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跟着蘇靳言離開,可是臉上的表情還是淡淡的,彷彿一切事情都與她無關。
她永遠都是這樣,即便內心再如何的不高興,也不會表現出來,讓人看透她的心思。
蘇靳言的表情恢復了慣有的冷漠,摟着溫暖,強勢的把她塞進了副駕駛位上,“我送你回去。”男人的聲音帶了一絲疲憊,低沉喑啞。
溫暖低垂着頭,不說話,她的心裡是很不舒服的,卻又不敢對他大吼,反抗之類的,所以,她選擇了沉默,沉默是反抗的最有效方法。
其實她並不是一個冷靜的人,可是在這一刻,卻變得出奇的冷靜,她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
蘇靳言的表情有一絲無奈,她的任性,他真的拿她沒有絲毫的辦法。
他發動了車子,直接開到了蘇家別墅。
這一路,兩個人相對無言。
勞斯萊斯穩穩的停在了蘇家別墅門前,他的雙眼不放過溫暖臉上的一絲表情。
溫暖的眼神忽然頓時恢復清明,眼底劃過詫異,蘇家別墅嗎?她還以爲他會把她關起來。
蘇靳言打開了車門,不顧溫暖的表情,把她打橫抱起,進了蘇家別墅。
他發覺溫暖的目光往溫家門前一直來來回回的看着,於是突然在門口頓住了腳步。轉過身,向隔壁的溫家走過去。
溫暖大腦空白了幾秒,她方纔反應過來,這是在往溫家走,她雖然不太明白蘇靳言怎麼突然轉換了腳步,可是她莫名的,不想回到溫家,不想看到那些人。
在蘇靳言懷裡不安分的掙扎着,她可不想就這麼進了溫家……
“喂,你放手!”溫暖雙手拍打着他的肩膀,臉上不耐煩的神情清晰可見,蘇靳言的心晃了一下。
鬆開了雙手,讓她站在地上。
溫暖得了空隙,一把推開蘇靳言,往反方向跑過去,那可不就是蘇家別墅嗎?
卻忽然在門口,停住了腳步。
蘇靳言的心裡竊喜一一下,這丫頭,是不想回溫家啊!所以是願意和他住在一起?
這個認知,他往前跨了幾步,看到溫暖站在門口,不肯進去的時候,有些莫名其妙,他着實是猜不透溫暖的心思。
溫暖對蘇家有一些牴觸,就在昨天,她和溫柔還有溫母,在門口,上演了一出好戲,大約許多人都看到了吧!
她努力的想要做自己,可是,她的耳中甚至能聽到那些人的議論。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臉色蒼白。
恰好蘇靳言摟着她的腰,觸及到她蒼白的臉色時,心下一股疑惑,還是把她抱進了別墅裡,朝着二樓的臥室走去。
溫暖沒有掙扎,反而把整張臉埋在他的胸口,不肯擡頭,似乎是在怕着什麼。
直到到了蘇靳言的主臥,她探出一隻小腦袋,四處瞅了瞅,才意識到自己在蘇靳言懷裡。
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偏偏蘇靳言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像是故意一樣,抱着她走到大牀前,卻一直保持着抱她的姿勢,不肯把她放下。
蘇靳言也不嫌累的慌,一直抱着她,不肯撒手。
“放開我……”溫暖聲音低低的,櫻紅的脣瓣吐出三個字。
蘇靳言低下頭,目光慵懶的看了她一眼,薄脣輕開,“求我!”兩個字氣得溫暖臉色發黑。
這他媽兩個人不應該在冷戰嗎?爲什麼還要這樣?
“做夢!”溫暖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撓了一下,癢癢的。
讓她求他,簡直就是在做夢。
蘇靳言挑了挑眉,身上沒有絲毫的怒意,不緊不慢的望着她。
突然張開嘴,低低的詢問,“你確定要我放手?”男人的氣息逼近,溫暖慌了神卻還是肯定的回答,“確定”,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回答。
然後,下一秒。
溫暖就感覺自己身體騰空,完全不受控制的被摔進了軟綿綿的大牀……
“啊!”這種感覺,讓溫暖忍不住驚呼出聲。
她讓他放手,他竟然故意惡作劇。
不自然的咬了咬脣,溫暖大起膽子擡眸看向惡作劇的男人,剛好對上男人深沉的笑意。
溫暖愣了愣,看出了他臉上的表情,好像在說,“是你讓我放手的。”恍然間,她有些後怕,她不知道自己這樣下去,對不對,甚至,她控制不住她的感情。
就在她怔愣的瞬間,蘇靳言低下頭,磨蹭着她的腦袋。
“暖暖,嚇到了嗎?我對你,永遠都不可能放手的!”所以你千萬不要逼我,對你做什麼。蘇靳言的臉色晦暗不明。
溫暖猛的一驚,想要和蘇靳言保持一些距離,奈何整個人被他死死的扣住,完全不能動彈。
索性,溫暖把眼睛一閉,什麼話都不說,也不睜眼看他,自顧自地裝起了睡覺。
蘇靳言嘴角抽了抽,又跟他裝傻充愣,偏偏他還拿她沒辦法,緩緩從她身上離開,在她額頭上落下了深深的一吻,這才爲她蓋上被子,離開臥室。
他知道溫暖沒有睡着,可他還是離開了臥室,因爲他想要給溫暖一個思考的時間。
而他也有一些事情需要了解,就像溫暖這一次的情緒很不對勁,或者說,莫名的他就感覺到,他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蘇靳言下樓的時候,恰好管家在客廳打掃傢俱。
“管家,昨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蘇靳言一臉冷漠的問,平時,他對待管家倒是比其他的人稍微好一些,不至於是那麼冷漠的,今天這話一說出來。
管家自然感覺到了他的怒氣,整個人一愣,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了。
昨天他沒有出面去幫助溫小姐,這個問題,不知道少爺會不會生氣。
於是,在蘇靳言面前,一字不漏的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不知道爲什麼,在說道溫暖捱打的那一刻時,似乎是刻意帶過了。
蘇靳言卻抓住不放,問清了這個問題。
彼時,他看向管家的眼神意味不明。
管家整個人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蘇靳言的目光太過於可怕,他感覺到,整個人在他面前就像是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