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哭啊!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蘇肆言整個人也有些懵,怎麼說呢!突然變成了這樣,他也有點說不清這種感覺。
他只知道剛纔的那個吻,很美很美,久久的陷入回憶,而無法自拔。
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那麼大的膽子,三番兩次的壞了他的好事。
他拿了手機,連看都沒看是誰打得,張嘴就吼道,“你他媽最好有天大的事,否則看老子不弄死你。”
另一端的人明顯沉默了幾秒。
但是這無法抑制蘇肆言的怒火。
緊接着,另一端就傳來了一道涼涼的聲音,還有着幾分揶揄,“看來我打的確實不是時候,蘇少爺這是慾求不滿的徵兆……”
蘇靳言也有幾分好奇,一個洛瀟瀟就能把他弄成這樣了,倒是難得。
“你才慾求不滿!”蘇肆言聽了蘇靳言的聲音,就知道另一端的他肯定又在嘲笑他,你丫的,你女人都跑了,還敢來嘲笑他。
信不信在你女人那告你一狀。
“蘇肆言,我警告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別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不然,你知道後果呢!”蘇靳言不用想,也能猜到蘇肆言在想些什麼,爲了防患於未然,提前先跟他打個招呼才行,省得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蘇肆言聽了這句話,果然有點慫了,不情願地“哼”了一聲,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人總是有弱點的,像蘇肆言的弱點就是蘇靳言。
因爲,小時候,他很清楚的記得,他不過是不小心摔壞了溫暖喜歡的玩具,惹得她不開心了。
那時的他,還不以爲意,說了幾句不太好聽的話。
氣得溫暖和他吵了起來,也不知道蘇靳言和溫暖說了一句什麼話,溫暖不吭聲了,只是死死的盯着他看,就像個仇人一樣。
蘇靳言當時並沒有動他,臉上的表情也沒什麼不對。
他起初以爲是蘇靳言好心,幫他安撫了溫暖。
誰知,那天晚上回家,蘇靳言把他故意騙到一條巷子裡。
按着他,把他狠狠的打了一頓。
那時的他在外面也訓練了幾年,蘇靳言不是他的對手,後來,慢慢的是他佔了上風。
但蘇靳言狠,專攻他的弱點,幾乎是不要命的打法。
他不敢還手,立馬落了下風,任由蘇靳言對他動手。
卻不想,兩人身上都掛了彩,而他的臉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一看,就知道經過了一場惡戰,而蘇靳言身上的傷,都被衣服遮擋住了,從外表看起來,並不像有什麼問題。所以當他回家的時候,自然會引起家長的注意。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蘇靳言是這樣的不要臉,打了他,還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蘇靳言說,他和別的孩子打架,被人打了……
典型的惡人先告狀。
於是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假期,被父親毫不猶豫的剝奪了,第二天又送他離了家。
也是從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可以惹蘇靳言,卻不可以惹到溫暖,因爲溫暖比他的命還重要。
當然,還有一些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是後來過年的時候,他回來,易瞳偷偷告訴他的。
易瞳說蘇靳言舔着臉,拿了藥跑到了溫暖那裡,讓溫暖給他上藥,還說他替她報了仇,當時啊,溫暖感動的差點要以身相許了。
得知了這件事之後,他果斷的離溫暖遠遠的,甚至有時候見了她,都會跑到一邊,因爲蘇靳言太可怕了。
他進了另一間洗手間,對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緩緩走了出去。
餐桌前,只有溫暖一個人坐在那,似乎是在想些什麼,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其實一直以來他都想不明白,蘇靳言和溫暖之間究竟出了什麼問題,明明兩個人已經到結婚的地步了,爲什麼婚禮之上,會變成另一副景象。他始終都想不明白,若不是那天蘇靳言的後悔,說不定溫暖現在已經是他的嫂子,連孩子都有了。他剛開始以爲蘇靳言是不愛溫暖了,可是現在看來,從來都是深愛。
他晃了神的時間,溫暖已經發現他從臥室出來了。
“瀟瀟呢?飯菜都要涼了……”莫不是洛瀟瀟被欺負了?
蘇肆言對上她的眼睛,許久沒有說話,他總不能說,差點把洛瀟瀟吃了吧!
估計要是說出來,他今天就要被趕出去了。
“她等會兒就出來。”
洛瀟瀟此刻,正在洗手間。對着鏡子看自己那張腫的像香腸的嘴,鬱悶地說不出話來。
糾結了許久,方纔理了理衣服,從洗手間走出,蘇肆言已經不在臥室了。
她施施然的走出去,就看到餐桌前的蘇肆言正坐在那裡,她的臉唰的通紅。
低垂着頭走到了溫暖旁邊坐下。
溫暖剛開始就看到出現的洛瀟瀟了,她脣上的痕跡實在是太明顯,傻子都能看得出發生了什麼事情。
“瀟瀟,快點吃飯。”溫暖的聲音帶了落寞的情緒,她在這裡,是不是打擾了洛瀟瀟和蘇肆言,成了最大瓦的電燈泡,唉!
她應該出去租一間房子住了,也不能在這裡一直打擾洛瀟瀟。
洛瀟瀟一直低着頭,扒拉着碗裡的飯,根本就不敢擡頭,生怕與蘇肆言的目光撞上。
偏偏,就是那麼巧,洛瀟瀟好不容易去夾了一筷子菜,還和蘇肆言撞上了,她夾到了蘇肆言的筷子。
她傻眼了,望了一眼蘇肆言,沒骨氣的又低下了頭,這個男的,實在是太搶眼了,只是一眼,都差點淪陷到他漆黑的眸子裡。
溫暖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心有靈犀一點通?”
洛瀟瀟聽了這話,在桌子下的腳,毫不猶豫的踢了溫暖,這丫的,竟然敢揶揄她。
“哎,你踢我做什麼?我說的不對嗎?”溫暖撲閃着長長地睫毛,望着她,臉上無辜的表情,看得她心漏了一拍,她發誓,她真的沒有欺負人,看到溫暖無辜的眼神,她就莫名的涌上一股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