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凝還來不及換衣服,直接拿上手機和包包就出了門。他一定不能有任何的事,他一定不能有事。丁凝邊跑邊想到。
“師傅,麻煩您快一點,快一點!!!”丁凝坐在出租車的後座,她緊緊的拿着自己的包包,但是感覺車還是在慢慢的前進。
“知道了姑娘,你別催了,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要,正值下班高峰期啊?這車多的跟什麼似地。”出租車師傅,看着丁凝焦慮的神情,自然也知道肯定是有什麼急事,可是對於P市這堵車堵得跟什麼似的路段,他也無可奈何。
丁凝儘管內心感到十分的焦慮,可車在這過去的十幾分鍾裡,才僅僅開了不到一千多米的的距離,眼看着這時間過得越來越快,可是前面卻還是堵得水泄不通。
“師傅這裡離人民醫院還有多久?”丁凝看了眼自己的手機,每一分鐘都顯得彌足珍貴。
師傅看着前面的車,也是覺得十分的不好意思:“姑娘這裡距離醫院還要兩千米多米呢。”
丁凝看着前面的車,隨後立馬說道:“師傅,結賬了,我現在直接下車了。”丁凝拿出錢包給了一張五十塊錢師傅後,便直接拿上包包衝出了車門。
師傅剛想說,姑娘,你的錢。可是此時丁凝早已經跑得老遠了,師傅只好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在那既不能前進也不能後退的等着堵車大軍渙散。
丁凝只知道自己從小雖然體育並不算出色,可是她卻知道此時相對於在車裡等待,還不如自己奔跑來得快一些。
“你絕不能有任何事!”丁凝邊跑便默默的在心裡說道,她的眼淚卻在奔跑的過程中慢慢的爬滿了自己的臉龐。
丁凝沒有一刻是這樣的恨自己,爲什麼自己前些日子還要和他吵架,爲什麼?要是知道喬越澤此時會有生命危險的話,那麼她肯定不會出口傷他的,他爲她做的事,她哪一件都看在眼裡,她雖然從未對他好好的說過一聲謝謝,可是她的心中卻是無比感恩的。可是都怪自己太容易被那張照片給矇蔽了眼睛,所以纔會這樣根本就沒有跟他說過,便直接說了他們不適合。
丁凝邊跑,眼淚邊流,她的腿慢慢的跑到沒有知覺,只有一絲的信念在支撐着她讓她繼續奔跑下去,那就是一定要見到喬越澤。
“唯一,你哥他怎麼樣了?”丁凝拿出手機打給溫唯一,她多想聽到溫唯一說,剛纔的話其實是騙她的。
溫唯一看着宋天淺,然後說道:“阿凝,我哥現在還沒出來,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此時溫唯一說的確實是事實,此時的喬越澤還是在搶救室搶救着,但只有宋天淺知道,其實喬越澤是沒有大的危險的,因爲他作爲一個專業的醫生來說,喬越澤應該只吞下了半瓶安眠藥而已,而且他發現的時候,也是剛發生不久,所以此時喬越澤只要洗洗胃就可以了,不過現在看來,情況不容樂觀,畢竟他都進搶救室那麼久了,可是依舊還沒有任何的消息。
這也讓宋天淺感到奇怪,難道這途中還有什麼緊急情況,想到這,宋天淺的神情也不由得變得十分的擔憂。
而此時匆匆趕來的正是溫婉儀和喬越澤的各位舅媽,當然還有帶着些許看熱鬧的溫時哲和溫時暉,最後溫劍華在衆人到來後,才慢慢的拄着柺杖出現在了醫院的走廊裡。
宋天淺看到如此大的陣勢,於是用眼睛看了看溫唯一,彷彿是再說,是你通知他們的?溫唯一也看着宋天淺,然後一臉的苦相,顯然在告訴宋天淺,他媽的這羣人真的不是她通知的。
不過很快宋天淺也不會再覺得奇怪了,畢竟喬越澤的身邊肯定會有些許的人是溫家那邊的人,所以此時他們溫家會一大家子人趕過來,也就不會覺得奇怪了。
“小澤到底怎麼了?”溫劍華看着這一大羣人,但最終還是把視線定在了溫唯一的身上。那種語氣活像是溫唯一把喬越澤弄進了了醫院似地。
“我哥,他,他服了安眠藥。”溫唯一雖然在家裡是很少和溫劍華說話的,可是一旦她和溫劍華說話的話,那麼肯定是不會好好回答的,因爲溫唯一從小到大最怕的人就是溫劍華了。
“怎麼是好?”溫婉儀聽到溫唯一的話,剛纔緊張的神情,此時變得更加的緊張起來了。
“小澤,這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服了安眠藥,唯一,你這可不能瞎說。”溫時哲的媽媽也就是溫唯一的媽媽擔心的看着溫劍華,隨後又看着溫唯一說道。
這時,在場的人都因爲溫唯一的話,變得七嘴八舌的,整個走廊都被溫家人說話的聲音給充斥着。
溫時暉看了一眼溫時哲,隨後說道:“大哥,你還是祈禱喬越澤這事和你沒什麼關係吧。”溫時暉不像其他人一樣,都是關心着喬越澤的安危,而是轉而對溫時哲警告着。
溫時哲雖然脾氣粗暴,可是心思也不至於粗礦到這般地步,溫時暉就差點跟他說,這事要是你做的,可千萬別跟他扯上關係。
“不用你擔心,這次的事跟我沒有半分關係。”溫時哲看了眼在場的所有人,然後假裝若無其事的跟溫時暉說道。
“我就知道,在這樣關鍵的時刻你也不會那麼大膽的做出這樣的事來。”溫時哲臉上稍稍露出擔心的神情,這是他向來僞裝自己內心想法慣用的套路。
“老二,我想要擔心的是你吧。”溫時哲說着,說着,然後示意溫時暉看向溫劍華的方向,過着溫時暉一看過去,此時的溫劍華也正在看着他。
那種眼神分明就是懷疑喬越澤之所以住進醫院完全是因爲他一般,溫時暉卻是一臉的平靜的看着溫劍華。
宋天淺就這樣觀察這在場的所有人的情況,除了給予溫唯一力量去回答溫婉儀和其他人的問題之外,宋天淺還着重看了一下溫時暉和溫時哲,對於他們的那些事兒,宋天淺自然也知道不少,再加上喬越澤之前叫他關注了溫時暉和溫時哲的近期舉動,所以看到他們
時,宋天淺自然便多了幾分的關注。
溫劍華在搶救室等了許久,見喬越澤依舊沒有出來的意思,於是直接便拄着柺杖走到了溫時暉和溫時哲的面前。
“爺爺。”溫時暉和我溫時哲一齊叫了溫劍華,可是溫劍華卻半分也沒有十分樂意的意思,而是直接便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柺杖,對着溫時暉和溫時哲便是重重的一打。
“忤逆之子,我是怎麼跟你們說的,叫你們趕緊收手,現在可知道這次闖大禍了?”溫劍華,其實這樣做的目的無非就是給宋天淺看罷了。
溫時暉和溫時哲被打得莫名其妙,但還是沒有反抗只是不停的在說:“爺爺。這一次真的不是我和大哥做的。”溫時暉頂着被溫劍華打斷腿的風險,還是爲了自己辯解了一下。
當丁凝趕到醫院時,她的頭髮早已凌亂不止,她的鼻子被風吹得通紅,看着滿走廊的人,她快速的尋找着溫唯一,一看到她,立馬便跑了過去。
“唯一,阿澤怎麼了?”此時的丁凝的眼淚早已止不住的往下流。
溫唯一看着丁凝,於是幫她捂着雙手,拉着她坐了下來:“我哥現在搶救室呢。”溫唯一示意丁凝看一眼前面的搶救室。
丁凝看着此時正亮着燈的搶救室,整顆心又再一次被緊緊的提着:“你哥他不會有事的對吧?”丁凝看着溫唯一,然後自己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
溫婉儀看到丁凝,於是也坐了下來,安慰道:“沒事的阿凝,阿澤這次許是意外。”溫婉儀說出這樣安慰丁凝的話時,自己在心裡都不相信,哪種意外會讓當事人自己吞下半瓶的安眠藥?
丁凝看着此時強顏歡笑的溫婉儀時,心中一直想對喬越澤說的話便直接脫口而出了:“對不起,對不起!若不是因爲我,阿澤也不會這樣!”丁凝說這話的時候,幾乎哽咽到說不出來。她昨晚看到的喬越澤的一條信息時,並不在意,直到剛纔溫唯一打電話給她時,她才意識到昨晚喬越澤的那條信息就是一條告別信息。
‘阿凝,也許你覺得我一直愛你已然成爲一個習慣,可是在我看來,不論是二十歲的你,還是二十六歲的你,對於我都同樣是有着極強的吸引力。我愛你,一直愛着你,你若是不愛我,我不會再去打擾你。’
昨晚丁凝看到的那條信息時,還以爲喬越澤終於來跟她求複合了,可是想到他們根本就沒有在一起過,便猶豫着想要回喬越澤的信息時,可是最後竟然睡着了,到現在時,喬越澤便出現在了醫院裡。
丁凝對此感到十分的後悔。所以現在她一直認爲是她害得喬越澤進了醫院,躺在搶救室裡的。
溫婉儀聽到丁凝的話,感到好生奇怪,正想要問丁凝是怎麼一回事時,溫時哲卻像是不嫌添亂一般的跟溫劍華說道:“爺爺,表弟肯定是因爲那個叫丁凝的女孩,纔會變成這樣的,您不信您去問問丁凝?”溫時哲一邊說,還一邊示意溫劍華看向不遠處的丁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