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虹把爸爸留下的,早已過時的衣服找出兩件給宋澤元穿上,這才合體一些。屈虹說道:“這些衣服是我爸爸的,本來打算捐獻出來了,因爲我的懶惰,你才撿了個便宜。”
“啥叫捐獻?是課稅不成?”宋澤元文縐縐地說道。在屈虹看來,這個男孩有一種說不明白的迂腐。
“就是無條件拿出來,給別人穿用,給不相識的人,給陌生人,比如,你這樣的,窮得沒衣服穿的,遭了天災的人。”屈虹沒好聲氣地說道。
宋澤元再次抱拳說道:“謝謝小姐的恩典,宋澤元沒齒難忘,有生之年一定會感激小姐救命之恩。”
“你是不是古裝戲看多了?”屈虹皺着眉頭說道:“不過,動作很熟練,你經常看電視吧?”
“古裝戲?電視?”宋澤元茫然地說道:“不知小姐爲何這樣說,小生懵懂無知,請多多賜教。”
“哈哈哈哈……”屈虹終於被他逗笑了,捧腹大笑一陣之後,手指點了點他說道:“你真能裝,好,我喜歡。”
宋澤元看着她誇張的大笑,面顯驚恐地步步後退,直到依靠在牆壁上,退無可退,這才站住。屈虹終於停止大笑,說道:“你今年多大了?這個應該知道吧?”
“你是問我年紀貴庚了吧?”宋澤元正要抱拳回答,猛然想到眼前這個野蠻的,不懂禮數的女子不在乎禮節,只是擡擡手說道:“我今年二十七歲,請問小姐貴庚?”
屈虹正要大笑,下意識地覺得肚子痛,嘴裡大叫了聲:“啊——!”宋澤元被她嚇着了,順手摸到一個放在博古架上的花瓶,屈身把花瓶對準了屈虹,說道:“你這是何意?”
屈虹無力地擺擺手,有氣無力地說道:“算了,你別逗我開心了,今天笑得太多,我,我不行了,你當真有二十七歲嗎?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吧?”說完,身體發軟,癱倒在地。
宋澤元全神貫注戒備了幾分鐘,看看屈虹還是沒動靜,放好花瓶,湊到屈虹跟前,伸手試了試她的鼻息,很誇張地喊道:“你可不能死啊。”
屈虹張張嘴,還想大笑,嘴巴只是乾巴巴地笑了幾聲,讓宋澤元毛骨悚然,她劈手打開他的手,說道:“走開,滾,你這個神經病。”宋澤元的臉登時變得通紅,觸電一般離開。屈虹後來才知道,他的手跟她相接觸,讓他如遭雷擊,他所生活的環境屬於哪個時代?是男人輕易見不着女孩子的時代。
屈虹洗完澡,看到他還是在客廳發呆,怒道:“你怎麼不做飯呢?”
宋澤元傻傻呆呆地說道:“做飯?君子當遠離庖廚,小姐,你是野人不成?”
屈虹頓時怒極,使勁扯了扯自己的頭髮,讓自己變得清醒,說道:“好,我做飯,你別吃啊,讓你的君子見鬼去吧。”
時間來不及了,屈虹簡單地泡了一碗麪,打了一個雞蛋在裡面,把碗端到客廳裡面,當着宋澤元的面吃得稀里嘩啦,她不信他看到她的吃相會不餓。
宋澤元的眼睛果然半睜半閉着,不敢正面看她,直到一碗麪全部下肚,屈虹拍了拍肚皮說道:“你如果,覺得餓,儘管說出來,我是大人有大量,不跟你傻瓜小子一般見識,今天我做你的保姆,伺候你的吃喝,不過,咱們說好了,你吃完飯就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