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八節
曹家安走了房門,一邊走一邊呵欠連天。
到了樓下,傅從細被帶的也是呵欠連天。
“妹妹,熬了一晚上的人可是我,你怎麼也哈欠連天?”
“我沒睡好。”傅從細一晚上沒睡着,焉焉的坐在座位上。
曹家安瞥向傅淮離,發現傅淮離精神倒是很好:“妹妹,你這才一晚沒睡好,人要是整夜整夜的不睡,你猜會怎麼樣?”
“我不猜。”
“就會像少爺那樣直接暈過去醒不過來了。”
“曹家安!你還要不要睡覺了!”
“要,我吃完就去睡。”曹家安端起碗喝起粥來。
喝完粥的曹家安腳步已經跨進大書房,又退了回來。
“那是什麼?”
傅淮離擡頭看去,他昨天回來就看見了,估計是傅從細懶出來的結果。
“吊籃啊。”從細說道。
“我知道是吊籃,掛在那裡幹什麼?”
從細走過去,解下系在旁邊的繩子,緩緩往下拉,吊籃隨着拉動緩緩往上升起,一直升到三樓。
“這個我喜歡,妹妹,二樓能不能停?”
“能!”
“太好了!”
“家安,爬樓梯也可以鍛鍊身體!”匡定平快看不下去了。
“鍛鍊?鍛鍊幹嘛用?”
懶人曹家安很高興有這麼個吊籃,高興的進了大書房,和傅淮離在書房裡說着什麼,說完就去睡覺了。
傅淮離走出來:“我去公司,你在家休息。”
從細點頭。
韓家這兩天氣氛不太好,起先韓夫人他們並沒有發現韓啓生不對勁。韓啓生從傅家回去之後一天沒出門,傍晚出了門直到凌晨纔回來,醉醺醺的回來的,第二天依舊是這樣。
韓家從上到下都很着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潘函璽要是在還可以問問。
韓怡和韓夫人他們站在韓啓生的門口,敲門也沒人應,韓夫人急的直轉圈,韓啓生一直是個很理智的人,從來沒出過什麼岔子,他們哪見過頹廢成這樣的韓啓生。
匡定平送完傅淮離,一出公司的門就看見韓怡在門口站着。
“匡先生。”韓怡走上前。
“韓小姐有事?”
“我想麻煩你件事。”
“請說。”
“啓生這兩天一直白天不出門,晚上徹夜不歸,喝的不省人事。”韓怡看向匡定平。
“我能做什麼?”
“能不能麻煩你給傅小姐帶個信,讓她來看看啓生。”
匡定平看向面容清秀、眼神急切的韓怡:“我只能試試。”
“謝謝。”
第一七九節
曹家安一覺睡醒肚子餓,剛跑到樓下,纔想起來有吊籃。
曹家安走進廚房找吃的,透過窗戶看見傅從細躺在樹蔭下,抱着一堆吃的往外走去。
“家安哥哥,以前沒發現你這麼愛吃!”
“還不是你買的東西好吃。”曹家安把一堆吃的放在旁邊躺椅上,“妹妹,少兩張放吃的的茶几。”
“以前也沒發現你會說話!”
曹家安嘎嘣嘎嘣的嚼着東西:“人與人之間是需要溝通了解的,你看我們現在多好。”
“嗯。”
“妹妹有沒有有發現少爺其實也和以前不一樣?”
“嗯。”
“他那個人不愛說話並不代表就是個壞人。”
“嗯。”
“你嗯嗯什麼?你知道?”
“他和我說了一些。”
“說什麼了?”
“讓我接受他。”
“沒了?”
從細沉默。
“他那個人很少表達,既然你們都溝通過了你還煩惱什麼?你不相信他?”
“不是。”
“那就是你不喜歡他。”
從細停止搖晃:“也不是。”
“不是?你喜歡他?難怪我看着少爺這兩天臉色大好。”曹家安停下手裡的動作,“女人的思維就是獨特,既然喜歡了還有什麼要煩惱的,喜歡不就夠了?”
從細做直身體看着曹家安。
“我說錯什麼了?”曹家安被傅從細瞅的緊張起來。
“沒有,家安哥哥說的對!”
“我是誰啊!”曹家安得意的搖着椅子,“妹妹,再去買點,快沒了。”
晚飯的時候傅淮離完全坐在了傅從細旁邊的座位,傅淮離一筷子又一筷子的往傅從細碗裡夾菜,從細張了張了嘴又閉上。
直到曹管家又上了一道大補湯,傅淮離足足給傅從細盛了滿滿一碗。
從細小聲說道:“我吃不了那麼多。”
傅淮離扭頭看着傅從細臉上的不滿:“吃不掉給我。”
從細看着那滿滿一碗湯推給傅淮離:“那你先喝掉一半。”
“怕你嫌棄我。”
從細目怔口呆看看傅淮離, 又看看旁邊默默無聲的兩人。
“怎麼?我說錯了?”
從細點頭。
“你不嫌棄我?”
從細繼續點頭。
只見傅淮離伸出筷子在湯裡面撈出一朵菌菇模樣的東西,放在嘴邊舔了舔,然後又放在了那碗湯裡:“那這樣呢?”
從細驚的眼珠子要掉出來了:這是傅淮離?這麼惡趣味!
旁邊的匡定平一陣猛烈的咳嗽。
“定平,你可以去旁邊咳嗽。”
匡定平邊咳邊往外挪。
傅淮離把湯推到傅從細面前:“喝吧。”
從細眼珠子轉至曹家安的方向,曹家安也是眼珠子要掉出來的狀態。
“家安,你也可以去旁邊喝湯。”
曹家安端着碗起身就往廚房走。
從細看着傅淮離那雙眼睛目不轉睛的注視着她,低下頭湊向那滿滿的一碗湯,從細喝了兩小口:“還有點燙。”
“嗯,等會繼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