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帥,我已經將苟鄂給處死了……”
情天絕點了點頭,看了看前方的路,好像還有時間,於是就轉身道:“苟鄂這個人,我不過是利用他知道如何纔可以儘可能快的到達潘陽城,至於其他的,只不過是騙他而已。此次他死了,正好省的潘陽動手。”
“噢?主帥,我更不明白了,爲什麼我們不能先殺苟鄂,閒心建安城的士兵也會知道這條路的,畢竟苟鄂的駐軍在這裡也不是駐紮了一兩年了。”
情天絕指了指路將軍道:“我說小路啊。看樣子還真瞞不過你的眼睛,看現在時間還早,我可以告訴你原因,你上前一些。”路平川一愣,接着就趕忙的上前一步。
情天絕道:“這個苟鄂雖然人品不是很好,但是智謀可是不俗,他雖然不擅長帶兵打仗,但是謀大事卻不再話下。有件事兒你可能不知道,你當時正在晉國的內陸,這邊發生的事情你們那裡的人一概不知曉,就在五年前的時候,出現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甚至比我收服銀光血更加的離奇。那時候出現的人物,其中就有這麼一個苟鄂。”
“額……我早就聽說他是五年前戰鬥遺留下來的無果殘兵,沒有想到真的是這樣。”
情天絕微微一笑道:“吳國殘兵?真正的吳國殘兵只有文雲天的部隊而已,而這個叫做苟鄂的人,他纔不會成爲吳國的殘兵,他的部隊就是他的部隊。”
“噢?元帥是說此人打算謀天下?”
情天絕緩緩的繼續說道:“當然就是此人設計害死了吳國的君主陳秉,並且他想的辦法並沒有讓一向認爲自己聰明的陳秉發覺,並且在所有人在事後都沒有追究苟鄂的責任,你說這樣一個人的智慧難道是可以小須的嗎?”
路將軍點了點頭道:“是屬下的愚昧……不過我還有一件事,就是不知道該問還是不該問。”
情天絕笑笑道:“你跟着我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三年前我回去的時候認識了你,你是一個很好的士兵,讓跟在我的身邊當一個將軍真是有些委屈,如果不是我帶你來到這新開拓的土地上,恐怕你已經是如今的討伐元帥了……”
“元帥說客氣話了,我跟隨元帥完全出自心甘情願,說句題外話,我比元帥小上一歲,看到元帥如此的待我,並且元帥的想法如此的卓越,我就覺得元帥就好像是我的哥哥一樣。所以,元帥以後不需要有這樣的想法,可以跟着自己像是親人,有頭腦如此卓越的人打仗,是我路平川求之不得。”
情天絕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路平川道:“噢?還是說正題吧!你說吧,你跟隨我這麼多年,不該講的話,相信你也不會由此一問。”
路平川猶豫了一下道:“元帥,對於苟鄂出爾反爾,看似沒有什麼,但其實已經讓士兵們對元帥的信任度大打折扣,因爲我也是這麼感覺的……”路平川說完有些不敢相信的是,情天絕來到了他的身邊,摟着路平川的脖子。
情天絕道:“我當是什麼事兒呢!原來是這件事兒,你聽好了。這件事兒不像是其他的軍事決定可以更改,這件事兒是我一早就已經下定決心了的。”路平川聽完情天絕的話,驚訝的看着情天絕。
情天絕笑了兩聲道:“不要那麼嚴肅,我們這樣正好也可以讓後面的士兵們知道,我並不是他們想象的那種人……”路平川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情天絕道:“要知道,苟鄂這個人和一般的人不能比。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五年前的一些事兒。憑你的頭腦,應該可以看出,這個苟鄂的野心極大。如果讓他安穩的在我們晉軍中活下來,一旦讓他回到晉國的都城,到時候他就會想盡辦法接觸陛下,並且儘可能的讓陛下信任他。當時的陳秉就是非常新任這個人。”情天絕說到這裡,嚴肅看着前方。
路將軍正欲說話,情天絕制止了路將軍的話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過你還是聽我把接下來的話,說完。”於是路平川就停下來靜靜的聽情天絕繼續說下去。
情天絕繼續道:“我這是在爲了我們的國家着想,畢竟我瞭解苟鄂這個人,在五年前的戰鬥中,就已經將這個人定性,他的目標實在是太險惡了。如果讓他有機會在筆下身邊立足,那麼他第一個要開刀的就會是我們。這並不是記仇,而是我們是晉國中很強大的一筆戰力,一旦他藉助陛下的手將我除掉,那麼他的大業基本上已經完成了一半,而下一步就會是三大朝臣和張栩,一旦這些人全部都死了,到時候晉國也就真的完了,晉國就落在了他一個人的手裡。”
路將軍點點頭,下馬對情天絕一拜,情天絕慌忙將路平川給扶了起來。路平川道:“元帥實在是高瞻遠矚,如果不是元帥的一席話,我現在還在苦惱這樣一件小事兒。”
情天絕小小道:“來,我還有一些話要對你說……”情天絕向前走出了幾步,這時他們的馬都紛紛被後面的士兵山前牽着,遠遠的跟在兩人的身後。
情天絕道:“這些算是我的個人意見,在我的想法中,國家遠遠要大於國君。我並不是害怕苟鄂這個人會對陛下怎麼樣?而是在擔心一旦他的目的完成,我們的國家就好像吳國一樣,都會覆滅,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尤其是被奸詐的坤、巽兩國佔領。”
路將軍並沒有驚訝,恭敬的看着情天絕道:“元帥,我知道你的想法。我其實也非常的贊同您的想法……”
路平川的話倒讓情天絕有些驚訝,情天絕道:“你也是這麼想的?”
路將軍點點頭,嚴肅的道:“對於我們現在所在的國土,他們是生我們養我們的地方,所以我絕對不會忘本。土地遠遠比一個國家的國君重要很多,一旦國君沒有了,可以再換一個,而一旦國家沒有了,就沒有任何的可能,讓國家重新站起來,在如今四國並立的時代,可以再次建立一個新的國家,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除非就像當年坤、巽兩國一樣,兩國扶持並立,那還有這個可能……”
情天絕一副刮目相看的模樣道:“國家是人的根本,我們如果沒有晉國的話,也不會有我們出生,所以不管是什麼,我都會守護這個國家,即便是方法有時候會出現一些分歧。”
“將軍所指的分歧是……”
“罷了,不談了,我看我們的時間也差不多了,還是早些準備準備,開始下一步的戰鬥吧!我們還有很艱鉅的任務,讓文雲天在沒有發覺的情況下,從丹陽城撤兵回返……想想就覺得渾身都冒汗。”
兩人重新回到了馬上,路平川也不再繼續跟在情天絕的身後,而是回到了自己的部隊最前面。情天絕笑着看着路平川的背影道:“好兄弟,希望以後你會理解我所做的……”
此時的潘陽城還沒有一絲消息,因爲情天絕等人還沒有進入潘陽城的警戒區。不過等到到達警戒區的時候,也就是潘陽城快速被崩潰瓦解的時候。
此時的晉國皇宮內,司馬衷躺在一個躺椅上悠哉遊哉的看書,聽到好像有什麼聲音,司馬衷慌忙將書放回到書桌上,拿起了皮球,一副頑皮的模樣。司馬衷的表演總算沒有白費,來的人正是賈南風,看到司馬衷看起來依舊是癡傻的模樣,於是賈南風剛剛走進了大殿一步,看到司馬衷根本就沒有看自己,於是賈南風就沒有進入大殿,就這麼下去了。
此時還有一人在賈南風走後進入了大殿,此人正是張栩,張栩已經安穩的收復了晉國被坤國奪走一半的土地回來了。要不是司馬衷也不會公然進入書房,是因爲有張栩這個掩護,他還可以好好的看一會兒書。
張栩對司馬衷道:“陛下,最近有人說賈南風行蹤詭秘……”
“當真?”
張栩點了點頭。司馬衷馬上道:“今晚你們都不要行動,在遠處保護我,就讓我看看這個賈南風到底在搞什麼名堂,看樣子應該管教管教了,否則朝野一定要打亂不可。”
張栩高興的道:“陛下願意出來干政了?”
司馬衷笑道:“我不就是整天閒着了嘛!至於說我干政嘛!那本來就是我的事兒,不過我並不打算就這麼亮相,還是繼續當我瘋瘋癲癲的陛下,我只是看看她到底在幹什麼,打算在暗地裡整整他……”司馬衷說着露出了奸笑。
張栩道:“您如果出去的話,千萬要小心,我知道我也攔不住你,我們會在周圍設下保護的,需要的時候,直接朝我們這邊跑就可以,再或者就是喊救命……”
司馬衷蹬了張栩一眼道:“救命?……那個詞好像不適用於我……”說完,司馬衷嘴角翹起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