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現場一團混亂,被巨大的聲響嚇到的人不計其數,有的人奪路而逃,有的大聲尖叫,還有的人驚呆在原地。舞臺陶斯、葉培、原澤驚呆在原地。臺下的單巖、萍萍、小弟、夢龍立馬站起身朝佳麗身邊跑去。
“不……要……”佳麗使出最後的力氣喊出這兩個字,這個場景在什麼時候出現過?痛樣的劇痛像無數蟲啃噬着她。分開了這麼久,第一次見面,卻是這樣的生死戀別。她無法接受,接受不了。她瘋狂的跑向舞臺,赤手抽開帷幕的木板,撕開帷幕的粗布,搬開浮雕的框架,抹掉跌碎的玻璃。雙手已經血淋淋,可比起她心裡的痛,這簡直不足爲奇。爲什麼?爲什麼還找不到你,爲什麼?爲什麼?你總是這樣消失在我眼前?爲何我們剛剛見面就要離別?曾經你逃避我,後來你被迫離開我。我們經歷了那麼多,你爲何還是要離開我。我不要…佳麗在心底歇斯底里的喊。
萍萍掩面哭泣,單巖前幫忙,夢龍帶着一幫人衝舞臺,葉培身旁的方靈,看見佳麗痛苦的趴在帷幕痛哭失聲,趕忙走過去攙扶着她。
“爲什麼?爲什麼?你答應我永遠在一起的,你知道我有多麼想的你麼?你知道我多麼的擔心你麼?你知道我多麼的依賴你麼?你回答我啊。”佳麗推來攙扶她的方靈,繼續找尋朝思暮想的愛人。
就在單巖他們找到張念人的時候,佳麗跪倒在他的身邊,她抱着滿身被玻璃刺傷的張念哭:“念,你醒醒啊。念,你看看我啊……你不是最喜歡我做的菜嘛?你醒……醒醒啊,我做給你吃,我做給你吃……”
救護車趕來,很快醫務人員從佳麗手中把張念帶走,佳麗死死的扣住張念,直到大家拖着她才勉強拽開他們。佳麗清晰的看着張唸的從眼前被帶走,殘留在手中的體溫還未消失,她拼命的追在救護車身後。
“不要,念,你回來……”一個蹣跚,佳麗重重的跌倒在地面,她艱難的站起來,猛然間自己的所有思緒統統回到了三年前,那個時候她剛剛休學開學,遇到各種阻礙,她沒有辦法進入自己最愛的林和高中,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倒了下去。
…………《我是分割線》…………
“叮噹當……”課了,偌大的操場只有她一個人。擡頭,是碧藍的天,操場中間樹立着五星紅旗,靜靜的飄着。
走着走着不知不覺來到了體操管,大門半掩着,隱隱約約的能看見裡面的器材。“還是老樣子啊!”佳麗小聲的說,這裡什麼都沒變,綵帶、雙環、單槓、、、、、、她左右看了看,見沒人在,就大步走進去。器具的保護很好,輕輕的撫摸,好懷念,好不捨,一根紅色的絲帶在她的面前顯得格外鮮豔,她脫下承重的林和高中的校服。情不自禁的拿起綵帶,舞動起來。腦海裡響起訓練時放的音樂。舞啊舞啊,把所有的不滿都用力量表現出來,越來越瘋狂,突然腦海的音樂戛然而止,綵帶落了下來,她停了片刻,丟下彩帶又急急了雙槓。“嘣~~”佳麗跌落下來。雙膝磕地,手掌也擦破了。
“好痛好痛好痛!”佳麗喃喃的說,不是身體的痛是心,心裡的痛。如果沒有那場意外,她現在可能是大家敬仰的體操隊隊長,可現在,她被同學們排斥,再也不是他們信任和驕傲的隊長了,心裡難免失落。
“你沒事?”聲音是從門口那裡越來越近的傳來,很乾淨像是天山的涓涓細流。佳麗擡頭看了看,是個男生,白皙的皮膚,高高的鼻樑,深邃的眼睛下方有棵滴淚痔。身穿藍色校服。他看見佳麗摔倒,憐香惜玉的急忙跑過來攙扶。
“我沒事,對不起我看見門沒關所以就……”她推開男生的手臂,示意不需要幫忙,然後把頭埋的很低,齊肩發遮住眼睛,生怕被看到還帶着眼淚,早已哭花了的臉。他一定是這樣的新任管理員,我這樣唐突就闖進來,他一定會生氣的。
“我不是這的管理員,你不用和我道歉!”制服男生微笑着說,好燦爛的笑容,貌似天使,給人感覺很溫暖。
“我認識你,你是林和高中體操隊代表佳麗!”制服男生的問,那雙攝魂的眼睛盯得她渾身不自在。
“你怎麼知道?”在佳麗的心裡,林和體操隊代表是她早已被忘卻了的頭銜,對於這個陌生人說的話感到不解。現在還有人記得自己曾經光輝的歲月,她心裡泛起了漣漪。
“門口就有你的照片啊,那個通告欄裡看到的。”男生直言不諱的說,今天早晨的確有這樣的通告。
“是嗎,面有寫什麼嗎?”從早晨到現在她都沒去看通告,因爲激動的想回到班級,已經忽略了通告的內容,此時她真的想知道面寫的是什麼。
“就是什麼,原諒了你,什麼認識到錯誤就好,我也記不清了,呵呵……”制服男生若有所思的回憶着。
“什麼面是這樣寫的嗎?沒寫,我是清白嗎?沒寫是那個評委老師的錯。沒寫嗎?我的天啊,怪不得同學們那樣看我,怪不得對我的態度是那般惡劣。原來學校是這樣品論我的,不但沒澄清,還帶我默認了。”佳麗的心沉的更深了,爲何學校要這樣做,難道在敷衍我麼?如果不接受我就直接說,我不需要這樣的憐憫,更何況還是讓我自己背黑鍋,真是不可原諒,她的牙齒咬得咯咯響。
“這到沒有,什麼評委老師啊?面只是說你品行不端正,導致退學的。”男生繼續說,他不解看着佳麗胡言亂語,更加不知道該怎麼解她的話。
“是這樣嗎!”佳麗擡起天真的眼神,如果是這樣那麼她是不是可以不恨這個學校了?!
“恩!”他的堅定的回答,更加讓佳麗喜憂參半。她再忍不住了,珍珠般的淚又開始不停息的往下流。曾經下了多大的勇氣纔來到這,曾經努力多久才考全省第一名。惡魔老師爲了讓她能坦然的來林和,花了多少時間來做她的思想工作,爲的就能夠讓她能在林和實現自己的夢想,佳麗全身軟了下來,無力的蹲在地板哭了起來,這個時候她根本顧不了自己的形象了。
“你怎麼了?”男生舉措不安,他不知道這個女生變臉就像六月的天那麼快,立馬懵了。
“沒事!”佳麗顫抖的說出這兩個字,繼續哭,心裡想讓我哭,就這麼一次。
“你別這樣,我見不得女生哭!”男生慌了,眼淚滴落在地板發出沉悶的聲音。他要怎麼做才能幫助到面前這個哭的很傷心的女生。
“我說個故事給你聽,”她摸了摸眼角的淚痕,起身一躍了雙槓,“聽完後告訴我你認爲她該怎麼做?在城市的拐角,住着一個沒有父母的孩子,但她有個很疼她的外公,所以她是個開朗的女孩,在外公的栽培下,她成功的考了市重點高中,她以爲這是她夢想的天堂。可以在這裡跳她很喜歡體操,可以和好朋在一起,可以快樂的生活……”佳麗把發生在自己身的事情說給制服男生聽,心想就當做是傾訴男生聽完後,第一反應就是:“你說的是你!”
“你怎麼知道的啊?是啊,誰都知道,我的事情傳的是那樣的快,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沒有人相信我,只有外公相信是不夠的。”她知道巨人比賽的那件事情早就家喻戶曉了,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說,“對不起,我們都不認識,跟你說那麼多無關緊要的話,還給你出難題。”
“這有什麼對不起的,我願意聽啊,我選擇相信你!”佳麗愣在那裡,倍感意外,這個陌生人竟然選擇相信自己,她最好的朋的都不相信自己,這個陌生人,卻選擇相信?
“怎麼了?”制服男生單手在佳麗的眼前晃了晃,打斷佳麗的思路。
“沒什麼,只是很驚訝!”她並沒有把自己的委屈全數道出,現在不可置否的是林和已經沒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看來林和你是待不下去了,這樣好嗎,你來我們學校。”
“你們學校?”
“恩,我是北慶的,北慶是林和高中競爭最強的學校,也是即將成爲第二個林和重點高中,去年升學率比林和的還要高出3%。是省裡最好的高中。差就差在每年高中體操比賽每年林和都會把北慶打敗。我媽媽是家長會主席,我去求她一定行。”他自信的拍拍胸脯說,這是他第一次面對女生如此大膽的說話,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過去呢,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才假裝不知道,埋在心底。
“可是還在猶豫,因爲她不知道在那個學校會不會再次遭遇到,已經遍體鱗傷的她害怕打擊。
“實話跟你說,我是北慶高中體操隊策劃部長,我剛纔看了你的體操表演,感覺你真的很有潛質,要是好好的栽培是個好苗子。”他說的那麼真誠,那雙微笑的眼睛一直看着佳麗,滴淚痣歡快的抖動着,看得佳麗心怦怦的跳。
“說來真是慚愧,我已經一年多沒有練了,怕是會讓你失望。”是啊,她好久都沒練了,剛剛簡單的幾個步伐已經讓她不堪負重了,還有什麼資格跳體操。嘆息後轉身下了雙槓。
“我會考慮的!再見!”佳麗想了想,竟然對於自己現在一切都要重新開始,那是不是該考慮一下呢?撿起剛剛丟在地板的衣服,頭也不回的走了,這個時候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離開,離開這個讓她受盡委屈,一輩子都不想回來的林和高中,越快越好。
隔天在李魔鬼李名利老師的介紹下很成功的進了北慶高中。這是她外公的決定,林和去不了了,也要選擇一個可以和林和相差無幾的名牌高中才能學習,佳麗只有照辦,畢竟她已經沒有選擇了,要想完成學業,就得回到校園。
風和日麗的一天,舒服的陽光沐浴其身,她一個人在操場走,四周看了看,像個遊客,打量着這所高校,這裡跟林和高中很不一樣,操場是在學校後面,一進校門是主教學樓,然後是兩排松樹。向左右兩邊延伸,再後面是籃球場,而體操管則在初中部旁邊。這兒人來人往的,大家穿着隨意,沒有嚴肅的感覺,反而感覺親近。
“是他!”是那個制服男生,照片張貼在學校通告欄裡,好燦爛的笑容。他真的是體操隊的策劃部部長,還是學校優等生。他叫張念也是高三的學生。正當佳麗看的出神時,突然被一個人拉着跑,等她清醒後發現拉她的人正是制服男生——張念。
“你要幹嘛?”佳麗掙扎着,擡起驕傲的下巴厲聲喝道,真的不明白他要幹什麼。
“跟我來!”他拉着佳麗不由分說的走,絲毫不給佳麗掙脫的機會。
“去哪啊?”佳麗掙扎了幾下,就鬆了氣,反正是掙不開了,那麼就讓他這樣拖着自己。
“我就知道你會來。”制服男生答非所問的說,這是一路來的第一句,讓佳麗有點驚喜。
“我實她自己也沒辦法,對於外公的話從來就是言聽計從的。
“我要讓你在你自己的天空裡自由的飛翔。”制服男生的速度變的更快了,彷彿這樣奔跑下去,兩人就會羽化登仙。
“什麼?我沒聽清!”這次制服男生沒有回答她,她也知道想說服他鬆開手是不可能的了,只有選擇相信這個人了。
突然拐彎,佳麗來不及“剎車”,一下子撞到制服男生的背,她摸着自己的腦袋,一副抱怨的說:“好痛哦!”
“不痛啊,我的背不痛,我練過的,你別擔心。”男生無厘頭的回答,讓佳麗啼笑皆非,這人怎麼傻乎乎的呢,不過蠻可愛的。
“切~誰說你的啊。”她故意擺出刁蠻任性的態度,希望可以嚇到他,然後就可以掙脫了。
“嘿嘿!”制服男生靦腆的笑,一下子擊破了佳麗包裹嚴實的堡壘。
“到了。”他指着面前的門,然後他鬆開佳麗的手,猛地推開,陽光灑在他白皙的臉,朦朦朧朧,“進去!”又是那個笑容,讓人看了就會不知不覺選擇相信他。佳麗將信將疑的走進去,裡面大的像個籃球場,除去她所在是這一面,其餘的三面排列着整整齊齊的椅子,一件件熟悉的器具依偎在最深處。
“歡迎佳麗同學來北慶體操隊!”張念指着最遠處的條幅,條幅寫着:北慶體操館!好大啊,比林和的還要大,無論是地板還是設施都比林和好很多,可那種陌生的感覺,由心悄然升起。
“歡迎佳麗同學來北慶高中,也歡迎佳麗同學參加北慶體操隊!”一羣陌生的人站成一字型,整齊的說。剛剛只顧着打量四周的環境,都忽略了身邊這排同學。
“大家都歡迎你,從現在起你不再是一個人。”念誠懇的說,嘴角還帶有一絲滿意的表情。佳麗被感動了,大家都好親切,這是念爲她準備的歡迎儀式!
“謝謝大家,謝謝大家讓我感受到北慶的溫暖!”佳麗甜甜的說,其實心裡更加像是吃了蜂蜜般的甜。
“你好,我現在正式介紹一下自我。我是北慶體操隊的策劃部長,我叫張念。”制服男生繞到佳麗面前正是的介紹自己,該讓她知道自己了。
“我是體操隊的隊長,我叫美珍,你好,以後我們是隊員了!歡迎你!”隊長環抱一下她,鬆開後,佳麗纔看清她的長相,雙眼皮眼睛細細的柳葉眉,頭髮肆意的散落在肩,比她的長一點,有着閉月羞花的容貌,大家閨秀舉止,是淑女派的。說話聲音很好聽,隊長很出色呢。
“謝謝!你們接受我,讓我參加北慶體操隊。”佳麗拿出招牌微笑,有心底的感激,誰說她已經如死灰般,夢想可以被現實掩埋,帶不代表會被磨滅。
“我是小樂我是玩單槓的,我早就知道你了。佳麗姐你好棒啊,你歲時就是體操全能了。我很留意你哦。嘿嘿”男生留着頭,嬉皮笑臉的介紹自己,他叫小樂,他是北慶體操隊的萬事通,特別是關於體操界的名人。而且很仔細的做了筆錄,這不又開始了。
“姐姐你從幾歲開始練的啊。我一直想知道,可是別人一個和一個說的不一樣。還有你一直是以全能之稱的,你到底最擅長那一項?還有……”沒等他說完,兩隊雙胞胎把他爆大了一頓,沒想到,體操隊還會有雙胞胎隊員,不!是兩隊好巧的事啊。
“你們不要欺負男同胞啊,不要打臉,雙胞胎兄弟,你們還不來幫我。”小樂雙手抱頭,護住自己的臉。
“受不了他!”雙胞胎姐妹一起說,“他每次都是這麼的搶鏡頭,你好!我們是雙胞胎姐妹:甜甜,蜜蜜!”她們真是名副其實的雙胞胎,說話都是這麼的齊。
“你們好!”又是一個招牌微笑,習慣這樣包裹自己的情緒,她不想要被看穿。
“我們是雙胞胎兄弟平平,安安,姐姐你以後要多指教啊,我們剛練不久,所以我們想姐姐你能多教我們幾招!謝謝!我們說完了。”兩隊雙胞胎的父母還真是有默契啊,起的名字都是成語“我也好久沒練了,也不知道有什麼可以教你們的,如果需要我的話,我一定會幫忙的。”佳麗的話還沒有說完,綵帶從空中飄下來,她順勢接住綵帶。然後擡頭看,原來綵帶是張念丟的。
“給他們展示一下!次我看過,你別謙虛了。”張念調整音樂,要她展示。她知道自己不是愛炫耀的人,可是怎麼會。她不知不覺的走到體操館的中央,是啊,她是多麼的喜歡體操,音樂開始就註定她的表演開始。
“開始了。”念小聲的對旁邊的美珍說,“看仔細了啊。”美珍附鄙視的眼光,心裡想,你就洋洋得意,等一下要是沒有真本事,我還是可以把她趕出去的,哼!
找到節奏,123,走,旋轉,跳躍,下叉,前空翻……還是那樣的熟練,佳麗雙手張開,向前大跳三步,剛好接住拋向空中的綵帶,音樂結束了。最後下叉結束了自由綵帶這一項。
“喔好厲害啊!”“是啊”……掌聲一片,以前這樣的掌聲她不知道聽了多少,有時都膩了,然而現在的掌聲,卻是那麼的悅耳,和真誠。心裡暖洋洋的,就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這套她還能跳的下來。
“怎麼樣,大夥說我的眼光怎麼樣啊!”張念自豪的大聲說着,生怕有誰忘了他的功勞。
“是是是,你最棒,又來了,我不是告訴過你嘛別太自滿,那是你厲害啊!?是人家佳麗厲害。纔不是你厲害呢,總是這樣!”美珍鶯聲細語的說,手欺他腦袋。
“天那,我家美珍怎麼還是這麼的愛嘮叨,什麼時候我不用在聽到你嘮叨哦?!”張念揉着太陽穴,故作無奈的說。
在佳麗心裡想,他們好像很要好啊!不是好像,是真的很要好,是從小長到大的好朋。
“你啊,一輩子別想逃掉!哼!”美珍就連生氣,都是那麼的文雅,普天下的男人見了都會喜歡她。小樂神出鬼沒的跑到佳麗的身邊:“姐姐別理他們,他們就是這樣,愛爭論,姐姐你說說,你怎麼在高一時被退學了呢?”他的話讓佳麗想起了那時發生的事,綵帶掉落在地。心裡一陣淒涼。不禁想到,自己現在還有資格進體操隊嗎,還有資格拿起這個綵帶嗎?她又開始害怕了。又恐懼起來,這幾年只要聽到,或想起就會很自卑,雖然她知道自己是清白的。
“我麗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件事情已經掩埋了兩年,可她無論出現在那個場合裡,都會有人問起,是關心麼?還是嘲笑呢?
“小樂,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問題傷害到佳麗了。”張念突然變的好凶,臉的表情猙獰,把小樂嚇到了。
“張念!我想說她不能加入體操隊,害怕會因爲她的存在給體操隊帶來負面影響,那樣她自己會內疚的。
“不要說你不想入隊,在這,你可以自由飛翔!”她震撼了,難道這個張念會讀心術?怎麼知道她的心裡的想法。
“可是,可是……”她開始感覺左右爲難了,她不能像其他人一樣,自由自在的跳體操,她是身揹負罵名的女生。
“沒有可是,你剛剛的舞綵帶的時候是多麼的快樂,我不喜歡看到你哭的樣子,再也不想。”他好認真,這句話還有別的含義,是指在他心裡是在乎她的,佳麗愣住,然而她不能這麼做,會連累大家的。她吞吞吐吐的說:“但是,但是……”但是仔細想想張唸的話,對啊,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超過1歲就不能參加比賽了。只有重新回到體操的世界裡,才能真正的自由飛翔。“我,”佳麗雙手握緊,手心都快出汗了。
“難道你不在喜歡體操了?”張念質問道,他不相信那雙聽到體操就發亮的眼睛會騙人。
“不,我喜歡!”內心的吶喊終於從嘴邊溜了出來,這纔是她最真實的自己,多久沒有這樣坦誠的說出實話了,她已經記不清了,以前她總是迴避所有人的問題,無論是簡單,還是複雜的,一切只要放在心裡就好,最近一年裡,她已經學會了很多,今天這句實話,算不算新的突破呢?她在心底默默的問。
“那就行了,我們都很希望你加人啊!”張念雙手搭在她的肩,很現實的告訴她,“你是離不開體操的!”佳麗的心被張念看穿了,感覺異常的不安“好,我加入,不爲別的,就爲我自己還有夢!”她自己都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竟然說了這樣的話“這就對了,以後你就是我們的隊了,我們要一起爲了夢想而奮鬥。”念看着她,眼神好溫柔“一起爲了夢想而奮鬥。我知道我要怎麼做了,念謝謝你!”一切恍然大悟,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了,那就是夢想,最初未能完成的夢想
“呵呵謝我幹嘛啊!你來了對我們體操隊也是有好處的,我也有自私的想法啦。”念害羞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