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牧二人在澤古鎮士兵的緊張目光下大搖大擺的走出城門口。
“這小鎮的人真小氣。”簡牧看着澤古鎮門口嘀咕道,接着他又朝新一說道,“剛纔你應該和和氣氣的和那個鬍子大叔好好談談,新一你太急躁了。”
新一聽後,翻翻白眼,剛纔你們一人不屑出手,一虎蹲着看熱鬧,現在每走進一個客棧就被客棧老闆客客氣氣的請出來能怪我嗎?不過我應該下重手纔是,哪有他們一進客棧,就被小鎮裡一堆士兵圍住的怪事發生。
至於朝這些普通士兵出手,簡牧和他完全沒興趣,甚至簡牧叫小白去把他們趕走,小白都一直可憐的瞪着虎眼,獸尚且如此遵守節操,他們兩人就更加揣在懷裡了。
“現在是前往天林鎮吧?”簡牧歪頭對着新一說道,不過他身邊的新一已經就走開了,根本不理會簡牧的問話。
簡牧看着新一越走越遠的身影,急忙叫道,“喂,我是團長,你竟然不等我就走。”喊完了,也朝着他們的下一個城鎮走去。
天林鎮,一個熱鬧非常的小鎮,因爲這裡聚集很多北邊的冒險者,帝宮雖然勢力龐大,時常打壓冒險者的存在,但是這種打壓只有碰到他們手上或是針對非常殘忍的冒險者以及冒險團。自從天一君浩的武道傳承在罪惡之地傳出後,每一個有夢想追求的武者通常自稱冒險者,帝宮雖然採取過嚴厲措施,但是對於這種懷着對武道追求的武者來說根本扼殺不了。
最後無奈之下,帝宮只有對兇殘出名和勢力比較強大的冒險團發出通緝,一般冒險者,只有不是一心前往罪惡之地,帝宮還是很少理會,畢竟天武世界是一個武者的世界,就算帝宮在強大,也不可能對每一位稱是冒險者的武者就動手。
而天林鎮就是這樣一個冒險者集聚的城鎮,鎮裡不但有冒險者的存在,也有帝宮的勢力存在,不過這個小鎮還有一種武者存在,這種武者被稱爲獵殺者。
天武大陸的冒險者如雨後春筍般的冒出來,帝宮就對各種冒險者下了懸賞,所以出現了一批專門獵殺冒險者的武者,這一類武者被人們稱爲獵殺者,獵殺者一般都是實力比較強大,對自己極度信心的武者纔會做,不然沒有實力,還想去獵殺別人?
現在天林鎮附近就有一個實力超強的獵殺者,年紀在18歲左右,名叫吳昌,他的名字在天林鎮非常有名,每一個冒險者提到他都感到驚悸,因爲他兇狠如虎,每次遇見他的冒險者統統被他割了頭顱帶回帝宮去領取獎金。
這些消息自然是簡牧二人在天林鎮的一個小酒吧裡聽到,現在他們二人正在悠哉的聽着這些冒險者談論各種經歷呢。
“大事件啊,大事件啊,北道獵殺者吳昌被抓了。”一個冒險者在酒吧裡興奮的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酒吧裡的冒險者一下子都圍過來了,紛紛打探是怎麼回事,北道獵殺者吳昌的名字在附近這一帶可是一個兇名,多少冒險者死在他手上,現在竟然傳出被抓了,這可是大大驚人的消息啊。
這個冒險者看到周邊的人圍過來了,心中更加得意了,彷彿就是他把北道獵殺者抓了一樣,不過看到衆人盯着自己的目光,甚至有幾個急爆的武者都等着不耐煩了,他急忙道:“我剛纔從帝宮府邸旁邊走過,發現在他們的大院中央綁着一個少年,我覺得眼熟,就多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兇名在外的獵殺者吳昌。”
“活該他有這一劫,連我們這些冒險者看到帝宮的勢力都是繞着走的,他竟然和帝宮的勢力對上。”說完了,幾個冒險哈哈大笑,顯然認爲獵殺者吳昌這次在劫難逃了。
“走,新一。”聽完幾個冒險的話後,簡牧起身走出了酒吧。
“你又想幹什麼啊?”跟在簡牧身後的新一問道,他突然感覺到一種不祥的預感。
“去看看那個獵殺者吳昌,聽說挺強的。”在門口的簡牧辨了下方向,便往前後。
“笨蛋,不是那邊,是這邊。”新一無語的看着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的簡牧,大吼道。
“呃。”簡牧傻傻一笑。
天林鎮有帝宮的辦事處,像這種小鎮,在天武大陸裡,帝宮都會排一個總長進駐,而這裡的負責人就是陳萬輝總長,在整個天林鎮就是一手遮天的人物,所以天林鎮帝宮府大院很好找的,簡牧和新一二人只是小走一段路,就遠遠的看到大院裡豎着一根木頭,上面綁着一個人。
簡牧好奇的在大院門口看了半天,“咦,渾身無力,嘴脣裂開,除了偶爾眼中一股凶煞和堅韌之外,好像也沒什麼啊。”
“恩。”在旁邊的新一也同意簡牧的看法,像他們這一類武者,陽光的熱量等外部環境對他們的影響已經很小了,但是眼前這個綁着的少年,竟然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精神力,如果不是他藍色的瞳孔偶爾睜開下,甚至新一都懷疑他已經死了。
正當他們二人打算要離開,大院的中央走出來一位婦女,她一手託着碗,一手牽着一個怯怯的小男孩。
“小哥,這裡有碗粥,你快點喝下吧。”這位婦女難受的看着綁在木頭上的少年。
緩緩睜開眼睛的吳昌看着這個婦女和小男孩一陣,又閉上了眼睛。
“大哥哥,你一定要喝啊,不然你會死的。”小男孩已經哭出來了。
“呵呵,你們兩個竟然還敢來這裡?”一個囂張無比的聲音在大院裡傳出,接着一個錦衣少年在幾個黑袍人的陪同下走過來。
小男孩聽到這個聲音後,哭聲瞬間止住,害怕的躲在婦女的身後。
“陳公子,小兒不懂事,在店裡撞了你,求你大人大量,放過這位小哥吧。”說完了,婦女便跪了下來。
“哼,本來你家小鬼不小心把茶灑在我身上,我最多打一頓就算了,可是…”說到這裡,錦衣少年呵呵笑了一聲,“北道獵殺者,這麼厲害,既然想代受懲罰,那等在這裡帶夠一個月再算吧,現在已經過了15天了,很快一個月就過去了。”說完了,他一巴掌把婦女的碗拍落在地上,“砰”一聲,碗碎成了兩半,
“把他們趕出去。”錦衣少年朝幾個黑袍人揮揮手,陰冷的目光盯了閉目的吳昌一眼,就離開了。幾個黑袍人無奈的看了下,只能過來把婦女和小男孩趕出大院門口。
“嗚嗚,母親,小哥哥這樣子會死掉的。”門口旁邊,小男孩扯了扯婦女的衣褲,低聲哭道。
“唉。”中年婦女抱着小男孩,也低聲哭泣起來,她能有什麼辦法,除了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小男孩恩人慢慢的死去。
“喂,你們能說說裡面那傢伙的情況?”在抱頭哭着的母子突然聽一個聲音在身邊響起,婦女擡起頭來,發現兩個少年站在身前。
“大哥哥是爲了救我才被綁在哪裡的。”婦女還沒回答,小男孩就先哭哭滴滴的喊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這婦女在鎮上經營家小茶館。在半個月前,剛纔那個錦衣少年不知道怎麼會進入他們這個小茶館裡喝茶,結果幫忙端茶的小男孩不小心絆倒了,一壺茶都灑在錦衣少年身上,錦衣少年一氣之下,就叫跟着他的黑衣人上去教訓這個小男孩,不料坐在小茶館的吳昌出手。
結果不用想也知道了,錦衣少年帶在身邊的黑衣人兩下就被吳昌全部放倒在地上了。害怕的錦衣少年抓住嚇傻的小男孩,明亮亮的刀架在脖子上,無可奈何之下的吳昌只好接受吞了碗巨大的鹽水後,在天林鎮帝宮大院中不吃不喝的呆上一個月以換取這個錦衣少年放了自己以及不再找這對母子的麻煩的條件。聽了婦女的話後,簡牧意外的看了綁在木頭在暴曬的吳昌,接走他在新一和婦女的眼光下踏進了天林鎮帝宮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