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炎病重之事幾乎是衆人皆知,同時匈奴已經知道,晉國即位的國君是一個癡傻皇帝。隨即就答應了晉國和匈奴的聯合政策,兩國聯合起來對坤國和巽國的實力加以遏制。當然,單單只是因爲司馬衷的一點,是不可能會和晉國結盟的,起重點就在於坤國土地廣闊,巽國人員數量龐大,而兩國之間也都互相協助,這樣的力量就算是匈奴招架兩國的全力進攻的話,也絕對很大可能上的覆滅。
匈奴首領劉淵是也相當聰明之人,兩國結盟之後,很快就派人喬裝到處散播兩國結盟之事,頓時坤國、巽國兩國大驚,對身後的晉國防範意識一下子增強。
張栩聽到外面的傳言,馬上就進攻求見司馬衷。司馬衷叫人將張栩叫道內閣,內閣之中只有司馬衷和張栩兩人,司馬衷憑藉着他的癡傻,憑藉着他的機靈,躲過了一個個的耳目。兩人開始密談。
張栩道:“相信主公也聽說了外面的傳聞,請問陛下是否告訴外人我們和匈奴結盟之事?”司馬衷搖搖頭。
張栩吃驚的看着司馬衷道:“難道是我與主公之間的談話被其他人聽到了?”司馬衷再次搖頭。這次張栩不再說話,看到司馬衷兩次搖頭,他已經知道司馬衷的心裡定然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司馬衷笑笑道:“張栩,當了這麼多年將軍,還是疏忽了一點,我們忘記了我們是和匈奴結盟……”張栩聽到這一點,眼睛猛然睜大了一點,顯然是猜到了一些。
司馬衷接續道:“我們傳出去之後,對我們並無任何的好處,但匈奴放出這個消息就不一樣了。他可以讓此時正專心提防他們的巽國的坤國,對我們也提高警惕,這樣就讓他們的進攻更加的順利,壓力也相對來說減少。”
張栩不住的點頭:“主公說的既是,按照這一點來看,傳播的速度如此之快,想必也是有心人之爲,看來和主公所想的毫無差別……”
司馬衷也點了點頭,接着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確實應該想想辦法,本來我也打算讓你前來和我一起商議一下,沒有想到你先來了……”
“主公過獎了,不過坤國和巽國如此針對我們卻非一件好事兒,我看我們應該馬上對匈奴發出禁言通知……”
“既然他們已經說出口了,那還發什麼禁言通知,那樣不就暴露了我其實並不是很傻嗎?所以沒必要對他們採取什麼措施,需要的只是我們自己做些什麼……”
“主公的意思是指?”
“反正我的名聲已經不好,何必再壞一些……”
“噢!我明白了主公的意思,我現在就去找賈皇后商議……”張栩轉頭對司馬衷嘿嘿一笑。
司馬衷看着張栩道:“小心一點那個波娘,他可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演得逼真一些……”
張栩隨即道:“我辦事,主公放心,絕對讓賈皇后順利的按照主公的意思辦!”
司馬衷點點頭,張栩便下去了。沒有想到的是,張栩剛剛從內閣出去沒有多久,賈南風又再次來到了司馬衷這裡,司馬衷看到賈南風的到來,身子先是一震,連看着賈南風臉孔的勇氣都沒有,最後只好再次裝作沒有看見,坐在了地上,兩隻手在地上抲撈。
賈南風看到司馬衷坐在了地上道:“陛下,怎麼又坐在了地上?這樣成何體統。”賈南風說話並不是很嚴厲,因爲賈南風有過曾經說話嚇到司馬衷的歷史。司馬衷先是裝作一驚,接着擡起頭,打量着賈南風。
半天才憋出一句話道:“你是誰啊?”司馬衷的表情完全已經變化開了,簡直就是一個真正的癡傻之人。
賈南風見狀,道:“陛下何必如此?我們是夫妻,難道不應該讓別人看到我們平易近人嗎?爲什麼老是對奴家這樣?”
司馬衷慌忙道:“奴家?奴家是什麼?可以吃嗎?”聽到司馬衷依舊如此說話。
賈南風登時露出了凶神惡煞的表情道:“你到底怎麼回事?有時說話一套一套的,有時瘋瘋癲癲,早知道你是個這樣的貨色,我纔不嫁給你呢!”賈南風一時氣話,將司馬衷狠狠的數落了一頓,司馬衷顯然大吃一驚,隨即哭了起來。
賈南風沒有辦法的再次揮揮手道:“”罷了罷了……和你這個白癡說話,真是Lang費我的口水……”說完便走了出去。
司馬衷看着賈南風的背影道:“如果不是爹一致不讓你的父親丟臉,纔不會讓我取你這樣奇醜無比的貨色,如今我拋棄自己的王位,讓你過足了癮,你還這麼對我……罷了罷了……你也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笨蛋而已……”司馬衷說完之後,自己笑了起來……賈南風的父親是賈充。司馬炎征戰四方的時候,手下的得力助手就是賈充,所以賈充是作爲開國元勳的存在。司馬炎爲了不讓這個作爲開國元勳的賈充難堪,於是便讓自己的兒子司馬衷當上了王位。
司馬衷本身張的也算的上英俊,在司馬炎的心裡,如果不是癡傻的話,恐怕是最完美的王位繼承人。而賈南風又恰恰是司馬炎的皇后看重的人,於是賈南風就順理成章的當上了太子妃,隨即就當上了皇后。
如今的賈南風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好像還沒有滿足的意思,感覺好像想要飛出司馬衷一樣。不過司馬衷的心裡非常的明白,將王位讓給賈南風玩耍也只是一時的事情,總有一天他會讓世界看到他的實力。
司馬炎本身以後司馬衷是一個笨蛋,根本就不適合做帝位。但是在前幾年裡,司馬衷暗暗的給司馬炎顯示了一下自己的才知,以及自己並不癡傻。知道這一點之後,司馬炎不但不再擔憂,從此被加的相信高興。當然司馬炎也不會透露這一點,畢竟這是自己的兒子從小就已經做好的嚴密計劃。
此時的司馬衷回到了司馬炎的病牀前,看着司馬炎憔悴的眼神,司馬衷的眼中都是淚水。雖然司馬衷是一個不論心機、還是城府都非常深的人。但是唯獨對自己的家人看不得半點委屈,看着司馬炎憔悴的面容,司馬衷真希望現在躺在病牀上的是自己。司馬炎當然瞭解司馬衷此時所想。
司馬炎看着司馬衷微笑道:“沒想到,我一向都絕對最沒出息的兒子,現在竟然如此的厲害,不論是心機還是才智都如此的過人,真想看到你將所有的疆土都統一的時候……”
司馬炎說着話,司馬衷的眼淚已經落下,看着司馬炎的眼睛道:“爹……你一定要堅持住啊!……你可以看到的……我們一起將晉國發揚光大……一起建立我們美好的國度……”司馬炎聽着司馬衷的聲音笑着,看着司馬衷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個小孩子一樣。
“爹對不住你,竟然讓你從那麼小的時候就已經悲傷這麼沉重的命運枷鎖,如果你不想當這個皇帝,你隨時可以將他轉送他們,爹絕對不會怪你,吾兒如此付出,吾心以……”
司馬衷看着司馬炎繼續道:“這算什麼?我還想讓爹我一起坐上整個天下的主人呢!晉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領土,我們要打敗匈奴,我們要打破中原的瓶頸……”司馬炎看着司馬衷,司馬炎的手搭在司馬衷的手上,眼中也不住的滑落淚水,眉頭緊了緊。
抓緊司馬衷的手慢慢的鬆開了。司馬衷看着司馬炎即將跌落在牀上的手,慌忙抓了起來。看着司馬炎的屍體良久沒有說話,直到有人過來給司馬炎送藥的時候,纔看着司馬衷抓着司馬炎冰冷的屍體。司馬衷兩眼的淚已經乾涸,司馬炎臉蛋兒傷留下了兩條淺淺的淚痕。
奴僕們看到司馬衷已經不是瘋瘋癲癲的司馬衷,馬上都恭敬的站的好遠,即使大夫過來了,也只是看看了司馬炎的情況,隨即離開了。所有人都不敢跨前一步。司馬衷看着司馬炎的屍體道:“爹……司馬家會因爲我的力量的永垂不朽……爺爺司馬懿的威風會重新展現在……”此時的司馬遹也跑了過來,一把抓着司馬衷的褲腿。“我和您的孫子司馬遹的身上……”
淚痕劃落,所有人從司馬衷的眼神中都看出這種異樣的光芒。就連司馬衷清醒之時的眼光都沒有現在的淋漓。司馬衷嚥了口氣,忽然間就恢復了癡傻的模樣,司馬遹登時嚇了一跳,看到司馬衷已經那樣了,大夫們紛紛都上前,一羣人將司馬炎給圍了起來,一羣人將司馬衷給圍了起來。司馬衷的眼神發紅,膽識表情卻非常的奇怪,在大夫們的解釋下,司馬衷因爲司馬炎的死去,病情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