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林寺的和尚質疑李潤傑,還要他給出一個解釋,儘管這樣的行爲大家都明白他什麼意思,甚至猜到他的目的,可也沒人站出來,他們想看李潤傑如何迴應。
現場與素女劍宗關係不錯的也有幾家,但是也不至於因爲他去得罪仙林寺,那也是一個九級宗門,儘管實力不是頂尖的,也不弱。
那些與素女劍宗有矛盾,或者是與李潤傑有仇的人,則巴不得仙林寺和李潤傑對上,他就算再厲害,面對九級宗門的人還能好到哪去?就算素女劍宗的清月宗主到來,也好慎重對打吧!
人們關注中的李潤傑聽了和尚的話,沒有什麼慌亂,而是笑着問道:“不知道大師如何稱呼?”
和尚面色平靜,雙手合十道:“貧僧渡能。”
“渡能大師幸會了。”李潤傑點點頭,轉而繼續道:“渡能大師想讓我給你一個關於如來神掌的解釋,是嗎?”
“是的,既然屬於佛門絕學,北神洲佛門仙林寺,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施主這門功法,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呢!”渡能依然是面色平靜,似乎真的是在闡述一件事實。
就算明明衆人都知道這是渡能有什麼別樣心思,也不得不承認這貨的厚臉皮。
在修真界主流修士都是修道者,也就是在修真界道門纔是主流,佛門宗門也不過就那麼幾家,仙林寺能夠成爲九級宗門,絕對也不是宗門實力的問題,這份厚臉皮的本事也功不可沒。
李潤傑也是一副不急不忙的樣子,聽了他的話,笑着道:“我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也想好奇的問一個問題,不知道渡能大師能否解惑。”
“施主但講無妨。”渡能微微點頭,不介意李潤傑的問題。
佛門的人最擅長的就是與人打機鋒,禪語箴言比道門弟子多了,就算你有各種問題爲自己開脫,他相信自己都能繞回來,他看重的東西,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其他人也大概同樣想法,你以爲提個問題,就能讓他知難而退了?這個李長老還是太年輕。
“渡能大師,你今天來觀星山莊,所爲何事?”李潤傑看他點頭,就好像問你吃了嗎,一般微笑問道。
衆人先是一愕,接着就趕緊捂住嘴,不然可能會笑出來,甚至有些反應慢的,已經忍不住笑了,他們哪想到李潤傑會詢問這樣衆人關注點之外的問題,他們還等着兩人就如來神掌的問題扯皮呢,結果李潤傑另闢蹊徑的如此提問。
渡能也是老臉一變,就算他臉皮很厚,也開始泛紅,修真界中的佛門同樣有着清規戒律,其中自然有不近女色的條例,這與無情道或者說禁慾修士不同,他們是宗教條例。
明明是一個不近女色的宗門,卻來到了招親大會,這特麼就尷尬了,你這和尚也不是什麼好和尚吧?
更尷尬的是他們仙林寺這次不是來了一個,而是來了好幾個人,其中有長輩弟子,也有年輕弟子,他們來這裡未必是奔着相親,也許是爲了提高知名度,但是被李潤傑這麼提問一番,味道就變了。
他可以回答各種來到這裡的理由,問題是李潤傑提出來之後,大家就會故意歪曲了,從他們離開觀星山莊,名聲就會受到影響了。
李潤傑這招毒嗎?確實挺毒的,人家是光明正大的禍害你們仙林寺的名聲,那你有辦法嗎?他也真的沒辦法,不需要看渡能如何回答,有了李潤傑這個疑問,傳出去的名聲就是仙林寺弟子六根不淨,居然去參加招親大會。
他們來這裡的目的是擴大宗門影響力,甚至能夠發展一批佛門信仰者,可李潤傑一句話就把他們的最終目的毀了。
渡能如果不是城府很深,都要開口罵娘了,這是何等的臥槽,他不過是圖謀李潤傑的如來神掌,結果好處沒得到,反而把自己的名聲壞了,李潤傑不提,衆人還沒注意,如今他提出來,那些宗門一定不遺餘力的宣揚仙林寺的“醜聞”。
這是典型的沒有遲到羊肉惹了一身騷,那些與仙林寺關係不怎麼樣的宗門這時都樂了,本來他們做得事情就容易被人詬病,如今被李潤傑當衆挑出來,抹黑仙林寺的傳言,他們甚至都編好了。
“這小子太損了。”李潤傑帶走糖堆兒已成事實,聞人師叔也不打算對李潤傑做什麼阻撓了,這時聽到他的話,反而笑了。
林師兄雖然是劍修,性格耿直,好歹也修煉數千年,對於李潤傑這句話的陰損,他自然能聽出來,不由無語道:“這貨真是什麼都敢說啊,一句話就讓仙林寺臭名遠揚了,也不怕被仙林寺報復。”
“這也怪渡能那個賊禿驢,看人家使用的掌法厲害,就起了貪念,還什麼佛門自古出自仙林寺,仙林寺至今也不過幾萬年傳承,哪來的自信讓他說,只不過他們的實力不俗,也沒有什麼死仇宗門,纔沒人站出來罵她,可惜李潤傑這小子太狠,直接給他扇了一巴掌。”聞人師叔聞言撇撇嘴,顯然對仙林寺沒什麼好感。
其他人也在進行如此談論,李潤傑劍走偏鋒的一個問題,直接讓渡能陷入尷尬,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樑採雲熟悉李潤傑的風格,聽到他的問題,乾脆也不掩飾,直接笑起來,這很李潤傑,活該渡能心起貪念,就算他們來這裡不是爲了相親,這麼貪婪的和尚也同樣是六根不淨。
糖堆兒沒有樑採雲那麼收斂,聽了李潤傑的話,就笑嘻嘻的道:“活該,這個老禿驢敢找李潤傑去理論,誰不知道他的嘴損。”
樑採雲想了下,暗暗點頭,李潤傑好像還真是這樣的性格,這也是他沒有聽到糖堆兒的話,不然肯定叫屈,說起嘴損,在宋欣和糖堆兒面前,他說話實在太溫和了,真正的高手是她們娘倆,自己的水平都是她們給鍛煉出來的。
衆人討論不一,但是看熱鬧,對仙林寺渡能嘲諷和幸災樂禍的人居多,李潤傑則好像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等着渡能的回答。
尷尬半晌,渡能都沒有開口,李潤傑嘿嘿一笑道:“渡能大師,不好意思,我不該問這個問題,我剛剛沒有反應過來,現在想到了,你是個和尚,就算是來參加相親的也不好說,這種事我懂得,做得說不得!”
“噗”不少人原本已經儘量忍耐不讓自己笑出聲,聽了李潤傑的話,就再也忍不住了。
“做得說不得,這貨確定不是仙林寺對頭派來的?”
“這話說得有道理。”
“這話就是仙林寺弟子經常說的!”
“……”
衆人的議論之聲也揚起來,原本就已經臉色發黑的渡能,這個時候更是漲紅一片,如果不是李潤傑的擂臺超過合體期的修士就不能下場,他都要一巴掌拍過去了,這貨損到家了。
做得說不得本來就是一般佛家弟子總說的類似箴言的話,李潤傑這根本就是拿他們自己的貨來嘲諷他們。
李潤傑看着漲紅臉的渡能,暗中撇嘴,敢出來打我功法的主意,而且還那麼不要臉的質疑自己偷學佛門絕學,那就要做好身敗名裂的準備,自己行爲不端,活該被收拾。
“欺人太甚,你辱我仙林寺名聲。”渡能因爲修爲達到渡劫中期,自然不能下場去對付李潤傑,仙林寺自然也有合體期修士。
一個合體期後期的和尚惱怒的大喝一聲,飛身來到擂臺,指着李潤傑道:“姓李的,你太過分了,我們仙林寺的名聲豈是你能隨便污衊的,我今天就要讓你後悔。”
“讓我後悔?我爲什麼要後悔!”李潤傑沒有因爲這人下場驚慌,反而笑眯眯的道“你說我污衊仙林寺,我說什麼了?”
和尚愕了一下,吶吶不知道如何反駁,該怎麼說?難道說我們仙林寺不是來參加相親的,人家也沒有這麼說啊,你這麼說豈不是越描越黑了,他忽然發現就不能和這個人多說,直接動手最好。
可惜李潤傑也沒等他回答,而是撇嘴道:“仙林寺的名聲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凡是下擂臺的人,都是爲了相親,難道大師動了凡心?”
“臥槽,我不行了!”他的話再次引發一陣笑聲。
合體後期修士起初只是愕然,現在乾脆就是傻眼了,他剛剛激動之下,只想和李潤傑動手,還真是把這茬忘了。
渡能也是身體一晃,差點摔倒,這貨簡直見縫插針,誰都知道自己的師侄下場是因爲被李潤傑氣壞了,可現在被他這麼一說,自己師侄就是上去打擂臺了,那麼打擂臺的目的呢,當然是參加相親了。
那些不怕仙林寺,而且與他們有矛盾的人,已經起鬨道:“哈哈,仙林寺的和尚動凡心了,很好。”
“原來仙林寺口中所說的什麼教義全是騙人的,其實也不過是一幫男盜女娼之人。”有人乾脆已經當面給仙林寺破髒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