情願的嚥下去。

“讓您爲我費心了……”

“瞧你說的,是我們司曜不懂事,總是傷你的心,我這個做母親的,少不得要替他描補一二

tang……溫定宜的事,你就不要管了,自有我呢。”

任太太又勸慰了明媛一番,見她不再哭了,這才放下心來:“今兒事忙,老爺子方纔也犯了舊疾,你母親父親那裡,還要你多多安撫一番……”

“您放心吧,爸媽都不會多想的,咱們畢竟是這麼多年的通家之好了……”

見她這般懂事,任太太心裡越發的滿意了幾分,不是她這個做母親的勢利眼,實在是,實在是把溫定宜和蘇明媛擺在一起一點一點的掰開了揉碎了比,那個溫定宜也不如明媛好啊?

就這樣的能力,才幹,這樣聰慧懂事的性子,放出去哪個豪門不是爭着搶着的,溫定宜又有什麼?

這天底下的兒媳婦,可不是隻有秀美乖巧就能當得的,任家以後就是司曜的,他的媳婦兒不能頂門立戶,那可是萬萬不行!

任太太想到這些,心裡更是打定了主意,這件事,她無論如何都要管到底,溫定宜再想和司曜扯上關係,除非她死了!

打發走了明媛,任太太就叫了自己的心腹過來,細細吩咐了一番之後,這才上樓去看任老爺子。

任老爺子不過是氣的犯了咳嗽的老.毛病,現已服了藥睡下了,任太太就又去看兒子,任司曜喝了醒酒湯,酒氣已經散了大半,傭人們勸着攔着不讓他出去,他正在房間裡發脾氣,已經砸了一地的東西。

任太太瞧着兒子的模樣,心裡到底軟了軟,她統共就這一個獨子,心裡就算是再氣再恨,到底還是心疼的成分居多。

“你們都下去吧。”

任太太讓衆人退出去,這才走進去關了門,溫聲道:“好端端的,你怎麼忽然又發脾氣?”

任司曜站在窗子前,濃深的雲,擋住了淡淡的月色,在偌大的園子裡投下了寂寥的暗影,他心頭的煩躁卻是久久不能散去。

他不想結婚,不想和蘇明媛結婚,說穿了,不管是誰,他都不想娶,不是單單衝着蘇明媛去的。

見他不說話,任太太反而笑了,“我知道,那個溫定宜回來了是不是?”

任司曜倏然轉過身去,望着任太太的眼眸裡竟是有了愕然和淡淡的緊張。

“你害怕什麼?”任太太款款坐下來,倒了兩杯茶,一杯推給任司曜:“喝點水,坐下來,咱們母子好好說說話。”

任司曜抿緊了脣,短暫的沉默之後,終是開了口,“今晚的事,和溫定宜沒關係,母親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歡明媛,所以我不想結婚!”

“那你喜歡誰?溫定宜?怡菲?還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任太太笑容更盛,卻是透出了幾分的冷來:“司曜,你身在我們這樣的人家,到現在還不明白麼?你的妻子,不一定要是你喜歡的,卻一定要是能成爲你的臂膀的,門當戶對的!”

“你認爲兒子就那樣無用?要靠一個女人來立足?”

任太太笑的越發燦爛起來:“你若是如孟家的老二一樣,母親一句多餘的廢話都不說,當年就讓你娶了溫定宜了,可你不是!”

任太太重重一拍桌案,眼底卻已經含了淚霧:“你前頭有個大哥,比你聰慧懂事的多,所以你小時候,愛做什麼就去做什麼,我從來不逼你做你不喜歡的,可誰讓咱們娘倆沒福氣?你大哥還沒成人就車禍死了,我也再不能生,這輩子就你一個孩子,你讓我將來指望誰去?”

任司曜看着母親落淚,想到昔日疼愛他的哥哥,心頭也是一陣生疼,“母親……”

“你不願意學着做生意,你也不想接手家族的事業,你想去學畫畫,做個畫家,母親不是不心疼你……可是,若是順了你的心願,咱們母子,怕是以後死都沒有葬身之地了!”

任太太這話說的一點都不誇張,任司曜不成器,任家卻不能沒有後繼之人,三年前任老爺子失望透頂的時候,是真的生出了再生一個兒子的打算的。

任太太自然是不能生了,可能生的女人多了去了。

若真是如此,等到外面的女人孩子進了任家的門,以後承繼了家業,任太太和任司曜的處境會是多麼尷尬而又淒涼?

任司曜聽母親這般說,咬緊了牙關,好一會兒才倔強道:“我知道我沒有孟大哥那樣的努力,可這三年來,我已經盡了我全部的力量去做事情,母親,我不是從前不懂事的孩子了,我知道我身上的擔子我必須要扛起來,不爲我自己,也爲了母親您,只是

……婚姻大事,是我一輩子的事情,我不想將就,我也不願意將就……”

任太太聽他這樣說,早已心裡軟了一半,司曜再不懂事,對她這個母親,向來都是十分親近的,兒子的孝心擺在這裡,她又怎麼會不動容?

但他終究是太年輕,不知道在他們這樣的大家庭裡,婚姻大事,根本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

“母親知道你的委屈,可是司曜……你瞧瞧看你身邊的人,哪家的太太不是門當戶對的?這是咱們老祖宗說了幾千年的話,自有它的道理存在,你不喜歡明媛,母親瞭解,所以你在外面再多女人,母親也從來不說什麼……你大抵是不知道的吧,我和你父親,當年也是如你和明媛這般。”

任太太想到多年前的往事,不期然的譏誚一笑:“他有一個心愛的女人,只是那女人家境太差,所以他們到底還是分了手,後來與我結婚,是不情願的,但不情願着,也生了你大哥和你,這麼多年了,我和你父親不也是好好的,恩恩愛愛的?而那個女人,你父親大概早已忘記他的模樣了……所以司曜,不要太執拗,好好的和明媛過日子,縱然你不喜歡她,那就把她當成同事,盟友看待,這天底下的人過日子,有幾個是十全十美順順當當的?”

任司曜這還是頭一次聽到母親說起這些事,不由有些吃驚:“……您,您當年知不知道父親心裡……有別人?”

任太太笑容淡淡,這麼多年了,要說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可時光無情,她早已不當一回事了。

“當然知道,可是那又有什麼呢?後來成爲他妻子的人是我,這纔是最重要的。”

任司曜只覺得有些不能相信,父親母親的感情向來是很好的,他也一直以爲兩人當年結婚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卻沒想到還有這樣一段過去。

那個父親愛慕的女人,會是什麼樣子的?父親又怎麼做到捨棄她娶了母親的?

這麼多年了,父親又想過那個女人沒有?

他的心裡又是否有不甘和後悔?

任司曜想到自己,卻總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回家……

“所以,司曜……別把感情看的太重,譬如三年前,你對溫定宜那麼好,可她做了什麼?”

任太太輕言細語的勸着兒子:“女人就是這樣,你在乎她太多,她反而不在乎你了,所以當年她隨意就捨棄了你,如今回來,大抵是因爲過的不好吧?”

見他不語,沒有否認,任太太脣角笑意更重了幾分:“所以,你看明白了就成,她若是找你幫忙,小忙你就隨手幫了,錢也不在乎給她,但若是再上心,可不是母親看輕你,你也就忒傻了一點。”

任司曜轉過身去,復又走到窗前,那月光衝破了雲層,漸漸露出明媚的月華,他仿似看到了定宜蒼白的臉,還有她低着頭掉眼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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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是真如母親說的這樣,找他幫忙或是要錢,他反而不會有這些煩惱了吧。

可她只想躲着他,只想和他再也沒有瓜葛……

他微微的冷笑:“您把兒子想的太蠢了,她是殺死我孩子的兇手,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原諒她,母親,溫定宜的事情,是我們之間的恩怨,您不要插手,兒子有分寸,知道該怎麼做。”

任太太站起來,也不多說:“你長大了,不該說的話母親也就不再多說了,你知道怎麼做就好,只是有一句你一定要記住,不管怎樣,明媛是你的未婚妻,你若是因爲別的女人讓她受委屈,我第一個不饒你。”

任司曜聽着任太太向外走去,快要關上門的那一刻,他終是沒忍住:“母親,把我和蘇家的婚事,取消了吧。”

任太太也不惱,笑吟吟的望着兒子:“好啊,等到母親兩眼一閉躺到棺材裡了,隨你怎麼做都成,可是如今,還要委屈司曜你一下了。”

任太太不再多停留,徑自關了門下樓而去。

溫定宜只會如老爺子當年愛慕的那個女人一樣,找一個不起眼的男人嫁人生子,再也礙不了她的眼,也礙不了明媛的眼。

怕什麼呢,這時間長着呢,總有一天,司曜也會和他父親一樣,知道自己的枕邊人,纔是最好的。

任太太一邊下樓一邊悠悠去想當年的事,她的心腹曾對她說,小姐您要不要去看看那個叫佩妗的女人長什麼樣子?

她那時候還年輕,容貌是豔麗的傾城

姿態,聽了這話卻只是淡淡一笑,搖了搖頭:“做什麼要去看?如今我已經快要嫁進任家,何必要給自己添堵?”

若那個佩妗生的比她漂亮,她自然堵心,可若是她相貌不如自己,她豈不是更窩火?

乾脆就不去看,反正聽說她已經嫁人了,窩在一個小縣城裡,又能有什麼出息?

嫁了人的女人,再好,也是有了瑕疵的美玉,男人總是會厭惡的。

她直到如今,都覺得自己那一步走的太對,她不知道佩妗的模樣,心裡就不會一直有個疙瘩,這麼多年過去,她養尊處優,夫妻相敬如賓,已經足夠了。

公司裡出了一些問題,連着幾天陳老闆都忙的不見人影,而數日後回了公司,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大家都有些擔心,卻沒人敢問,陳老闆看着定宜嘆了幾次氣,到底還是把她叫到了辦公室去。

“並非是我的意思……可是如今,我也沒有辦法了……上上下下小一百個人要發工資養家餬口……定宜啊,若是這生意黃了,我只有去跳樓了。”

陳老闆並沒有誇大,他爲了這一次生意,幾乎是老本都投進去了,任家現在要解約,人家賠得起,他卻不行……

只有委屈了定宜。

“我知道的,您也是沒有辦法了,我今兒就辭職,沒事的……”

定宜微微一笑,“陳老闆,我在您這裡這麼久,您一直都待我很好,這一份情我記着呢,若是這樣的時候,我還坐視不理,那就不是人了,如果我辭職就能讓生意繼續,那簡直是太好不過了。”

定宜這樣說,陳老闆心裡更是難受起來,可他也沒有辦法,他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大夥兒的心血都付之東流,只能如此。

定宜下午就遞了辭呈,收拾了東西離開,辦公室裡同事們都相處的特別好,定宜要走的消息一傳開,幾個女孩子馬上就哭了起來,定宜心裡也不好受,這樣一份工作,再想找到差不多的就難了。

老闆,同事,工作環境,薪水,都很好,定宜心裡也是十分捨不得的,可如今,卻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辦法。

休整了幾日之後,定宜又開始四處去找工作,只是,這一次卻是處處碰壁,投的簡歷都石沉大海,沒有一丁點消息,一日日熬下去,眼瞅着就要坐吃山空,鹿鹿,等等,她自己,都要吃飯穿衣,存款馬上告罄,她實在是要走投無路了。

所以,當怡菲說給她介紹了一份工作的時候,定宜立刻就如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匆忙去赴了約。

怡菲給她介紹的工作並不複雜,在一家西餐廳做前臺收銀,薪水還不錯,只是沒有原來那份工作的一些福利了。

定宜上班之後不久,怡菲有一次來約她吃飯,神秘兮兮的說道:“你覺得…徐安森怎麼樣?”

徐安森是這家西餐廳的股東之一,三十多歲的男人,離過一次婚,有一個三歲的小女兒,戴一副眼鏡,文質彬彬的樣子,定宜只見過他兩次,沒什麼其他的印象。

“挺好的啊。”定宜沒有多想,隨口說了一句。

“徐安森讓我問你有沒有男朋友。”怡菲笑吟吟的,定宜卻愣了一下,想到那一日與任司曜的交談,她到底還是搖了頭:“算了怡菲,我現在不想談這些……”

怡菲的笑容一收,心裡卻有了幾分不齒,前些日子不還在急着相親麼?現在又裝什麼正經?

其實說真的,她覺得徐安森定宜都高攀不上,她還想怎樣?帶着一個拖油瓶,還想找司曜這樣的二代?

也不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

“……我覺得他挺不錯啊,你看看,他有個女兒,你帶個兒子,你比他小几歲……挺般配的不是……”

定宜依舊搖頭:“怡菲,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可是現在我真是沒有這個心情。”

怡菲強忍了怒氣,吃完飯離開的路上,到底還是有些氣惱的發作了出來。

她自認爲自己做的夠不錯了,徐安森這個男人長的也不錯,手裡也有錢,難得的是他人品據說也挺好的,溫定宜和他在一起,怎麼也不委屈,可她竟然拒絕了!

怡菲心下漸漸有了怒氣,她可是再也等不得了,

依着司曜的性子,和溫定宜早晚還有交集,知道了等等的事情,她就徹底沒機會了!

定宜根本沒把徐安森的事情給擱在心上,可那個徐安森彷彿真對她有點意思了,凡是她上班的日子,他是必要來店裡的,時間久了,店裡的員工也看出了貓膩,有相熟的就去開定宜的玩笑,可定宜總是笑笑,什麼也不說,但卻格外的注意起來,等閒不肯和徐安森打照面。

這般幾次下來,徐安森也不傻,大約是知道了定宜的意思,也就不再常來吃飯,定宜這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徐安森真的看起來很不錯,可定宜知道,若是她和這個徐安森真的有了什麼,怕是任司曜非但不放過她,連徐安森也要惹上麻煩了。

既然自己答應了他暫時不找男朋友,那還是說到做到的好,定宜實在不想任司曜大庭廣衆之下,又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萬一傳到任家或是蘇明媛的耳中,終究不是什麼好事。

怡菲有幾天沒來找她,好似有些生氣了,但小姑娘氣的快忘記的也快,沒過幾天又笑嘻嘻的來找她玩了。

定宜在快下晚班的時候,接到了怡菲的電話,電話那端聽起來很嘈雜的樣子,怡菲的聲音也斷斷續續的,不過她總算聽了一個大概,好似是她在酒吧裡喝多了酒,讓她去接她一下。

定宜沒有多想,現在的小姑娘都很時髦,去酒吧也算不得什麼,更何況A市的治安很不錯,是不會出現電視上那些誇張的情節的,定宜直接打了個車就去了。

找到怡菲所在的包廂的時候,她果然已經喝的醉醺醺的,歪在沙發上不省人事,定宜直接過去叫了怡菲起來想要帶她出去,可怡菲根本站不起來了,定宜有些着急,想要喊侍應生幫忙扶一下,卻在要開門的那一刻,被人按住了手。

定宜吃了一驚,回頭一看,正對上一個男人醉醺醺的雙眼:“小姐剛來就要走啊,陪我喝一杯……”

定宜驚駭的將那手推開,復又想去拉包廂的門,卻停的身後一陣鬨笑,而隨即自己腰身卻被人給抱住,就那麼一旋身,就被壓在了沙發上,鬨笑聲更大了起來,定宜急的兩腿亂踢,拼命的去推壓在身上的那人,卻根本推不動,一急之下,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瞧瞧我們高公子猴急的,把人家小姑娘嚇哭了可怎麼辦……”

“這丫頭還不錯……那個妞兒倒是沒騙我們。”

那高公子摸了摸定宜的臉,酒氣盎然的嘴就壓了下來,定宜驚的魂飛魄散,雙手胡亂揮舞之間,就碰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她想也沒想,抓起來就砸了下去……

玻璃的碎裂聲傳來,包廂裡霎時一片安靜,隨即那高公子一聲暴喝跳起來,手往臉上一摸,已經摸到了一手的血,他怒急攻心,一巴掌狠狠搧在了定宜的臉上,定宜被他打的從沙發上滾下來,卻還死死握着那碎了的酒瓶。

“賤人你找死!“高公子惱羞成怒,擡腳就踹到了定宜身上,定宜死咬了牙關忍着,卻擡手將那碎酒瓶抵在脖子上,她紅着一雙眼瞪住面前那人:“你再上前一步,我立刻死給你看!”

她說着,忽地手上一用力,騰時一串血珠就冒了出來,衆人倒是被她這一舉動弄的一愣,少頃,纔有人低低笑道:“咱們高公子遇到刺頭兒了呢!”

高公子聞言只覺丟臉,不管不顧的嘴裡罵着又要動手,卻聽得一道男聲在不起眼的角落緩緩響起:“好了志彬,夠了。”

這人也不知是誰,但只是他這一開口,那高公子立刻就住了嘴,衆人也不敢再說笑,定宜心下吃驚,循聲望去,卻見那黯淡光影之中,一個身姿頎長的男人斜斜坐着,在她看過去的那一刻,也正望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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