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風和日麗的禮拜天,屋外的那盆美麗的太陽花隨風搖擺,盡撒淡淡的幽香。生活在大好陽光下的我們真是幸福,陽光的無止境的充斥着每個黑暗的角落,沐浴過的山河大地沉浸在快樂的陽光裡,校園裡紅彤彤的月季,招蜂引蝶,霎時間多了幾分情趣。佳麗從家裡細數秒錶的指針,大搖大擺的來到北慶女生宿舍。值日阿姨見是熟客來着,沒有通報那句經典的話:姑娘們有客到!
佳麗笑眯眯的看了看值日阿姨,眼神交流,無師自通,她和值日阿姨打招呼,而後閃進女生宿舍樓。
無需太費力,宛如自家一樣輕車熟路,未敲門直接進入萍萍的宿舍。裡面空蕩蕩的,難道這幾日來萍萍都是一個人孤獨的生活着,早些日子還看見對面牀鋪有人住,如今連個棉被都看不見,想必這下日子萍萍是一個人“獨守宮閨”,真是浪費,這麼養眼的美女都沒有人關注。看我今天就把她帶走,待日後你們後悔了也來不及了。佳麗調皮的翻開擺放在書桌上的頭疼的歷史書,翻到第二頁,看見一片紅色的楓葉,上面爬滿了細小的字。仔細查看,闡述了一隻蝴蝶的宿命——蝴蝶雖然只有三個月的生命,但同樣經歷了破繭而生,愛情,孤單的死亡。它不後悔,它擁有最世間最美好的愛情,最後用重生來續前緣。
“在看什麼啊?”突兀的聲音,嚇到了她,驚粟的站起來,回頭癡癡的望着她,愣了半響才找回聲音。
“姐姐回來了,你的這篇與我們的通關密語似乎有差異啊。”
“這個是我以前寫個一個同學的,她很隨和,但是後來卻一如既往的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愛情,當時我就給她闡述了她的處境,希望她真的可以成功的獲得愛情。沒想到還沒有送出去,她已經人去樓空了。”萍萍拿出門後邊的乾毛巾,使勁的蹂躪着烏黑的直髮。時不時看看佳麗的表情,她在心裡盤算什麼?還是單單在欣賞佳麗的美貌?
“姐姐,我是來接你去我家的,你怎麼還沒有收拾好啊?”她環顧四周,見凌亂的牀鋪上擺放着各種書籍,桌上剛剛用過的鋼筆還停留在稿紙上方。加上萍萍正悠閒的擦拭臉上金銀髮亮的水珠,看不出有要搬出去的跡象,生怕萍萍又反悔,下意識的問。
“這個啊,我昨天晚上回來後要把課堂上的筆記給整理好,順便又寫了兩篇大考補足的文章。所以就睡晚了,累的我都沒有經歷收拾,我剛剛纔起牀呢,嘻嘻!”她倒是笑的很自然,眼下的佳麗卻送上白眼,很快有換上溫柔的眼神,有數不盡的柔情和憐惜,有哪個考上大學了還這般幸苦,原本可以享受鯪魚跳過龍門的喜悅和安定的生活。卻折磨自己非要弄到精疲力竭才罷手,能不心疼嘛。
“你幹嘛非要折磨自己呢?”她還是忍不住的關切。
“這叫那門子折磨啊,我這是笨鳥先飛,那個像你聰明絕頂,記憶超羣,一看便知。”被埋怨倒是委屈,萍萍嘟着殷紅的小嘴,有條不紊的收拾桌上的書籍很散落在一旁形態各異的圓珠筆。佳麗倒是好奇,怎麼整這麼多形態各異的圓珠筆呢。在好奇的驅使下,她直言不諱的問:“姐姐,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收集這些來着。”
“哦,這下圓珠筆不是我買的,大多都是知道我用鋼筆不習慣的同學送的,還有對面那個室友是推銷文具的,她每次都送我好些個,積累下來就有現在這樣壯觀的成果了。”粉嫩如嬰兒般皮膚的臉洋溢着喜悅,就衝她那麼善良單純,大家都會去主動幫她的,這方面佳麗永遠也無法享受,她不窮,而且她超級富有,她還有顯赫的地位,但是卻想像個常人一樣,需要這樣真誠的關愛。往往就是看着這邊的如畫的風景,卻依然想對面的風景會比眼下的好,心裡亂折騰。但萍萍何時不也期盼過能過上佳麗的生活嘛,人之常情。
“姐姐我們快點收拾一下,以後去我家,外公早就準備了你安排房間,本來我是想要和你一起住的,但是外公說那會不方便,說我會影響到你的學習,得,我直接被排斥了,所以呢你會一個人住我隔壁的那個房間。”佳麗從牀底下搜出旅行箱,“吱~”拉鍊被抽開,肚堂空空如也,佳麗沒有多想一秒,手腳麻利的收拾牀裡邊疊得整齊而有潔淨的衣物。嘴裡喃喃的說:“姐姐這個宿舍沒有人住嘛?怎麼都空蕩蕩的,上次還見有牀棉被在,還以爲會有室友呢,現在看來,連個人影都沒有。”
“哦,上次我就知道她們不會住太久,她們都是大三的學姐,很忙碌,有的兼職都不回來,唯一的那個韓媒學姐上個禮拜去大型遊樂園做解說員去了。現在住在公園設施配套的房子裡,所以不會回來。”萍萍坦然自若的回答,手沒有停止收拾,她害怕會影響進度,會減少見葉培的時間。
“姐姐你的東西看了是怎多了不少啊,都裝不下了。”佳麗擠壓着旅行箱,艱難的擠出一個小空間,她把擺在牀邊她們倆在奇裝異服公益演出上拍的合影,拉好拉鍊,拍拍修長白皙的玉指,鬆懈下來說。
“恩,是多了,還不都是你幫我買的嘛,現在知道你給我買的太多了吧,我就說叫你不要買的嘛,你看那瓶香水我何時用過啊,浪費了。”萍萍指着桌子最裡邊的筆筒旁,一個沒有拆封包裝的好好的茉莉香水,正靜靜的看着她。用那種無奈的有帶點憤恨的說,她自己不知道是怎麼了,每次佳麗給她買東西,心裡除了感激,還隱藏着憤恨,帶有一絲厭惡的味道。她問過自己爲什麼會這樣?對自己的最好的人除了單親的媽媽,就是佳麗了,怎麼就不知不覺的想要恨?很多時候想到這裡,沒有答案可以解答,她總會無奈的看着天,就如現在,無奈的透過窗戶看着蔚藍的天空。她又慌神了,在想媽媽,媽媽您是否正在家裡忙碌,忙着割麥打油菜呢?
“姐姐你怎麼了?”佳麗的聲音打斷她的思路,剛剛遊走的魂被硬生生的抓了回來。
“沒什麼啦,對了哥哥已經去了嗎?”還是眼前的事情最重要,要是沒有了葉培她去與否已經變的全然無味,什麼意義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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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給他打電話了,我和江姨要了他一個月,說是要她幫我補習法語,自稱自己要考法語口譯,我們家族的人早就盼着我能多學幾國語言,現在聽我願意,都巴不得要給找老師呢,現在又能幹的葉培,自然也就放心了很多。得,現在我也被逼着很你一起考口譯了。”佳麗盡顯一臉的茫然,自己恨不得能多睡會,擠點時間去看櫻桃小丸子,那裡還有更多的時間去學這些課外的。
“哦,那我的事情你是怎麼和外公說的啊。”萍萍已經習慣的叫他外公了,8年前李安回鄉下把女兒的墓給遷移回來,在她家稍歇了一會,當時他把年紀還小的萍萍抱進懷裡播糖給她吃,除了媽媽和弟弟沒有其他親人的她就眼前這位慈祥的老人當做自己的外公了。後來佳麗和自己頻繁的見面相處,外公自然不拿她當外人看了。
“我說了,他很高興呢,說你一開始就應該住我家的。還有,外公最近幾天要出差呢,到時候,我也會經常給你製造獨處的機會。”佳麗奸笑着,心懷鬼胎的看着萍萍。
萍萍害羞的低着頭,不敢迎面看她,生怕自己的心被她知曉,而後索性背過臉,收拾牀底下的鞋。
“姐姐你害羞啊,真是的,現在就害羞了,等見到葉培那還不羞死了。”佳麗依然調侃的說。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糗我了,我這邊已經收拾好。還有就是陽臺上的那盆仙人掌了,我去拿。”萍萍逃脫這樣尷尬的場面。
太陽變的炙熱起來,很多花骨朵都垂着頭尋找一片陰涼,細下的汗珠爬上了她兩的臉頰,隨手招了一輛的士,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