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經年走出病房不久之後,便帶着醫生急匆匆的趕了回來,有一個醫生蹲在夏依依的面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左腿,夏依依瞬間覺得自己的腿像被人割掉了一半,鑽心的疼痛。
";這裡很疼嗎?";醫生擡起頭問道。
在一旁的傅經年聽到這話不耐煩的說道:";疼不疼醫生你看不出來嗎,她已經疼成這個樣子了,趕緊帶她去治療。";
夏依依臉上的汗珠一個接一個的落下,可能是自己來的時候活動太過劇烈了,不光走了那麼多路,而且夏依依或者受傷的腿還上樓下樓,病情怎麼可能不加重!
";病人左腿骨裂,現在情況不佳,裂痕有些加深,你們趕緊把她擡到其他病房裡去,她現在需要馬上接受進一步的治療,然後再重新換一下石膏。";
醫生站起身來對跟在後面的那幾個醫生說道,看樣子她是主治大夫,不然也不會語氣那麼沉穩,一看就是見過很多大風大浪的人。
跟在後面的那幾個醫生趕緊的圍了上去,七手八腳的將夏依依擡上了擔架,隨後轉到了其他的病房。
傅經年看着他們將夏依依帶走之後,隨後自己也出了病房。
經過醫生的一番治療之後,夏依依終於不再感覺到劇烈的疼痛,她躺在病牀上靜靜地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病房的門被推開,傅經年面帶笑容的走了進來:";感覺怎麼樣?小腿還疼嗎?";
夏依依聽到聲音後轉過頭來,她扶着病牀想要坐起來,傅經年卻快步走過去一把將她按下:";別動,不疼了就忘了剛剛教訓?";
";現在不疼了,剛纔多虧了有你,謝謝啊。不然就算我疼死在病房裡也不會有人發現。";她笑嘻嘻的說道,臉上帶着感激之情。
傅經年站起身來笑得溫柔:";沒關係,舉手之勞而已。對了,我剛剛給你辦了轉院手續,這樣一來,你和穆子欣兩個人在同一所醫院也可以互相照應。";
";啊?不.....不用的,我沒事,你不用這麼麻煩。";夏依依趕緊推脫,剛纔發生那樣的事情就已經很麻煩人家了,現在還要讓他幫忙給自己轉院。
唉,自己和他不過剛認識,就讓他爲自己的瑣事操了那麼多心,心裡怎麼想怎麼覺得過意不去。
傅經年臉上的笑容依舊淡淡:";你不用覺得見外,或是不好意思,根本不麻煩幾句話的事而已,再說了,我是伯言的朋友,穆子欣這次受傷伯言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夏依依推脫不過只好感激的接受,心裡面一下子對傅經年的好感倍增。但是又聽到他說是陳伯言朋友的時候,面色慢慢暗了下來.......
";沒想到陳伯言還能有你這種朋友,有良心講義氣,比陳伯言強多了。";說完夏依依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謹慎的看了看周圍,用僅僅能兩個人聽見的語氣說道:";這些話你可別跟他說,不然我肯定會不好過的。";
傅經年一聽眼裡的笑意更深了:";放心吧,我不會跟他說的,這件事只限於我們兩個人知道。";
";有前途!";夏依依猛地一拍手,小腿又隱約的疼了起來,臉色驟變,頓時面色愁苦。
傅經年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只是看着眼前的夏依依,他心情感覺到越發的輕鬆了。
離開了醫院之後,陳伯言就駕着車回到了公司,回到辦公室沒有多久,他就拿起電話給秘書竇文靜打了過去,詢問之前讓她重新調查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讓她馬上來辦公室跟自己彙報。
片刻之後,辦公室的門就響了起來,陳伯言早已知道來人是竇文靜,便沉聲讓她進來。
竇文靜走進了辦公室手裡面拿着一個小小的U盤,她對陳伯言微微頷首隨即說道:";陳總,按照您的吩咐屬下又仔細調查了之前文件被偷的那件事情,經過仔細的排查之後發現在文件可能就是在那個時間段就只有穆子欣和........和普通職員陳伯聿進過辦公室。";
陳伯言眉頭一皺:";是他?";
";是的,所有的監控錄像都在這個U盤裡您可以再查看一遍。";竇文靜乾脆利落的說道,然後把U盤遞給了陳伯言。
陳伯言手裡面拿着U盤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對了,童小姐她之前來找過您,可是您沒在恰好被我撞見了,她讓我給您帶句話說等您回來了過去找她。";竇文靜低聲說道。
這應該是工作之外的事情她一個秘書不應該說這些話,可是關於童晗這個女人,公司裡的職員們都知道她跟陳伯言的關係,所以她的話也不敢不聽。
";來找我?她有什麼事嗎?";陳伯言垂着眸子。
竇文靜搖了搖頭:";這童小姐有沒有跟屬下說明,她只是說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私事。";
陳伯言的眉頭越皺越緊,語氣也變得不耐煩了起來:";我知道了,以後不要隨便讓人進我的辦公室,你先去忙吧。";
竇文靜走出了辦公室,陳伯言手裡面不停的摩挲着她給自己拿過來的U盤,腦海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如果公司的文件真的不是穆子欣拿的,那麼有機會偷走文件的人就只有陳伯聿一個。但是陳伯言心裡是很排斥這種想法的,他認爲自己的親弟弟不會做出損害自家公司的事情,可是一想到穆子欣那邊態度又那麼堅決........
爲了公平起見,陳伯言還是決定自己仔細查看一遍,他打開筆記本將手裡的U盤插在筆記本上,仔細的看着監控錄像裡拍的畫面。
反覆看了無數遍,陳伯言終於肯定了有機會偷走文件的人有兩個,也接受了自己當時的武斷,可是當時爲什麼自己那麼粗心把陳伯聿給忽略了呢.....
現在突然又多了一個嫌疑人,可是陳伯言對穆子欣的懷疑依舊沒有消除,但是陳伯聿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偷文件的可能。
猶豫了好久,陳伯言才下定決心把陳伯聿叫來公司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