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幾天,安然趁着徐小竹不在家,偷偷的去了安世偉的住處。
纔剛走到東南中心公寓,安然就發現樓下停了幾輛警車,四周還圍觀着許多人,入口處也拉起了醒目的警戒線。
“怎麼回事兒?”安然納悶兒的走上前,從身邊議論紛紛的人口中聽得了大概。
“我聽說是6F-909號的租戶。”
“是啊,離得這麼近,竟然都不知道發生了兇殺案。”
“據看到的人說場面很慘,不知道是什麼人下這樣的黑手。”
“6F-909?!”安然怔住了,只覺得腦袋裡嗡地一聲,耳朵似乎也聽不到聲響了,“那不是……安世偉……嗎?”她身子搖晃了下倒退兩步,真希望剛纔聽到的是幻覺。
可是不管安然怎樣不相信,議論的聲音還是源源不斷的傳進她的耳中,事實證明,此次事件中遇害的人確實是安世偉沒錯。
“死了?他竟然……就這樣死了?”安然感覺胸口一陣發悶,胃裡不適的翻騰讓她踉蹌着跑出人羣,靠在一棵大樹下呼吸急促的喘着氣。
雖然曾經對安世偉說過讓他去死這樣的話,但是畢竟是兄妹,安然從未真的想過要讓安世偉死,卻不成想這件事成了真,幾天前還在她面前說着混賬話的哥哥,現在已經變得冰冷。
“是誰?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殘忍,對他下這樣的狠手?”安然在內心嘶吼着,完全無視身旁走過的人投來異樣的眼光。
“夜皓辰?難道說……是夜皓辰做的嗎?”這個想法讓安然不敢相信,可是又無法用合適的理由爲夜皓辰開脫嫌疑。
畢竟,夜皓辰一直都有與安世偉聯繫,而且他倆那天晚上還通了電話,“說不定……是夜皓辰來到這兒沒見到我,一氣之下對哥哥痛下殺手嗎?”
內心凌亂不堪,安然的腦袋裡也像是搓着亂麻一樣混亂,不知道現在安日初是否知道安世偉的事,她現在已經無暇顧及那麼
多了。
“不行!我得找他問個明白!”安然瘋了一樣向夜家跑去,她現在已經顧不得是不是要逃離夜皓辰,只想去質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
安然跑到夜家時,天色已經有些暗了。
江姨望着臉色極差發絲凌亂、滿頭是汗還氣喘吁吁的人,臉上露出了訝異的神色,“安小姐,你……你怎麼又突然跑回來了?還有……你這是……”
安然一把抓住江姨的手,迫切的問她:“江姨!夜皓辰呢?他有沒有回來?我想見他!”
“夜先生他……在書房……”江姨感覺到了安然雙手的冰涼,她此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會讓這個一心想要逃離的人又自己跑了回來,還嚷嚷着要見夜皓辰。
安然鬆開江姨,腳步凌亂的跑上樓,直奔夜皓辰的書房。
門“砰”地一聲被安然撞開,夜皓辰正在伏案寫着什麼,聽到聲音不禁擡頭看向她,神色裡頓時顯露出一絲詫然。
“夜皓辰!”安然怒氣衝衝的來到他對面。
收起臉上流露而出的神色,夜皓辰語調淡淡的道:“你不是走了麼,怎麼又想回來了?”
“你少跟我說那些沒用的!我問你,我走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去了我哥哥的住處?”
夜皓辰看着臉色異常的安然,他點了點頭沒有否認,“沒錯,我是去了,當時你已經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溜走了。”
“果然是你!”夜皓辰的承認,肯定了安然心中的猜測,“這一年多,你一直讓他替你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包括給他金錢,說白了,你就是用這種方式報復我父母對不對?”
夜皓辰不知道安然想說什麼,但是他依然沒有否認,“是啊,不然你以爲我會輕易便宜了安日初的兒子?給他謀生計的出路,還主動送錢給他白用?”
聽到這樣直言不諱的回答,安然氣憤的腳下一陣發飄,“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對
我的那些所謂的感情,其實也是爲了報復我父母!刺傷了我的心,看到我爲你失落爲你難過的樣子,你一定在心裡嘲笑着我的傻和癡,你像是看好戲一樣把我們當猴子耍是不是?!”
這種指控,讓夜皓辰心裡十分的難受,可是想到安然曾被幾次襲擊,他硬下心腸承認了所有的指控,“你猜對了,事情就是這樣。”
夜皓辰不會告訴安然,他去安世偉那裡,只是單純的想要看看她。因爲江姨說安然去了徐小竹的住處,可是安世偉卻說她在東南中心公寓。
夜皓辰想確認安然已經平安無事到達,哪怕看看她熟睡的容顏也好,這顆心也可以穩穩的放下,所以才身着便裝,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坐計程車去的那裡,卻沒有看到安然。
想想安然也許是聽到電話逃走了,夜皓辰覺得這樣才符合她的個性,既然打電話都打不通,想必是安然又回到了徐小竹那裡。
其實這幾天,夜皓辰曾偷偷在徐小竹的住處觀望過,他見到了安然與徐小竹在那裡出入的身影,也終於放心回到了夜家繼續處理公司的事情。但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安然今天竟然滿臉怒氣的跑來質問他指責他。
該問的都問了,安然也自認爲確認了所有的猜測,“夜皓辰,你真是狠毒如蛇蠍!我真是……讓油矇蔽了心和眼睛,竟然會喜歡上你這樣的男人!像你這樣無法無天的人,爲什麼還會活在世上?倒不如當初不讓夜澤先生領養你,直接被丟棄餓死了纔好!”
安然用她自認爲最狠毒的話咒罵夜皓辰,但是在說這些話時,她的心也被刺得很痛很痛。
不願被提及的往事重新掀開傷疤,夜皓辰努力控制着情緒確保不會暴走,“你想怎樣認爲都隨你的意,我也再與你無話好說。”
“你這個魔鬼!我恨你!”安然恨自己,她明明對夜皓辰充滿着無限的怨怒情緒,可是在面對他的時候竟然會忍不住心軟,不想把他的罪行公佈於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