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合體期初期交手,一波看不見的氣浪襲來,就算是周圍一些元嬰期和分神期修士也都向後退出很遠,可見這種氣勢不是一般人能抗住。
李潤傑則巋然不動的站在原地,似乎沒有受到半點影響,看着鄭權朗聲道:“鄭權,你是出竅中期修士,我不到出竅期,在你父親面前,可敢與我一戰?”
他的聲音很大,不僅周圍衆人能聽到,在真氣作用之下,整個千旬島外島的修士都能聽到他的聲音。
鄭權是誰,可以說在千旬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現在李潤傑居然公然向他挑戰,這種事情自然十分引人關注,原本不知道這邊發生什麼事情的人,也都開始靠近。
更重要的是李潤傑說了一句,在鄭權父親面前,也就是說挑戰之人是當着鄭江民的面挑戰鄭權,這就更讓人震驚了,這人膽子可真夠大的。
至於修爲的差距,衆人反而沒有那麼驚訝了,畢竟像鄭權這樣依靠靈丹妙藥提升修爲到出竅期的修士,本身實力甚至比起分神期修士都不一定有多大的優勢,李潤傑如果是個分神期出類拔萃的修士,挑戰鄭權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在千旬島外島這裡討生活的修士,幾乎都知道每個月的今天都是玄天閣開啓的日子,現在有人挑戰鄭權,大家也是心中有所猜測,聯想起前段時間聽說的二三島主之間的矛盾,就都明白了。
李潤傑的氣勢狂涌,沒有因爲周圍觀衆增多受影響,長髮無風飛揚,看着畏縮不前的鄭權,哈哈大笑道:“鄭三島主,這就是你的寶貝兒子,面對我一個分神期修士的挑戰,居然畏縮不前,都說虎父犬子,今天終於得見,真是不知道你這三島主的威嚴在這裡是不是毀滅殆盡。”
鄭江民看着肆意張狂的李潤傑,再看着滿眼恨意,卻是十分畏懼的兒子,頓時有種拍死他的衝動,自己怎麼就養了這麼個廢物兒子,可是他更恨李潤傑,這小子太張狂了。
於心書則是心中爲李潤傑暗暗叫好,事情鬧得越大,對他越是有幫助,鄭江民是千旬島的三島主,上面還有大島主和二島主,他本來經過多年的發展,已經具備了很不錯的威信,他兒子這麼多年的所作所爲,一直被人詬病,但是還不足以掩蓋他的功勞。
現在不同了,李潤傑當衆羞辱鄭權,鄭江民的威信也受到了嚴重打擊,如果自己不在這裡,李潤傑這麼做無異於找死,正因爲自己在這裡,鄭江民就算再怎麼痛恨李潤傑,也不能如何,畢竟自己不能看着不管。
李潤傑作爲一個經常與人玩陰謀詭計的人,這點借勢打壓對手的手段使用起來,簡直不着痕跡,渾然天成。
看起來他是十分張狂,但是卻在這個過程中,狠狠的消弱了三島主鄭江民的威信,特別是那些人看着畏縮不前的鄭權,都是心中暗歎,三島主有這麼一個兒子,以後還能有什麼發展?
按照道理說,三島主如果以後在島中執掌大權,他的兒子權力也會水漲船高,可就這樣一個廢物敗家子,每天除了尋花問柳,欺男霸女,什麼都不會做,如果讓他的權力增長,簡直就是千旬島的悲劇,衆人從心中就開始抗拒這個傢伙。
李潤傑看着周圍觀衆不少,鄭權已經畏縮不前,知道差不多了,也就沒有繼續逼迫這個問題,而是轉向鄭江民道:“鄭三島主,你不是不問原因,不顧一切的想爲兒子把我幹掉嗎?現在就給你個機會,我不依靠任何人,領教一下張三島主的高明!”
衆人一驚,這小子瘋了嗎?居然主動挑戰鄭江民,等他們聽了李潤傑說得理由,頓時恍然,李潤傑這是被逼無奈啊,他們看着鄭江民的眼神都變了,原來他這麼不是人啊,爲了兒子,什麼都不顧。
鄭江民聽到李潤傑的話,最先也是愣了一下,他的話簡直出乎他的預料,接着就是難以抑制的怒火,李潤傑之前借勢打擊他的威信,他感受還不太明顯,畢竟自己兒子確實差勁,他很鬧心,但是現在他如果還看不出李潤傑的心思,那他就沒有資格當千旬島的三島主了。
李潤傑這已經是正面打擊他的威信了,說那麼多,不就是想表達鄭江民爲了自己的兒子不惜一切嗎?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講道理和原則,這種人有資格當千旬島的三島主嗎?
於心書心中暗暗叫好,心道李潤傑簡直是自己的福星,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後,即便鄭江民還是有些不少威信,但是也一定大不如前,以前就算衆人也覺得鄭權實在不是好東西,卻很少拿他和鄭江民放在一起說,現在他就成了真的坑爹了,鄭江民的名聲都被他毀了。
不過他還是十分配合的道:“葉老弟,不要亂來!”
李潤傑擺擺手道:“既然想要爲了兒子幹掉我,我就想領教一下鄭三島主的高明。”說完之後,又對於心書道:“於老哥,一旦我在這一戰中被殺,你也不能找鄭三島主報仇,人家爲了自己的兒子,做什麼都是合理的。”
鄭江民聽到這話,差點吐血,這貨是在爲自己說話嗎?誰都聽出了他這是把他爲了自己兒子不顧一切的名頭扣實了,儘管這也是事實,可他做事也最多是暗中進行,可沒有明目張膽的護短啊!
鄭權到沒有想那麼多,畢竟是敗家子,智商有所欠缺也是正常,聽到他的話,大喜道:“爹,這小子找死,趕緊宰了他,讓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在千旬島,還有人敢這麼得罪我,簡直是找死。”說完還不忘了對於心書道:“於師伯,這小子自己找死,可不怪我們啊!”
他的話說完,李潤傑和於心書一起心中暗暗叫好,這助攻簡直神了,如果沒有鄭權的話,大家最多以爲是李潤傑的一面之詞,現在有了鄭權的話,誰還能懷疑,簡直深信不疑了。
原本只是對三島主鄭江民有些失望,現在就完全是失望了,而且還有不少人面現鄙夷,護短也好,疼愛兒子也好,怎麼說也要有個程度吧,即便無條件的寵愛,你好歹暗中進行啊,這麼明目張膽就過分了,正如鄭權所言,在鄭江民眼中,島上的修士估計就應該是隨便欺壓的吧,誰不聽話,就收拾誰,經此一件事,鄭江民多年積累起來的威信頓時掃地了。
鄭江民恨不得把鄭權踹開,這兒子絕對的坑爹,你就算心中明白,也要留在心中啊,說出來幹什麼,讓這麼多人聽到,以後自己的威信何在,讓其他人怎麼想?
不說那些觀衆了,就算是跟着他的一些修士,都開始考慮是否值得跟隨鄭江民,現在鄭權是對付一個陌生的修士,萬一他們什麼時候得罪了鄭權,豈不是也要被鄭江民收拾了,說什麼跟隨他多年,那都是扯淡,他們這些人的一條命都比不上鄭權的一個指甲蓋。
這些人的表情變化沒有逃過李潤傑的眼睛,他最擅長的就是利用人心,而且察言觀色是個頂級高手,看到這裡,他的眼睛不自覺轉了一下。
“鄭少說得有道理,誰得罪你,都應該得到應有的下場。”李潤傑點點頭,然後對鄭江民身邊的修士道:“這就是你們跟着的主子和少主,在他們眼中,誰也不能得罪他們,不然就要受到懲罰,不知道你們是否有一種伴君如伴虎的感覺,萬一你們得罪了鄭少,這日子就難過了。”
衆人心頭一凜,不由更是確定心中所想,以前的一些念頭也開始動搖,這話雖然明知道是挑撥離間,可他們都認爲這種可能很容易出現,畢竟鄭江民對自己的兒子太寵愛了。
鄭權不是真的傻子,聽出了李潤傑的挑撥離間,立即大喝一聲道:“胡說,你不要挑撥離間。”說完之後,立即又對身邊的人喝道:“你們不要聽他的話,他都是胡說八道的,你們跟着我爹沒問題,我也不會隨便對你們怎麼樣,你們只要忠心追隨我爹就行了。”
鄭江民比較欣慰,在關鍵時刻,自己兒子還是明白的,也就跟着點頭道:“你們不要聽他的一派胡言,我對你們如何,你們應該都明白,只要你們忠心跟着我,聽從我們的指揮,我們不會虧待你們的。”
如果是在平時,他們父子如此說,也算是比較鄭重的承諾,他們的手下人也會很相信自己的主子,可惜這個時候他們是當着李潤傑的面說。
李潤傑聽到他們的話,頓時冷笑一聲道:“我說得沒錯吧,他們爺倆反覆強調,忠心跟着他們,聽他們的指揮,那是什麼意思呢?意思就是如果你們沒有聽從他們的命令,你們就要倒黴了,也就是所謂的君要臣死,臣就必須去死,以鄭權的性格,看上你們的姐妹老婆,都要貢獻出來,不然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