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點了點頭,一臉的擔心:“劉哥,不是我不相信你,要是待會兒我奶奶有可能起死回生的話,還是希望你能手下留情。”
我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文文的肩膀:“放心吧文文,有我在一定不會有事的。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了,這幾張是驅鬼符,這幾張是護身符,待會兒把護身符貼在身上,要是這隻貓不小心跑掉的話,你就用驅鬼符對付那個妖怪,明白了嗎?”
文文連連點頭,乖巧的好像一個孩子。
畢竟是第一次直面鬼,而且這個鬼還是自己的親人,我能想象得到文文的心理壓力到底有多大。
“對了,劉哥,你讓我放的那些花生和豬油有什麼說道嗎?我灑的花生和豆子有些不均勻,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我笑着說道:“沒問題,其實這些主要是吸引你奶奶來的。老鼠對豬油都特別的敏感,一定會聞到門口的豬油香氣的,然後她會注意到這些花生,嘴饞的她是控制不了的,就會隨着這些花生慢慢的來到這個地方。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對付她了!”
文文點了點頭,良久之後才之擡起頭來,一臉純潔表情的看着我:“劉哥,有件事想求您。”
我笑着點頭:“恩,什麼事,說吧。”
“你可不可以不要稱呼那個怪物爲我的奶奶啊,就叫她老鼠好了。”文文說道。
“好。”我啞然失笑。
是啊,之前我一直說對付她奶奶,聽起來的確是彆扭。
我們倆在原地呆了沒多大會兒的功夫,便聽到前方的黑暗之中,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我愣了一下,立刻進入了戒備狀態!
若是沒猜錯的話,很可能是對方已經來了。我衝文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文文躲在大樹後邊,千萬不要出聲。
文文估計是害怕,一隻手摟着貓,另一隻手則是摟着我的胳膊,隔着她軟綿綿的胸口,我感覺到了劇烈的心跳。
也不知道是感受到我胳膊上的陽剛之氣而心跳,還是被嚇的心跳。
她的這個舉動,也引的我開始心跳起來,我好一陣無語,心想丫頭你就不能照顧照顧哥嗎?哥好歹也是正經處男一枚,你用大凶器抱着哥,哥堅持不住咋辦。
很快,那個黑影便走到了花生的盡頭,只見那貨蹲下身子將最後一顆花生豆撿起來,便轉身準備離開。
沒想到這鼠怪這麼快就來了,我冷冷的笑着,心想你給老子等着吧!這些花生和豬油可不是白吃的。
我沒有追趕,因爲我知道在它身後便是我佈置的伐魂陣,誰知道伐魂陣對它到底起不起作用呢?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伐魂陣對它竟沒多大的作用,那貨直接穿過了我擺的陣法,一點都沒察覺。
看來得我親自動手了,我冷冷的想着。
於是乎趁着對方一個不防備,我拿着敲魂錘,便追了出去。
所謂的敲魂錘,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錘子上,裹了一層浸過雞血的狗皮,然後在上邊畫上特殊的太歲符。我用了不到一個小時便找齊了材料,將這敲魂錘給製作完成了。
而且看起來還挺像模像樣的,爲了保持這錘子外表的美觀,我又執意買來了一些小孩子玩的水滸貼畫,貼在了錘子的手柄上邊。
這樣一來,錘子就更加高大上了。
靠近了黑影之後,我毫不猶豫的便跳起來攻向對方。
對方估計也感覺到了我的偷襲,竟快速的轉身,然後飛出一腳,便踹向我的肚皮。
我也顧不上錘子到底能不能砸在後頸上了,對着對方便狠狠的砸了一下。
我的錘子還沒砸中對方,便感覺到對方的腿踹中了我的小肚子,而且踹的還挺疼。
他姥姥的,你一個畜生還敢踹老子,老子不揍回去就真的連畜生都不如了!想到這,我手上的錘子就朝着那雙腿狠狠的砸了下去。
砰!
錘子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對方的大腿上,沒想到對方竟發出一個男人般粗獷的聲音來:“哎喲臥槽……”
我愣了一下,心想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呢?不過也沒多想,只是冷冷笑笑,沒想到那老鼠還是一隻公的,這麼上了一老太太的身子也不嫌惡心。
既然你這麼重口味,哥們兒我也跟你重口味吧,說着,便將早就準備好的符咒,朝着對方貼了上去。
而對方似乎也早有準備,猛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塑料瓶子,朝着我的臉便撒了一下,頓時裡邊飛出來不少暗黑色的液體,暖暖的粘粘的,全都灑在了我的臉頰和身上。
我愣了一下,心中還納悶兒呢,心想難不成這是那老鼠的屎尿?
臥槽,這麼一想,可把我給噁心壞了,於是我也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童子尿,朝這孫子身上便潑了去。
這童子尿是我偷偷準備好的,爲了避免被文文發現,問我這黃不拉幾的玩意兒是什麼東西,我一直將童子尿踹在懷中。心想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用這重口味的東西了。
現在這孫子朝我身上潑屎尿,我他孃的必須得潑回去。於是這些童子尿全都潑在了對方的身上。
“我日,童子尿!”那孫子罵了一句:“麻辣隔壁的,看老子的終極殺招。”
這麼一說完,對方的懷中竟竄出來了一條黑影,而且在跳出來的時候還發出了一聲貓的叫聲。
喵!
我敢肯定,那就是貓叫的聲音。
當時我都傻掉了,心想這你妹的什麼情況這是?老鼠養貓當寵物了?這你妹也太樂了。
不過哥們兒我也不甘示弱,同時把自己的貓也放了出去,很快着兩隻貓便碰到了一塊,大戰了兩個回合之後,竟是一塊‘私奔’了。
我無奈的苦笑,心想今個哥們兒來這裡是幹嘛的,是降妖的還是給這隻貓找對象的?悲哀,真他媽的悲哀。
現在我身上的法寶用的幾乎差不多了,只能用最後的殺手鐗做出自保了。
只要是生活在煞氣中的玩意兒,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光亮!
我忙掏出了手電筒,在這黑暗之中,我處於絕對的劣勢,所以爲了保住小命,還是先用手電筒把對方給趕跑,至少讓對方不敢靠近自己吧。
沒想到在我打開手電筒的瞬間,對方同時打開了手電筒,我愣了一下,心想你妹的現在的鬼都這麼大膽兒了嗎?都敢用手電筒了。
不過這麼一打開手電筒,我和對面那哥們兒全都愣了……
他奶奶的,這你妹的真是天意弄人啊!站對面這哥們,不就今天白天我見到的那傻逼嗎?
說要讓我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二貨。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對方,對方同樣是一臉鬱悶的看着我,幾秒鐘之後,那哥們兒傻逼兮兮的看着我:“怎麼是你?”
我心裡還納悶兒呢,怎麼在這個地方也能見到這孫子。
我們倆未免也太有緣了吧?
“你深更半夜的在這兒幹嘛。”我一邊問着,一邊打招呼讓文文從大樹後邊跑過來。
文文跑上來之後,還納悶兒的看着那傻逼,莫名其妙的道:“你跟蹤我們?”
“跟蹤你們,我跟蹤你們幹嘛?”對方詫異的道:“別說你們這對狗男女深更半夜的在這兒只說悄悄話啊,最見不得你們這種婚前胡來的行爲了……”
這都他孃的什麼跟什麼啊。
我瞪了一眼那孫子:“行了,你趕緊滾,今天的事我就不予追究了,否則,待會兒可有你後悔的。”
那哥們兒看着我道:“我奉勸還是你們趕緊走吧!待會兒這裡可能要發生一場大戰,我怕會傷及無辜啊。”
嘿,真是巧了,他要來一場大戰,我們也要來一場大戰,這事兒上哪兒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