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怎麼會讓騩瑛來抗上這樣的痛苦,其實克雷的心裡也許早就對騩瑛這樣的女孩兒有所好感。堅強、不敢愛不敢恨、內在的美,這些的完完全全的吸引了克雷,只是連自己都沒有發覺。看着騩瑛淚如雨下,克雷的心再此時變成了鋼鐵,已經全然不顧一切,有的只有安穩的將騩瑛帶離會府。
克雷的步伐非常的緩慢,完全就不能和不斷快速奔跑着的會錫相提並論,會錫的每一步都非常的有力。即使被克雷那樣的攻擊,他也依舊如此的迅猛。是什麼讓會錫如此的強悍,沒有人知道。如果說唯一知道的人,那麼就是會錫自己了。或許他一個人承受着什麼,或者他真的正如騩瑛內心深處所不理解的……權勢之徒。
克雷的步伐雖說並不快,但是卻很有節奏,讓會錫不僅笑了起來。這樣的節奏讓會錫很快就找到了攻擊點,會錫當然開心的笑起來。但是也不單如此而已,克雷的步履艱難讓會錫更加的放心大膽的與克雷戰鬥。從克雷的步伐上看,完全已經丟棄了傳統武功的步伐,就如同不同的行走,不過是跛子般的行走。
會錫一開始就沒有手下留情,現在也是一樣。飛來一腳,踹的地方正是克雷的面門,克雷一驚。不過還是使出了他的招數,躺在了地上。此次會錫已經吸取了先前的教訓,一拳打向地面。克雷再次嘴角上揚,閃身來到旁邊,一記上勾拳,正打在會錫的心口凹陷處,會錫一聲悶哼,倒地不起。
克雷道:“早知道你會改變策略,果然如此。改變你原本的戰鬥原則之後,你的前方會留下了很大的一個防守缺陷,使人可以輕鬆的就可以擊中你的要害。”克雷說完笑了起來。會錫轉過頭。
會錫憤恨的指着克雷道:“你竟然使出這樣的招數,真是無恥至極。”會錫說着,捂着胸口。看來沒一會兒的休息時間,會錫是緩不過來的。克雷看着會錫此時難受的樣子,並沒有一絲的憐憫,飛身躍起,一招跪擊。膝蓋重重的打在了會錫的腰部,會錫的肚子朝地下塌陷了重重的一大截。地面出現了一個由會錫肚子形成的坑洞。
克雷看到會錫緩緩的移動,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向身後撤去。會錫吐了口鮮血,面前的擡起頭來道:“你怎麼還有力氣?我明明看到你剛剛已經不行了。”
克雷一笑道:“如果我剛剛不是真的裝出一副被你修理的很慘的樣子,那麼我不就沒有現在的勝利了?”克雷用大拇指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嘿嘿的笑了兩聲,顯然因爲自己的陰謀得逞而詭笑。
就在克雷笑着的時候,此時從外面衝進來呼呼啦啦的一大羣的人,克雷轉頭看去,原來是木木等人,等一同前來的七八十人。克雷看到是自己的人來了,自己心中的擔憂平復了下來。石奎看到是木木等人,來到朱宏鐵的身旁道:“你們怎麼來了?”
朱宏鐵依舊欣賞着這大廳內的慘景道:“你看看這大廳都已經打成這種模樣了,我們能不知道嗎?看到這麼大的響動,當然第一種打算就是看看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沒想到剛剛一進門就遭到了襲擊,所以這麼晚纔來。”朱宏鐵說話的際,所有的打手以及家丁已經將武器都丟在了地上,因爲他們每一個人的脖子上都駕着把刀。並且對上的人數與自己的人數不相上下,所有人的妥協了。
會錫慌忙的喊道:“你們怎麼回事?想被拖出去斬了嗎?”瞬時間,剛剛還安靜的打手和家丁們,都開始了動作。快速的躲過了脖子上的武器,這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當然那些持刀的人也不例外,完全吃了一驚,刀沒有按時落下。不過還是有幾個機敏的,將幾個動作慢一點的打手、家丁給斬掉了腦袋。
頓時,會家的大廳之內,再次亂作了一團。不過會錫的雙腳還是發軟的,克雷看準了時機,拉上騩瑛便朝門口跑去,此時有一人攔在兩人的身前,此人就是張栩。李犇看到張旭攔着兩人,馬上便快速的來到張旭的身旁。說時遲、那時快,迅速的揮出一拳,張旭閃身躲過,肩膀一撞,將李犇給扛了過去,槍卻沒有停止動作,槍頭正指着克雷的脖子。克雷頓時一驚,以爲自己這次九死一生了。
李犇看到張栩的動作,自然不敢妄爲,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克雷將自己的眼睛閉了起來,因爲他知道,這一次怎麼也躲不過去了。克雷道:“沒有想到躲過了會家的那一關,這裡還有你,就算是天命的安排算了……”克雷等待着張栩給他脖子來的一槍,可是等了良久都沒有看到張栩刺出長槍。
克雷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張栩道:“我見到你也算是一條好漢,並不是我上次看到你的那種奸詐的樣子。你走吧!我和他正在打呢。”張栩說着,將長槍往邊上一扔,一拳揮出,李犇一個慌忙,措手不及的勉強接下張栩的一拳,不過李犇的表情明顯變了,因爲張栩繞了克雷的一命。
張栩看着李犇微笑的表情道:“不要以爲我也可以繞你一命。”
“我可沒有這麼認爲。”李犇也不甘示弱,將兩隻手臂上的肌肉再一起撞了撞道。
張栩並沒有再看克雷一眼,但是克雷就好像張栩在看他一樣,點了點頭,便快速的離開了。張栩的眼睛斜了斜,接着就和李犇打鬥了起來。克雷來到了門口,此時木木正在爲難之時,克雷一腳踹在一個家丁的身上,但是力道並不是很大,家丁往後退出了幾步,接着就再次衝了上來。
克雷再次一腳踢出,這個家丁躲了過去,木木順勢拉起了家丁的胳膊,家丁看到木木拉着自己的胳膊,看樣子是想將自己甩起來一樣,家丁的嘴角微微的笑了笑,因爲普通人的印象中,女孩子的力量終歸還是沒有男人的力量大,所以家丁一怔,打算反把木木給甩出去。
哪知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接着就被木木整個將人擡了起來,快速的扔了出去。不幸的是,此人正撞在一個打手的刀尖上,一臉驚訝的死去了。
木木轉頭開心的看向克雷,只見克雷此時和騩瑛兩人手牽着手,木木驚訝的看着兩人。克雷和騩瑛都慌忙看向來人的雙手,只見兩人的雙手此時正牽再一起。克雷和騩瑛猛然醒悟,兩人慌忙將牽在一起的雙手撒開。這就更讓木木懷疑兩人之間的關係,雖然如此,不過此地並非久留之地。石奎來到克雷的身旁道:“還在發什麼愣?快速離開啊!這裡就讓我來殿後。”
聽到石奎的話,克雷纔再一次醒覺,此時他們正處在危難之中,克雷慌忙的對騩瑛和木木道:“你們是女人,快些先離開了這裡,我看看我還能不能幫的上忙。”聽到克雷說道女人這個詞的時候,兩人都是一愣,顯然觸及了兩個小女人的心事。
克雷看到兩人還在發愣,趕忙來到兩人的身後,輕輕的推了兩人一把道:“還不離開,再不離開的話,事情就嚴重了,尤其是你騩瑛。”聽到克雷的話,木木有些莫名其妙,女性的敏感讓他覺得再克雷的心裡,騩瑛的地位要比他高出許多。
克雷趕忙接着道:“事情很複雜,一時間也說不清楚,出去之後,騩瑛會告訴你這裡發生了什麼,到時候你自會明白,所以現在趕快離開。”這次兩人並沒有遲疑,因爲很多他們諸葛神營的人都已經來到了會家大廳的門口,準備離開。兩人快速的在命威、齊踄輝的保護下離開了會家。
接着,克雷來到了石奎的身邊。看到克雷還沒有離去,石奎吃驚的看着克雷。石奎道:“怎麼還沒有走?你身上那麼重的傷,留下也只有累贅的份。”石奎還以爲克雷的因爲自己還能夠戰鬥流下來的,所以這麼說道。
克雷拿起地上的一把刀,一邊撤退一邊道:“大哥,不要那麼說,我們都是兄弟,不可能我一個人離開,而讓你們再這裡浴血奮戰。”克雷一邊說,一邊揮動着手中的劍。不過這把劍明顯已經沒有以前那麼鋒利。
石奎搖搖頭道:“你這人就是這樣,老是不把自己的生命當回事兒,你就是太重感情,如果你有了什麼閃失,我們諸葛神營豈不是少了領導人?聽大哥的話,快點離開,這裡就交給我。”克雷剛想說什麼,哪知自己的腳下一軟,自己坐在了地上。克雷大吃一驚,因爲他根本就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雙腿有什麼動作,看到自己的腿軟,慌忙的看向自己的腿。石奎看到克雷摔倒在地上,慌忙的上前。只見幾把刀看準了時機,快速的朝克雷砍來,樣子好像是想將克雷大卸八塊兒。
不過石奎挺身向前,自己用背擋下了幾把刀。克雷看到石奎受到重創,慌忙的站起來,飛速的閃出一拳,打在了一個打手的臉上。打手臉皮都被打飛了出去,幾顆牙齒也隨即打掉。
石奎也閃身將砍出刀劍的幾人的肚子上,來了幾刀。石奎回頭看向克雷,此時的克雷,兩眼放着白光,猶若被鬼附身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