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夜辰握板凳的手一緊,洛凡也將眼睛閉得越緊。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洛凡預料到的疼痛感卻遲遲沒有傳來,洛凡雙眼微睜,發現之前對面地上的陰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懶散的陽光。
洛凡有些奇怪地擡頭,發現夜辰是坐在椅子上的,原來方纔椅子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只是夜辰爲了將椅子拉開方便坐下而已。
“像個小媳婦一樣坐在地上幹嘛?是等我把你上了嗎?”夜辰揚眉瞥過洛凡的方向,用高調的語氣說道。
“啊……不是……”洛凡聞言,既有些驚異,又有些羞怒。
夜辰雙眉微皺,有些不悅地瞟過洛凡的神情。“你是真以爲你是哪裡來的稀奇品種,到我這還把你當寶了,然後使我想拼命地要了你?”夜辰看着對方那好像被**了似的羞怒的樣子就分外不爽,好像把自己顯得非好他這口不可似的。
洛凡雙眼愣愣地看着夜辰,什麼也沒說,他還有什麼可說呢,第一,說一句就錯一句,反正原話意思可以被此人扭曲得與原來完全不相干,其次,這人自作多情的本領是一般人無法料想的。
見洛凡沒說話,夜辰又不知不覺得冒起了一股火,在夜辰看來,此刻的洛凡應該唯唯諾諾地說幾聲是,然後用一副比較慫的樣子從地上爬起來,這樣,方可使他自認爲受踐踏了的自尊心恢復過來。
其實夜辰這麼想也沒什麼錯,因爲他一路走來都是這個樣子,被馴服的人似乎知道夜辰想要他們做什麼,所以每次,這些人都會去做出一些讓夜辰滿意的動作。
而洛凡,一個新來的,與夜辰認識兩節課不到,除非是天生的心有靈犀一點通,不然,哪能保證做什麼事都讓他滿意。
夜辰閉眼悶了口氣,他算是明白了,這小子欠**,可是硬的似乎不管用,那就得來軟的了,可是,對於一切都用暴力解決的夜辰,這個方法,似乎,應該是很,有難度。
窗外一陣清風拂過,,,
“需要我扶你起來嗎?”心裡悶憋了半天,夜辰終於憋出了一句語調輕到讓自己聽了都有些掉雞皮疙瘩的話。
洛此時本來就打算起來,只是之前摔的太重,所以動作有點慢,而現在聽了夜辰冷不丁的那麼句話,不知是天賜神力還是怎麼的,洛凡“噌”地一下就攛了起來,相比起之前的慢慢吞吞,這個動作竟完成地一絲不苟地快。
夜辰眼珠隨着洛凡的動作有些吃驚上下移動,繼而,待緩過神來,夜辰的雙眼又變成了微眯狀。
“媽的!”夜辰一聲破吼。別人可從沒享受過這種待遇,這傢伙,是他媽生得賤麼!
“你給我再坐回去,我他媽說扶你起來,就扶你起來!”夜辰黑着眼說道,他可是說到就做到的人。
這幾聲吼下來,幾乎把洛凡的整個人都吼軟了,同時,也把洛凡內心的憋屈全吼了出來,他這是上輩子造什麼孽啊,這輩子竟遇到這個不能得罪的奇葩!
不過想歸想。。。。。
於是乎,洛凡同學面無表情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坐着。
在公元某年,某月,某天,肖虎坐在高二A班的四組最後面,然後,在這神聖的一天裡,他坐在座位上,目瞪口呆地見證了前排自己的大哥陰着眼伸出手,生平第一次將一個認識了才一節課的摔倒在地上的新同學扶了起來。
事後,夜辰有些自鳴得意地笑了,而洛凡卻傻愣了,帶着好像這輩子都要完了的傻愣。
這節課是最後一節課,也是所有同學感到精神最疲憊的一節課,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從不聽講的夜辰同學。
夜辰用手捂住嘴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然後又往右邊瞟了瞟。沒錯,就是他了,想辦法,讓他喜歡上自己,那個狗屁的賭注就贏了。
難怪說,人是一種越覺得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得到的動物了。
夜辰的桌上很乾淨這是毋庸置疑的,第一,根本不需要放什麼書,第二,便是此人生來的潔癖。
當夜辰瞟過右邊的眼快要瞟回來時,其目光突然凝聚在了洛凡桌上的某個部位。
“書給我看一下。”夜辰意思性地說了一句,便伸手拿過了洛凡桌上的一本書。
如果實在無聊到了極點,人又懶得走動,像夜辰這種人翻翻書還是有可能的。
洛凡諾諾地點了點頭,然後把注意力還是放在了老師的講課上面。
“《武則天秘史》?這主角的名字有點熟悉呢。”夜辰慵懶地自言道,繼而又隨便翻了翻,在看到了自己稍稍感興趣的一幅有個大缸的畫圖而不是密密麻麻的文字時,夜辰瞟了兩眼,然後嘴裡喃喃道:“武則天寵臣……來俊臣與周興……”夜辰唸到這兒頓了頓,繼而,“'請君入翁'之計?”夜辰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