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溫劍華坐在主位上看着自己的這一大家子人,內心不免心生酸楚,所以不由得說道:“時哲,時暉,小澤,還有唯一,你們都是我們溫家的血脈,以後可要多多關心愛護,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溫劍華舉起一杯紅酒示意大家乾杯。
溫時暉首先舉起了手中的酒杯,說道:“我們都是一家人。”喬越澤和丁凝見此,於是看了一眼彼此,便也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而其他人也都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可是隻有一人遲遲未舉起自己手中的酒杯,而這個人則是剛纔還十分緊張的溫時哲。
溫時暉見溫時哲一直不肯舉起酒杯,於是便他的手便不斷的推搡着遲遲不願舉杯的溫時哲,示意他剛纔舉起自己手中的酒杯。
可是溫時哲的內心卻似乎有着自己的想法,只見他把手中的酒杯輕輕舉起,可是他卻也隨着他的動作說道:“一家人?一家人就不會心心惦記着我們溫家的財產了。”從溫時哲的話聽來,顯而易見,這話是針對喬越澤說的。
喬越澤並沒有立即接話,只是看着溫劍華,雖然慢慢的收回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酒後,才慢悠悠的說道:“大哥?那你倒是說說這個心心惦記着你們喬家財產的人到底是誰呢?”喬越澤說這話的時候只是給了一眼溫時哲。
溫時哲卻是感到全身都在發冷,但他嘴上卻還是嘴硬說道:“這人?你喬越澤難道還不知道是誰嗎?”溫時哲假裝讓自己淡定下來,可是他顫抖的聲音已經暴露了他的內心。
“老大?”溫劍華終於忍不住了,於是朝着溫時哲大喊道。他這剛纔才從喬越澤那裡苦苦求來的原諒,看來此時已經不行了。
“爺爺,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要向着這個外姓的孫子,我和時暉纔是您的親孫子。”溫時哲平日裡因爲溫劍華就對喬越澤多一份的疼愛和寬容,本來就對此十分不滿的溫時哲,此時見到溫劍華還是這樣幫着喬越澤,於是終於忍不住的說了出來。
溫時暉見此情況趕緊拉着溫時哲,而此時溫時哲的媽媽也一臉擔心的看着此時坐在她不遠處的餓溫時哲。
而溫唯一卻似乎對此情況早已見慣不慣了,於是在整桌人都在看着溫劍華他們的臉色時,溫唯一卻是吃着津津有味,還跟就坐在她身邊的丁凝說着話。
丁凝卻是靜靜看着整桌子人的表情,然後揣摩着他們的心理,畢竟她在二十六歲的時候好歹也是個學成歸來的碩士生。她現在怎麼也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吧。
溫劍華沒想到溫時哲會說出這樣的話,於是一把站起身來:“就是因爲你們都是我的親孫子,所以我纔要這樣做。”溫劍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溫時哲。
“大哥,你別再說了。”溫時暉看着溫劍華的臉色,然後趕緊拉着溫時哲,因爲此時若是溫時哲出了什麼事,那麼他做的那些事應該也會被發現的,所以他現在必須也是最緊急要
做的就是穩住溫時哲。
“老二,你到底要忍氣吞聲到什麼時候,難道真的要等到喬越澤把我們溫家的財產都轉移了你纔要開始反擊嗎?”溫時哲不知是因爲多喝了幾杯酒的原因還是因爲什麼。今天的他,內心似乎有着許多許多的鬱悶和害怕。
“大哥,說話可是要有證據的。”喬越澤看着溫時哲,然後又喝了杯酒,他什麼時候說要轉移他們溫家的財產了?他那次在溫家公司出現危機的時候,不是他來當領頭人的,來投錢進去的,如果不是他喬越澤,那麼現在溫氏想必早已是一堆廢鐵罷了?
“證據?”溫時哲聽到喬越澤的話後,突然纔想起,自己這都是聽溫時暉說的,他整天就知道泡酒吧玩女人,他怎麼會知道喬越澤要破壞溫氏的舉動,因爲這些說法都是溫時暉在平日裡老是跟溫時哲無意間談起來的。所以他怎麼可能會有那些證據?
“嗯嗯,大哥,這污衊別人之間的事可還是弄懂一點比較好,畢竟這可是關係到法律的事。”喬越澤一臉意味深長的看着溫時哲,溫時哲頓時不知道該找到什麼話來反擊喬越澤。
溫時哲的媽媽看着喬越澤的臉色一直都是如此的冷漠,於是便趕緊說道:“對對,這老大沒大沒小的,老是聽那些外人們嚼舌根,這不就差點就污衊了小澤了。”
“舅媽,大哥的年紀也不小了,我看這到底還是應該幫他物色個老婆來管管了。”丁凝一直在旁邊靜靜的聽着他們的對話,於是也想着趕緊把氣氛給調節一下。
“對對,還是阿凝想得周到。時哲啊,明天我就幫你看看這哪家的女兒長得水靈聰明的,就趕緊介紹給你認識認識。”溫時哲的媽媽見此趕緊轉移話題道,可是似乎在座的人都不想轉移話題,此時整個的氣氛還是如此的緊張。
“媽,你別添亂。”溫時哲看着自己的媽媽,大聲的吼道。
溫婉儀此時真的是忍不住了,於是說道:“今天這是我的生日宴,你們若是想要說什麼的話,那麼請你們改日再談,若是想要繼續給我過個生日的話,那麼就請你們趕緊閉嘴。”溫婉儀在平時看來十分的和藹可親,可是她現在生起氣來,看着卻也是十分的嚴肅。
頓時整張桌子的人都不在說一句話,喬越澤本來就在溫婉儀說這話之前就打算開口阻止溫時哲了的,可是沒想到自己的媽媽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
“媽,生日快樂。”喬越澤此時舉起酒杯,然後看着此時坐在自己身邊的溫婉儀,祝賀道。
丁凝見喬越澤這樣,於是也趕緊說道:“媽,祝您生日快樂,壽比南山,青春永駐。”衆人見喬越澤和丁凝如此這般,於是也紛紛舉起酒杯朝着溫婉儀說道:“生日快樂!……”
剛纔的那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終於在溫婉儀的大聲呵斥之下暫時的停了下來。可是吃飽飯之後,溫時哲準備回去的時候,喬越澤卻叫住了他說道
:“大哥,當心點啊?你們以爲要外公來求情,我就可以輕易原諒你們傷害丁凝的事嗎?”
溫時哲聽到喬越澤的話後,只是定定的站住了,然後趕緊回頭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不想幹嘛?只是想讓你們長個教訓罷了。”喬越澤此時朝着溫時哲邪魅的一笑,可是這一笑卻讓溫時哲渾身發抖。
“你們竟然出爾反爾?”溫時哲此時慢慢的靠近喬越澤,然後小聲的說道。
“是你們先出爾反爾的,所以你們覺得那個約定還有什麼效果嗎?”喬越澤湊到溫時哲的耳邊又繼續說道:“回去好好告訴他,不要再費盡心思來怎麼對付我了,還是拿多一點時間來想想他以後該怎麼辦吧?”
“喬越澤,你……”溫時哲看着喬越澤,握緊了雙手,可是卻什麼都不能做,因爲他相信喬越澤對於他說的話肯定能說到做到。
喬越澤卻是不再回答溫時哲了,而是直接便又回到丁凝的身邊坐着,而溫時哲卻是看着溫時暉,雖然沒有說半句話,可是從溫時哲的眼神中便能看出溫時哲的此時的內心,是非常複雜的。
丁凝看着喬越澤回來後,雖然和他們一起坐的還有很多人,可是她還是挨近喬越澤小聲的問道:“你剛纔跟他說了些什麼?怎麼感覺他的臉色變得這樣的差?”
此時溫時哲的臉色還真的是一點也不好,看來想必是剛纔喬越澤對他說了一些什麼話了。刺激到了溫時哲。
“怎麼?對這件事那麼有好奇心?”喬越澤故意問道丁凝。
“什麼呀,我是對什麼事都有點愛好的好嗎?”丁凝朝着喬越澤微微一笑,可是她又不是那種美人傾城傾國那種,怎麼可能讓喬越澤一下子就老老實實說出來了,於是丁凝就繼續說道:“阿澤,剛纔我們已經答應外公了,剛纔你也在飯桌上贏了溫時哲,所以以後還是我們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着。”丁凝試圖緩解一下喬越澤和溫氏兄弟的矛盾,可是缺發現此時溫時暉在溫時哲出去之後也緊跟着出去了。
“阿凝,有些人是不可以原諒的知道嗎?”喬越澤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溫時哲和溫時暉,畢竟他可是真的被他們一次次陷害無數了。這次他會老帳舊賬一起算得清清楚楚的。
“可是,我不希望你的內心是這樣的,因爲我以前恨一個人的時候總會覺得心情不好,所以我希望你也可以不恨別人。”丁凝真誠的說道,突然發現自己剛纔是不是應該不要說慢慢來了。
溫劍華看着喬越澤,於是立馬又說道:“小澤,別忘了你在書房對我的承諾。”說完便拄着柺杖慢慢的又走上了書房。
喬越澤和丁凝看着此時看着本來應該其樂融融的一家人此時卻因爲所謂的利益而變得十分的冷漠。這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溫婉儀則說道:“小澤,無論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會一直支持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