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好像是這個什麼周莊王看中了大兒子的未婚妻,就趁着他們還沒結婚,把大兒子支出去打仗去了,然後這個原本要當老公公的,就跟兒媳婦兒提前把事兒給辦了。
大兒子聽說這件事後,那叫惱羞成怒啊,這綠帽子戴的忒他孃的憋屈啊,他甚至有種自殺,一了百了的衝動。
那周莊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擔心兒子回來會對自己進行報復,便直接派了刺客去刺殺那太子,後來大公子的未婚妻……好吧當時的身份已經是後媽了,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急匆匆的便要去通風報信。
當刺客來到莘野的時候,正好是晚上,正碰到了他後媽找到大太子。
那大太子知道他們兩個都活不成了,便讓後媽一個人騎着馬車走了,自己留下來跟那幾個刺客對着幹。
可是這大太子可不是幾個刺客的對手啊,三下兩下的就被刺客給活生生的弄死了,甚至還殘忍的將他給腰斬了。
估計那幾個刺客的思想比較有玄幻色彩,擔心這大太子跟蛇一樣有自愈功能,上半身跟下半身還能再組合到一塊,畢竟太子也是龍的後代嘛,所以就把下半身扔到河裡,給沖走了。
再然後,這幫刺客還是抓住了他後媽,把他後媽給殺死了。殺死那小公主的地方,就是現如今的妹冢,也就是我所在的鎮子。
從那個時候起,就有晚歸的老農看見玉米地裡經常有隻有上半身的怪物來回挪動,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爲是大太子的魂魄,被他對後媽的愛情所打動,都沒有去驚擾他。
而我看完了之後,則被這段不倫之戀給鎮住了,你妹啊,我怎麼越看越像《還珠格格》啊,這不是爾康偷走了乾隆老兒的媳婦兒含香,勇闖天涯的絕代戀情嗎?
不過,這些都只是民間傳說,下邊還有關於半截翁的專業描寫,說這半截翁無法自己移動,只有抓着人類的手纔可四處遊蕩。
而且一旦被這半截翁給跟蹤的時間長了,靈魂就會跟對方的恰合,從而成爲人家的傀儡。
哥們當時的心都涼了一大截了,真擔心以後這玩意兒還會繼續跟着我,畢竟是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了。
這時候我充分體會到爺爺那股“我又不是急支糖漿,幹嘛追我”的感覺了。
次日一大早,我都還沒被尿給憋醒,胖子那豬嚎的嗓子就已經亮了:“老劉,老劉,要遲到啦。”
我睜開眼看了一眼時間,擦,早起了五分鐘,這廝簡直就是在浪費哥們我的人生啊。
不過既然這貨都已經來了,哥們也不好拒之門外不是?否則又要被我媽嘮叨了……好吧,已經晚了,老媽已經嘮叨起來了。
“小百,小百,快起牀啊,你瞧瞧人二胖,天天都來叫你,多勤快啊。你看看你,懶得跟豬一樣!”
我一陣啞然,心想這別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啊,二胖都快成豬了,在我老媽眼裡,那都是吃了瘦肉精的豬,反倒是我,在她眼裡是不折不扣的懶豬了。
“二嬸兒好。”別人家孩子十分禮貌的跟我媽打了聲招呼。
“哎,二胖,你臉上這是怎麼了?”
“哦,沒事兒,剛纔扶老奶奶過馬路,正好有個車撞過來了,我寧願我被撞也不能讓老奶奶被撞啊?不過還好,沒多大事兒,老奶奶已經平安回家了。”
“哎,還是二胖懂事兒啊!”我媽說道。
頓時我感覺胸前的紅領巾更鮮豔了。
我把別人家孩子拽進來,看着胖子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這胳膊上也有不少傷,一下就明白了個大概:“胖子,說,是不是二大爺又揍你了?”
二胖豎起大拇指:“他媽的,知我者兄弟也,我把咱遇見黃馬褂的事給他一說,我老爹拿着掃帚就往我身上招呼,說我不學好,還學會撒謊了呢。沒人劉百歲的腦子好,還學人撒謊,看老子不揍死你。”
然後,我就成了二胖家裡的‘別人家孩子’。
“我說老劉,你說咱們該怎麼辦?我估摸着那玩意兒今天晚上還得來找咱,我他媽是真不敢去上學了,狗日的忒嚇人!”
即便這會兒說起來,二胖依舊是喘着粗氣,面色白的嚇人,連紅腫都消失了好幾塊。
當時哥們我心裡也犯嘀咕啊,是啊,聽說這玩意兒挺持之以恆的,學術上叫什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
這可真不好整啊!
最後還是我比較果斷,當即便是道:“聽說這玩意兒最害怕的就是黃雞了,咱今兒晚上抱一黃雞,不從那條小路過,我就不相信那玩意兒還會繼續來追咱們。”
二胖還是有點質疑:“你這到底靠譜不靠譜啊,我怎麼總覺得心裡瘮的慌?”
我說你要不信就拉雞巴倒,反正我是得抱着黃雞去上學。
那二胖雖然覺得丟人,可是在丟命的威脅面前,也顧不上要臉了,當即便是點頭贊同了。
當然了,我們不能明目張膽的抱着黃雞去上學,要不我倆可就真成奇葩了。我把二胖書包裡的書本掏了出來,都放入我的書包裡。
可掏着掏着,就抓出了幾張溼乎乎的衛生紙,一聞,還帶着粘稠的男人味兒。
我一把把紙扔到二胖身上:“你還要臉不要臉,這玩意兒也往裡邊扔?”
那二胖厚顏無恥,鎮定自若的把衛生紙撿起來:“切,別把自己說的多偉大似的,我就不信你小子昨天晚上沒擼管?”
我心想二胖可真他孃的重口味啊,我怎麼就跟這貨當哥們了呢?
然後我就把黃雞塞進了二胖的空書包裡邊,將拉鎖給拉上之後,倒還真看不出來。於是我倆高高興興的戴着紅領巾去上學了。
沒想到我這招還真管用了,在接下來的足足半個月時間裡,都沒有遇見那邪乎玩意兒。又過了幾天,我倆的膽兒也大了不少。
有一天爲了趕時間,還親自從那個地方過來着,不過依舊沒遇見‘好兄弟’。這讓我倆都鬆了口氣,心想他孃的這纔是真正的邪惡打不過正義啊,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可是,我們高興的太早了。馬上就要臨近中考了,學校有規定,但凡距學校超過六裡地的,必須得留宿,這樣能充分保障我們的睡眠。
於是我和二胖就只能留宿了。
不過留宿的第一天,學校就發生了一件震驚全國的大事(至少在我看來,死人這麼大的事,必須得跟非典一樣震驚全國的吧?畢竟非典我們這兒一個人都沒死,這新聞就那麼勁爆了)。
就在我在新分配的宿舍裡睡得正香的時候,忽然聽到砰的一陣沉悶響聲,不少人都被這聲音給驚醒了,有幾個還夢囈了一句:“麻痹的誰放屁這麼響。”
估計是幾秒鐘之後,樓頂便有哥們大聲叫喚了起來:“啊,啊,不好啦,不好啦,有人跳樓啦,有人跳樓啦。娘啊,死人啦,我操,真死人啦啊……”
這麼一喊,全宿舍樓的人都醒了,衆人還以爲是某個人惡作劇呢,畢竟跳樓這事兒,對我們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
可等到我們總宿舍長跑出去準備扣吼叫那哥們兒的學分,而跑出去的時候,這纔是唉呀媽呀一聲慘叫,緊接着是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
“你丫幾個月了。”喊話的是我們副班長。
“死人……死人了,腦漿……嘔!”
總寢室長一邊說着,還一邊繼續嘔吐。
諸位同學這才總算回過神來,一個個的都跟受精,額不,受驚的泥鰍似的跳了起來。然後就聽到另外一個門歡欣鼓舞的道:“哇靠,死了一男的。”
我真懷疑這哥們和死了的那哥們是不是情敵?
寢室樓所有的人都湊到欄杆上往下邊瞧,我和二胖也不例外,這麼一瞧,差點沒吐出來。只見隔壁班一個成績還算不錯的哥們,這會兒正七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身體擺出一個十分詭異的姿勢來,不正常的扭曲着,最恐怖的是,腦袋下邊,是紅白相間的粘稠液體。
反正不是血豆腐就是腦漿,而這時候誰會無緣無故在腦袋下放一盤血豆腐呢?所以我覺得那肯定是腦漿了。
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沒錯,很快學校的一大幫領導都跑過來了,一邊跑還一邊大聲的嚷嚷着:“都回去睡覺,都回去睡覺,這裡我們會處理。”
不過學生們都不聽,我呸,好容易碰見這麼好玩兒的事,誰他媽回去誰孫子哎。
“不回去的扣學分啊,扣學分不能畢業啊。”
糊弄傻子呢,這麼多人,你丫能記得住嗎?
最後還是俺們教導主任有腦子,指着樓上就是一陣怒吼:“看,兇手在那兒呢。”
我們一個個的都把腦袋給縮回去了。
然後是學校的老師全都出動,來來回回的在宿舍樓裡掃蕩。不讓我們出去看。
足足一個小時之後,警方來了,將現場進行了處理之後,拉起了警戒線,這才總算離開了。
這件事迅速的引起了轟動,不光光是我們學校,其他的幾所學校裡也傳的沸沸揚揚。總而言之說什麼的都有,說那死鬼哥們壓力大啦,失戀啦等等等等,總而言之就是沒人懷疑是鬼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