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的別墅裡,熱鬧非凡。
今晚是溫氏集團的三小姐,溫柔的生日宴會。
一輛限量版的法拉利跑車,耀眼的紅色,高調奢華,停在了溫家的別墅門口。
有人上前恭敬的打開車門,入眼的便是一個高大的身形。
濃密的睫毛,狹長的眼,薄薄的嘴脣微微勾起。一身黑色的大衣襯的身影修長,臉龐俊美無邪,墨黑的眸子,讓人看不出情緒。
男子擡起頭,看了一眼門口的衆人,表情冷酷,給人一種無形的氣勢感和壓迫感,隨後邁着步伐,向着溫家別墅踏入。
今天,這是三年來,他第一次踏進溫家,從三年前的那件事之後,他再也沒有來過溫家別墅,哪怕只是一牆之隔。
溫家別墅的旁邊,就是蘇家別墅!
溫柔挽着父親溫庭閆的胳膊,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姣好的面龐露欣喜若狂的表情,而後,快速的收起臉上的笑,換成了端莊典雅的微笑。
她沒有想到,他真的來了!
這三年來,每一次她的生日宴會,她都會派人去邀請他,而他,總是冷冷地兩個字,“沒空!”隨意地把她打發了。
這一次,她吸取之前的教訓,特意找了蘇靳言身邊的易瞳,好說歹說,易瞳,才肯答應,替她把請柬交給蘇靳言。
她就知道,她的靳言哥哥,還是對她有感情的,不然,怎麼會來她的生日宴會呢!
當初蘇靳言就是被溫暖那個賤人,迷惑了心智,纔會對她那麼冷淡,現在,溫暖不在了,她的靳言哥哥,一定會重新愛上她的。
一想到溫暖,溫柔便恨不得她去死,她這個所謂的二姐,卻是從小都和她搶東西,無論是學校裡,還是宴會上,所有人看到她溫柔,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便是:“你是溫暖的妹妹啊!”
無論她走到哪裡,她都擺脫不了溫暖這兩個字!她的一生,幾乎都是在溫暖的“陰影”之下,度過的!
如今溫暖走了三年,在這世上,提到溫家,所有人想到的便是她溫柔,溫家三小姐,端莊典雅,溫柔善良,她的光環終於不在,那個人之下。
溫柔看着蘇靳言離自己越來越近,忽然,那個男子停下了腳步,鷹一般的眸子,四處張望着,似是在尋找着什麼人。
溫庭閆看到蘇靳言的到來,內心極爲雀躍,想到溫氏企業的現狀,黯淡無光的眼睛,閃過一絲明亮。隨即,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挽着溫柔,向蘇靳言的方向走去。
溫柔一雙眼睛,偷偷的上下打量着蘇靳言,對他充滿了迷戀,他渾身散發着熟悉高貴氣質,是任何人都模仿不出來的,正想着怎麼開口吸引他的注意力,父親溫庭閆已經開口道:“靳言。”
站在原地的蘇靳言,聽到了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聲音很熟悉。向着聲音的方向詢去,而後冰冷的聲音響起,低沉而充滿磁性:“溫伯父!”
“好久沒有看到靳言了,這次,你能來參加柔兒的宴會,實在是讓我溫家蓬蓽生輝!”溫庭閆找着話題和蘇靳言說話,溫家的下人,很有眼色的,端着紅酒停在溫柔的旁邊。
溫柔放開挽着溫庭閆胳膊的手,接過下人端着的紅酒,遞到蘇靳言的面前。
進口的意大利水晶杯,流光溢彩,晶瑩剔透,以及杯中82年的拉菲,溫柔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因爲,82年的拉菲,是蘇靳言最喜歡的。
蘇靳言並沒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樣,伸手接過,甚至,沒有看她一眼。
這時的溫柔,是內心忐忑的,她不知道蘇靳言會不會接下,蘇靳言的冷漠是衆人皆知的,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富家千金,不怕死的往他身上撲去,因爲,這個男人,對她們來說,就像是神一般的存在!
蘇靳言十五歲接管蘇皇集團,所有人,都不看好他,都認爲蘇皇集團,在這個十五歲孩子的手中,會越發的沒落。而他,卻僅僅用了一年的時間,扭轉乾坤,使蘇皇集團,在他的手上如日中天,更上一層樓,成爲國際上數一數二的集團,國內更是遙遙領先。
一夜成名,令蘇皇集團的董事們,刮目相看。
他就像是一個神話,在她還是少女時,便已成爲了她心中的神!
別墅內安靜極了,所有人都視線都在這杯酒上。
以前,也不是沒有人向蘇靳言遞過酒,但結局,都是很慘!甚至一個人丟了面子不說,整個家族都會被連累。
而現在的場景,溫柔已是騎虎難下,手中的酒就像一個燙手山芋,扔不得,丟不得。
溫柔的笑容漸漸地垮了下來,饒是她喜歡蘇靳言,此刻也抵不住這個男子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氣息,整個人不怒而威,讓人不自覺地想要退避三舍,躲開他。
她只是看到蘇靳言來了她的生日宴會,認爲他對她,是和別的女子不一樣的,卻忘了眼前,這個男子的冷漠無情。
所有人好整以暇的看着這一幕,似乎是在等着溫柔身敗名裂!
溫庭閆盡力的保持着臉上的微笑,兩邊臉頰的肌肉早已僵硬,臉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得蒼白!溫家早已不是三年前的溫家,現在哪怕只是一點小風小浪,都很有可能會讓溫家走向萬劫不復的境地。
溫柔手中端着紅酒,高高舉起的緣故,再加上緊張害怕的緣故,手竟然不自覺地發起抖來!
蘇靳言自然是把這一切收入眼底,卻沒有想要接下的意思。而後,像是想起什麼一樣,他的視線在溫柔的臉上輕輕掃了一下,隨即接過紅酒,繼續和溫庭閆說話。
別墅內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蘇靳言的動作,此刻,所有的富家千金,看着溫柔的眼神,都是充滿羨慕或是嫉妒!恨不得那個給蘇靳言遞酒的人是自己。
溫柔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她彷彿進入了天堂,而那些落到她身上的羨慕嫉妒的目光,更是讓她興奮,臉上的笑容如鑽石般璀璨奪目。她就知道,她的靳言哥哥,不會對她這麼無情。
“溫伯父言重了!”而後,蘇靳言看了一眼身旁的易瞳。
請柬是易瞳給他的,當時正在辦公室的他,並沒有理會,他與溫柔本來就沒有過多交情,只是在他記憶中,似乎這三年來,溫柔總是找着各種各樣的理由,給他送請柬,不過,都被他一一回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