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曉透在離開城主府後,便迅速戴上面罩,返回了醉仙樓,元真立馬打開大門迎接他。
“曉透公子,您總算回來了,怎麼樣事情還順利嗎?”元真道。
曉透點了點頭,“還算順利,元掌櫃,我師姐他們回來了嗎?”
元真搖了搖頭,“還沒有,他兩還沒回來?”
“難不成,他們還再繼續發金幣嗎?”
曉透心中這麼想着,正準備再次出門看看,卻突然看到門外馨兒和馬滇的身影。
馨兒一手撐着馬滇,一聲握着手帕慢慢的走進屋內。
“小師弟,快,搭把手。”
曉透見馬滇居然被馨兒架着回來,不由得心中一驚,趕忙上前去幫馨兒把馬滇抱了進來,把他放在桌上,元真則立馬關上大門。
“師姐,出什麼事了?馬滇他怎麼昏倒了?”曉透焦急着問道。
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馬滇,沉聲道:“好像是當時與黑暗天蠍戰鬥時受得傷還沒痊癒,剛纔在與敵人交手時又惡化了?”
“啊?!那怎麼辦?馬滇他還能醒過來嗎?”
馨兒默默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我路上稍微檢查了一下滇哥的身體,他的生命體徵一切正常,雖然受了點傷,但並不是特別嚴重,照理來說,不應該昏迷纔對,可是不知怎麼的,我怎麼也無法叫醒他。”
“這……”
元真都到馨兒面前道:“總而言之,二位還是趕緊把馬公子擡上去把,免得一會有人來了,明早我在幫二位找一個信得過的煉藥師幫馬公子看看。”
馨兒和曉透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有勞元掌櫃的了。”
說着,馨兒正準備抱起馬滇,卻被曉透搶先一步。
“師姐,還是讓我來吧。”
馨兒微微一笑,摸了摸曉透的腦袋道:“謝了小師弟,今晚要不是有你幫忙,我和滇哥可能就回不來了。”
曉透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道:“嘿嘿,我也只不過去城主府逛了逛,餵了胡楊一顆糖罷了,其實也沒幹什麼。”
“你做的,已經夠多了。”
兩人正準備帶着馬滇返回樓上,就在這時。
“叩叩叩!”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規律的敲門聲。
“元掌櫃,開門,我知道你沒睡。”
元真一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得心中一驚,“壞了!這是執法隊隊長鹹永思的聲音,你們幾個趕快上去躲起來!”
馨兒曉透正準備跑上樓,屋外的聲音再次響起。
“元掌櫃,快開門!別叫那三個臭小子上樓,我有話要跟他們說。”
馨兒和曉透的身體瞬間怔住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好。
“叩叩叩!”
“掌櫃的,你要是再不開門,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元真眼裡閃過一絲堅決,對着馨兒和曉透說道:“兩位快上去,這裡我可以應付!”
說着,元真便一邊奔向門口,一邊喊道:“來啦!來啦!”
元真正準備開門,卻發覺自己的手突然被按住,正是馨兒!
“元掌櫃,還是讓我去開吧。”
說罷,馨兒便不顧元真的阻攔,慢慢的打開了大門。
正如馨兒所想的那樣,門外面正站着一個眼神堅毅的男子,他雖長得不高,但是卻十分的健碩,金色的鎧甲也無法包裹住他那健碩的肌肉,反而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霸氣十足!此人,正是吉澤城執法隊的隊長——鹹永思。
在他身後,一羣身披金色戰甲,手持金色長棍的人正是執法隊的隊員!
執法隊,是一個十分特殊的組織,他並不屬於任何國家,任何組織。但每個國家,每個城市,都有他們的身影。
他們負責維護城市的秩序,對於維持大陸的平衡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有的地方的執法者相當的嚴格,有的地方的則比較鬆懈,而吉澤城的執法者們,就屬於比較鬆懈的那一類。
馨兒在觀察着執法者們,執法者們同樣在觀察着馨兒,看到馨兒的那副容顏,所有人不由得吃了一驚。
爲首的鹹永思見開門的居然是馨兒而不是元真,多少有些詫異,又看了看手中的畫像,道:“你就是最近這幾天鬧得沸沸揚揚的三俠盜中的奪命女魔頭是嗎?”
馨兒看着鹹永思,拱了拱手道:“鹹隊長說笑了,在下天馨兒,並不是什麼俠盜,更不是什麼奪命女魔頭。”
“天馨兒……”鹹永思喃喃道:“好名字,你本人比畫像上看起來好看多了。”
“多謝誇獎!”馨兒淡笑道。
元真看着兩人的交談,愣了愣神,這氣氛,似乎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嚴肅,反而還十分的輕鬆。
鹹詠思看了眼愣神的元真道:“怎麼?掌櫃的還不清我們進門呢?我就這麼沒有面子嗎?”
元真這纔回過神來,打着哈哈道:“沒那回事,沒那回事,鹹隊長快請進,快請進。”
鹹詠思這才笑道:“哈哈哈,那我就打擾了,掌櫃的放心,我不是來抓他們的,我只不過是想跟他們三個聊聊罷了。”
說着,鹹詠思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一眼便看到了後方的曉透,挑了挑眉毛道:“哦?想必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俠盜之首,明大帝國新上任的密探之主曉透,曉大官人把。”
曉透對着鹹詠思拱了供手道:“呵呵,鹹隊長說笑了,我若真是密探之主,這幾天就不用如此狼狽了。”
“所謂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吉澤城離皇都終究是太遠了,再加上你纔剛上任,沒什麼人脈,所做之事,又是損壞官員利益的事,不受官員待見也很正常。”
曉透自嘲一笑,“呵呵,只不過我沒想到,我居然會這麼不受待見。”
鹹詠思看了一眼躺在桌上昏迷不醒的馬滇道:“這位應該就是所謂風中俠盜,俠盜三人組裡實力最強的道貌君子——馬滇吧?”
聽到這個綽號,馨兒和曉透不由得“噗呲”一笑。
“他的名字叫馬滇,不過,用道貌君子來形容他其實也沒什麼錯。”馨兒道。
看着馬滇這副摸樣,鹹詠思不由得眉頭微皺,對着馨兒和曉透道:“兩位,不介意的話,可否讓我探檢查下馬公子的身體?”
“請便。”
鹹詠思慢慢走到馬滇身邊,很有禮貌道:“失禮了!”
說罷,鹹詠思便將手搭在了馬滇的胸口處,不由得驚呼一聲。
“這傢伙,居然是風之子!不對——這傢伙不是風之子,是凌駕於風之子的風神!可是這傢伙的風之血脈,怎麼會破損的如此嚴重?”
見鹹詠思一下就找到了馬滇的病因,馨兒立馬道:“鹹隊長,你有辦法修復滇哥體內的風之血脈嗎?”
鹹詠思看了馨兒一眼,默默的收回手,搖了搖頭道:“不管是風神還是風之子,其體內的風之血脈都必須要等到七十級可以控制自身原力後才能徹底激活,在此之前強行激活,很有可能會造成十分大的損傷,甚至危及生命。”
聽到這,馨兒心頭一顫,在馨兒的印象中,馬滇已不止一次激活過體內的血脈之力了,那豈不是說,馬滇現在有性命危險?
馨兒這麼想着,便聽到鹹詠思繼續道:“我通過方纔的探查發現,這傢伙體內的風之血脈,已經不止一次被強行撕開了,前幾次不過只是撕扯很小的一道口子,影響不是特別大,可最近一次的口子實在太大了,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也就是說,這傢伙幾乎每天都要承受血脈之力內的狂風對體內的摧殘,直到現在,他體內已完全被一團風域包裹,這團風域不停壓迫着他的神經,這才讓他無法清醒過來。”
馨兒一聽,不由得眉頭緊鎖:沒想到,滇哥每天都在承受如此大的痛苦,而我卻不知道。
“鹹隊長,求求你救救滇哥吧,只要您能就醒滇哥,你要我做什麼都行!”馨兒對着鹹詠思道。
鹹詠思看着馨兒,淡淡道:“別激動,我雖然無法將他體內的血脈缺口修補,但是喚醒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真的!太好了”馨兒欣喜若狂道。
“他之所以遲遲沒醒,主要是因爲體內的狂風壓迫了他的神經,讓他無法清醒過來,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他體內的狂風釋放出來便好。”鹹詠思道。
“那我們要怎麼做才能把滇哥體內的狂風給釋放出來呢?”馨兒問道。
鹹詠思微微一笑,“呵呵,很湊巧,我剛好也是風魔法師,可以通過風之牽引將他體內的狂風吸出來,這樣他就能清醒過來了。”
馨兒正準備拜託鹹詠思,卻見他指了指自己繼續道:“不過……這個工作並不適合我來做,而是由你來做纔好。”
“由我來做?”馨兒指了指自己道。
鹹詠思點了點頭。
“可是,我不會風魔法啊。”馨兒道。
“但是,你是大地之母啊。”鹹詠思面帶微笑道。
馨兒先是一愣,警覺的後退一步,看着鹹詠思。
鹹詠思的臉上依舊掛着淡淡的微笑,“別緊張,馨兒姑娘,這裡的人即使知道了,也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不過話說回來,你的那條項鍊可真不錯,可要好好帶在身上,千萬別弄丟咯。”
馨兒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鍊,深深的看了鹹詠思一眼,拱了供手道:“敢問鹹隊長,我該如何才能將滇哥體內的狂風給吸出呢?”
“你身爲大地之母,擁有包容萬物,將不可能化作可能的能力,想要吸出他你內的狂風,就只用努力去想就好了。”鹹詠思道。
“只用想就好了……”馨兒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