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葉明哲知道花千語是真的膽小,估計一個人在房間裡能自己把自己嚇死。
他發現賈勇和艾美也進了一個房間。
其他人則都是一人一個房間。
房間內。
花千語因爲今天從早到晚的連續驚嚇,身體和精神都非常疲憊,躺在牀上沒一會,就睡着了。
葉明哲在牀邊打了個地鋪,此時他雙手枕着頭,思考着之前發生的一切。
很快,一股強烈的倦意向葉明哲襲來...
清晨。
“死人了!死人了!死人了!來人啊!救命啊!”一道驚慌的男聲在別墅中響起。
衆人都被這叫喊聲吸引出來,朝着那個房間跑去。
是艾美和賈勇昨晚住的房間。
只見賈勇在裡面拼命地弄着門鎖,一邊大喊大叫:“死人了!救命啊!艾美死了!我出不去了!”
門外的幾人也試圖從外面打開房門,但也是徒勞無功,因爲房門是反鎖了的。
花千語朝趙鈔喊道:“你快點拿鑰匙來開門啊!”
趙鈔回道:“鑰匙昨晚不是都給你們了嗎?”
花千語這纔想起來:“對啊,他怎麼自己把自己鎖在裡面了,賈學長!你自己用鑰匙開門呀!”
賈勇在裡面哭喪地說道:“我...我找不到鑰匙了!”
“你們讓開!賈勇!你站遠一點!”寧豔大喊道。
她幾個猛踢將房門踹開了。
葉明哲看到被破壞的房門若有所思。
大家一起涌了進去。
幾名女子看到牀上的艾美,又全都跑了出來。
門外傳來了她們嘔吐的聲音。
葉明哲此時也看到了牀上的艾美,準確的說,是她的屍體。
艾美死狀悽慘,她仰面躺在牀上,雙手手指和雙腳腳趾已經完全爛掉了,就像是被鉗子、錘子之類的東西弄爛的一樣。
她的嘴巴滿是血污,兩片嘴脣微微的有些蜷縮。
葉明哲走到牀邊,輕輕地扒開艾美的嘴,發現裡面的牙齒也全部爛了。
‘手法很殘忍,嘴巴、手指、腳趾全部被破壞,這得有多大的仇怨。’查驗過一番屍體後,葉明哲心裡思考着。
“咦,這是什麼?葉明哲發現牀上有一小節像是香一樣的東西,聞了聞,將它放進兜裡。
繼續搜索了一會房間也沒有再發現什麼線索,於是大家一起下樓。
“千語,剛纔你怎麼沒吐,可以啊,已經有進步了哦”葉明哲一拍花千語的肩膀說道。
“你有病啊!”一道憤怒的聲音傳來。
葉明哲擡頭一看,原來是自己拍錯人了,以爲前面的是花千語,結果是寧豔。
此刻寧豔正一手遮着自己的肩膀,一臉憤怒地看着葉明哲。
“寧豔學姐,對不起,對不起,我看錯人了,實在不好意思,對不起...”葉明哲趕緊道歉,一臉的尷尬。
“哼!”
寧豔聽到葉明哲的道歉,也沒有再說什麼,她嫌棄地看了一眼葉明哲,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剛纔被葉明哲觸碰的肩膀,率先下樓去了。
“不好意思啊,小葉,我妹妹她有點潔癖。”寧雪有些歉意地向葉明哲解釋道。
“沒事,剛纔是我不好。”不過葉明哲心裡想着:‘這叫一點潔癖?很嚴重了好不好!’
他突然又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
一樓大廳。
“賈學長,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艾美死掉的?”坐在沙發上,葉明哲向賈勇問道。
“是...是早上我醒來的時候。”
賈勇吸了一口煙,接着說道:“昨晚艾美說她害怕,於是我便陪着她,想着這樣她會安心一點,接着迷迷糊糊地我就睡着了。”
“等到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睡在地上,我剛站起來,就看到了牀上艾美的屍體,嚇得我摔了一跤,接着我就喊了起來,沒過多久你們就來了。”
“你中途沒有醒過?這麼殘忍的手段,小美肯定會受不了大叫起來的,你們昨夜有人聽到過嗎?”沐真真問道。
“應該不會有什麼喊叫聲,因爲艾美學姐是死後才被人弄爛牙齒、手指和腳趾的。”葉明哲開口道。
“啊?誰這麼殘忍,死後還要做這麼恐怖的事情。”花千語一臉的害怕。
“肯定是鬼!肯定是鬼!只有鬼才會這麼沒有人性!”賈勇猛地吸了一口煙,此時他的情緒似乎有些不穩定。
“本來之前程學長的死,我還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鬼做的,但是艾美學姐的死卻讓我肯定,這跟鬼沒關係,是人做的。”葉明哲淡淡地說道。
“不是鬼是人?你有什麼證據。”賈勇有些不服氣。
“因爲這個。”葉明哲手裡拿着一小截像是香一樣的東西:“我剛纔試驗過了,這是迷香,有讓人昏睡的效果,如果是鬼要殺人的話,鬼有必要用這個東西嗎?這是我在艾美學姐被殺的房間裡找到的。”
葉明哲繼續說道:“這也解釋了爲什麼艾美學姐被殺,同在一個房間的賈勇學長卻毫不知情,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兇手故佈疑陣。”
葉明哲這句話一說完,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賈勇。
“你們看我幹嘛,我又沒殺人,葉明哲,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麼故佈疑陣!”賈勇站了起來對葉明哲吼道。
“你別激動,我只是跟大家解釋一下所有的可能性而已。”
“哼!”賈勇又坐了回去。
“我要去別墅外面看看,你們有誰要跟我一起去的嗎?”葉明哲對衆人問道。
除了花千語,其他人都選擇待在別墅裡。
別墅外。
“你膽子那麼小,不好好地待在別墅裡,怎麼想着跟我一起出來找線索,怎麼?現在不怕了?”葉明哲笑道。
“我怕吖,可是你一說兇手不是鬼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待在別墅裡更可怕,還不如跟你出來呢。”
“爲什麼?”
“因爲你想啊,如果兇手是人的話,這附近就只有這麼一棟別墅,那兇手十有八九就在我們之中,我一想到跟那麼殘忍的兇手待在一起,就覺得好恐怖。”
花千語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竟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那你不怕我是兇手?”葉明哲笑道。
“你?你不可能是!”
花千語信誓旦旦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