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文雲天的話,幾個士兵趕忙上前道:“幾位這邊請。”
克雷、許宇、石奎三人就跟隨士兵來到了文雲天的待客廳,看克雷等人已經來了,文雲天道:“坐下吧!說說你們的來意。”
許宇是一個非常聰明並且機智的人,所以克雷讓許宇幫忙講話,此時的克雷已經受了傷,雖然沒有什麼大的麻煩,但是也不是什麼輕傷。
許宇組織好語言道:“文將軍可知道三國聯軍進軍天業。”
文雲天笑道:“此等大事,尋常百姓都以知曉,我這個大將軍又怎會不知道呢?”
許宇道:“好,既然文將軍知道此時,那麼又是否知道奇末雷派人打算攻打景文城呢?”
文雲天道:“什麼?奇末雷攻打景文城?”
許宇道:“正是如此,否則我們不會這麼急的趕往這裡,目的只是想讓全城的百姓少受到一些敵軍的傷害!”
文雲天眼睛一轉道:“我爲什麼要相信你們?”
許宇道:“那麼就由我來一一解答你的疑問吧!顯然攻打天業城是勢在必得,但是天業城是十幾年來改造後一座易守難攻的城市,這樣的情況之下,貿貿然的進攻天業的話,吳國的軍隊必然會給三國聯軍的部隊造成莫大的損失。所以文將軍,如果是你的話,你是否會強行進攻天業城呢?”
文雲天想了想道:“恩,你說的很有道理,請繼續說下去吧!”
許宇一笑道:“恩,天業城是任何一個腦袋靈光一點的人都不會去強攻的城市,更何況是有着三國聯軍數十萬人的大軍,那就更加不可能做出這樣愚蠢的事情,所以他的計劃就是要以奪取天業城的幌子,攻下景文城,然後再去攻打天業城。”
文雲天雖然有些相信了,但是還是試探道:“你們的理由是什麼?爲什麼冒着生命危險找到我,告訴我這一切?”
石奎笑道:“雖然你的武功的確很高,但是你不要那麼囂張。第一,我們來之前並沒有因爲傳說就覺得你很強;第二,我們也剛剛也說了,我的確是爲了景文城百姓的安危,所以纔會這樣做的。”
雖然石奎的語氣非常的輕蔑,但是以大局爲重的文雲天並沒有因爲這些而生氣,反而開心的道:“吳國能有諸位相助,真是感激不盡。他日,我國勝利,定重謝諸位。”
克雷忙道:“我們只是來做我們覺得應該做的,那裡也有我們的朋友,我們也想他們平安無事,這只是互助而已。”
克雷頓了頓,勉強的站起來道:“那麼我們就告辭了,希望文將軍會準備好一切,迎接敵軍的進攻!”說完,克雷便轉身離去,許宇和石奎也相繼離開。
當克雷即將走出大營之際,文雲天騎着馬,趕上來道:“幾位留步,我有一事不明,幾位如此俠義,武功雖不及我,但在吳國已經是高手中的高手,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要爲國家效力嗎?”
克雷笑笑道:“文將軍好意,在下心領了,我們都是閒雲野鶴,過不慣朝廷的生活,打仗我們就更加的不願意了。”
文雲天勸解道:“加入朝廷並不一定是爲了打仗,這樣可以更好的保護我們的國家啊!”
克雷道:“文將軍,我們適才剛剛認識,但是與文將軍的交手令我感慨頗多,所以我也告訴文將軍一件事情,請您不要介意,參軍雖然可以保衛自己的國家,但是在這茫茫亂世,參軍是在保衛自己的國家呢?還是給貴族們當做侵犯他國的兵器呢?”
說完,克雷、許宇等人便騎着馬絕塵而去,灰塵從文雲天的身旁經過,但是文雲天沒有眨一下眼睛的看着克雷等人離去的方向,自言自語道:“參軍到底是爲了保衛國家,還是國家間產生矛盾的兵器呢?”良久,文雲天一直重複着這句話,直到克雷等人走後煙已經消失了,方纔回去。
騎着馬的克雷等三人,一邊走一邊交談着“這個文雲天還真是厲害,我幾乎都近不了他身。”
許宇道:“我也是,雖然我的速度夠快,但也與他在伯仲之間,沒相當他比傳聞中的還要神。”
許宇忽然想到了什麼,道:“克雷……文雲天的實力如此之強,我們何不想辦法拉他進來,這樣豈不是有助於我們成功。”
克雷笑笑道:“宇兄,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來這裡不僅僅是告訴他景文城會出事吧!”
許宇點頭還未說話,石奎道:“那當時,爲什麼不直接勸說他呢?”
許宇這時恍然大悟道:“你是想先來看看,他是否可以成爲我們的一元,所以你才說了最後的那麼一段話。”
克雷笑道:“許宇,我果然當時拉攏你是對的,你絕對是我們成就大業不可缺少的人才啊!”
石奎雖然比李犇聰明很多,但是還是不解道:“那到底他適不適合加入我們啊!”
克雷道:“那就要看以後了,他畢竟是吳國國君陳秉的乾兒子,至少也應該等等。”
石奎這時才明白過來道:“原來如此。”
克雷看了看天色道:“別說了,我們要趕路,快點到達景文城,儘量的保護景文城的百姓。”
幾人既然已經決定跟着克雷,所以克雷的話是非常有震懾力的,兩人同時道:“是。”
很快來到木木與李犇的所在地,換上他從當地找來的馬匹,但是換到的馬匹只有四匹,木木與克雷又一次乘坐在同一馬匹上,木木在克雷的懷裡應經不像從前那麼的拘謹,心情也沒有以前想不開的時候那樣難受,相反更加的開心。
和平小隊就這樣向景文城出發了。此時陳秉的部下裘扣,數日來已經接連遭到晉軍襲擊數次,雖然自己的士兵沒有損失多少,而且晉軍至少一萬人死於非命,但是連日激戰讓裘扣有些招架不住,於是他申請了很多次替換整頓,但是都遭到了陳秉的拒絕。
奇末雷等人則在議論這個陳秉是不是個庸才,只不過是名聲比較大罷了,至於真正的實力,只是一根稻草。爲什麼奇末雷會這樣認爲呢?奇末雷也認爲此時裘扣已經激戰半個月之久,但是陳秉竟然沒有更換部隊,東吳一向糧草充足,但是這次竟然這樣。顯然奇末雷他們已經對陳秉放鬆了警惕。這也正好中了陳秉的計謀。
克雷等人在即將黃昏的時候抵達了景文城,雖然有些疲憊,但還是火速來到老闆娘的店,趕快將老闆娘叫到自己的房間,當把這一切告訴老闆娘的時候,老闆娘當時就嚇了一跳,還罵道:“你這個混蛋,怎麼不早說,到了現在我們想走都來不急了。”
克雷趕忙安撫老闆娘道:“娟姐,你小聲點好嗎?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傳出去的好!”
此時,克雷等人與老闆娘都不知道,門外還有一人,這個人就是昔日與克雷一起在店裡當夥計的傢伙肖衫,他聽到了三國聯軍帶着軍隊打向景文城,頓時嚇得兩腿之發軟,快速的跑下樓去。
石奎忙道:“不好,有人偷聽。”說時遲、那時快,李犇已經快步追了出去,一把抓住了栽倒在樓梯口的肖衫,可是已經遲了,他的話已經出了口“不好了,晉過打過來了。”
李犇將他往樓上一扔道:“你這個混蛋,去死吧!”
老闆娘看這情形要出人命,趕忙上前阻攔,但是距離有些遠,即使去了也阻止不了,在這個時候克雷道:“算了吧,李犇!今天晚上就要攻城,他們早晚都是會知道的。”
李犇雖然停手了,但是納悶道:“可是這個傢伙他偷聽我們說話。”
克雷道:“這已經夠嚇他的了,以後我想一定不會再去偷聽別人說話了。”李犇雖然沒有什麼腦子,但是身材異常發達,像肖衫這樣的平民,被他這麼一嚇,竟然把尿都給嚇了出來,李犇往肖衫褲子上一看,也笑了起來。
這時老闆娘趕忙過來道:“這是我這裡的夥計,平時太貫他們了,沒想到鬧出這麼個亂子,還請幾位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他吧!”
許宇道:“老闆娘和克雷都這麼說了,那還能不放嗎?”
老闆娘見許宇這麼說,趕忙踢了肖衫一腳,小聲道:“還不快走。”
肖衫連滾帶爬的離開了,老闆娘微笑的看了許宇一眼,然後道:“謝謝你了。”
許宇笑道:“幹嘛謝我啊?要謝啊!還是謝克雷吧!”
克雷道:“什麼謝不謝的!我們還是談談接下來該怎麼辦吧!讓肖衫這麼一攪和,情勢就更加的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