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剛拿出手機,還沒來得及撥打手機號,病房的門,就被重重的推開。
蘇肆言站在門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估摸着他要是再不出來,接下來的場面就要無法控制了。
他就不明白,洛瀟瀟的鬼主意怎麼就那麼多。
蘇靳言不願意告訴溫暖,溫婉回國,肯定是有他的原因。她非要告訴溫暖,還慫恿着溫暖。
這丫頭怎麼就非要跟蘇靳言作對不可。
“要進娛樂圈?你覺得我哥會答應嗎?”蘇肆言的聲音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可是額頭上的青筋暴露了他的怒火。
要不是他親耳聽到,他都不知道,原來這麼多年來,溫暖的夢想竟然是當一個演員。
話說回來,要是其他的夢想,說不定他哥還會幫忙完成,可是演員這個夢想,實在是很困難,他哥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阻止,這根本就是連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萬一哪天發生了什麼事,他都覺得,他哥會來找洛瀟瀟打架。
“暖暖做什麼跟他有什麼關係啊!”洛瀟瀟皺了皺眉頭,厭煩的看了一眼蘇肆言,似乎,現在她和溫暖說句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好像整個人完全被他監控了一樣。
“我哥會廢了所有溫暖出鏡的地方!”蘇肆言臉色發青,他真的很想撬開溫暖的腦袋瓜子,看看裡面都裝了什麼,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憑什麼?難道莞城就是他蘇靳言的天下嗎?他想要一個人活就能讓一個人活?”洛瀟瀟憤怒,最討厭蘇靳言這樣的人,不顧及別人的感受,說着說着,她也激動了起來。
“但是他蘇靳言想讓一個人死,那這個人就絕對不會活下來。”蘇肆言蹙眉,望着洛瀟瀟。
洛瀟瀟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她往溫暖的身邊微微湊近了一些,看着這樣的蘇肆言,她才恍然記得,蘇肆言是蘇靳言的弟弟,蘇靳言那樣的人,哪裡能指望他的弟弟是什麼無辜的好人呢!
人命在他們眼裡,不過是一個玩物那麼簡單。
溫暖握住了洛瀟瀟的手,給予她安慰。
“你別嚇唬她了!”溫暖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反正蘇靳言現在有程燕,沒時間理她,她去娛樂圈玩玩怎麼了。
蘇肆言滿臉的無奈,他絕對是上輩子做了什麼錯事,這輩子纔會被洛瀟瀟這樣折騰。
“哼……”洛瀟瀟扭過頭,對蘇肆言翻了個白眼。
而她的心,早已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麼淡定。
其實,她也是知道的,蘇靳言對溫暖的確是在乎的。可是,不能因爲在乎,就剝奪了溫暖想要完成夢想的權利。
前二十年,溫家帶給溫暖的束縛已經很多了,現在和溫家沒有了關係,憑什麼還要繼續被束縛着。
“暖暖,不怕,我說了去給你當經紀人,就一定會去給你當經紀人,我們姐妹倆去打拼一個美好的未來。”洛瀟瀟想到了這些,不以爲然的說道,她不怕蘇靳言。
“洛瀟瀟,你就別添亂了!”蘇肆言滿頭黑線,這都是什麼情況,亂七八糟的。
“我要做什麼,難道還要向你報告啊!”洛瀟瀟惱怒的瞪着他。
蘇肆言眯了眯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洛瀟瀟笑得沒心沒肺,反握住溫暖的雙手。
距離出院還有三天的時間,洛瀟瀟就像是瘋了一樣,讓保鏢去買了好多關於經紀人方面的書。
她白天也不玩手機了,也不和蘇肆言鬧了,一心一意地看着買回來的書,惡補這些常識。
溫暖中間來過一次,被洛瀟瀟感動的,差點落淚,心裡更是堅定了要去試鏡的決心。
蘇靳言這三天,不知道去了哪裡,就像完全消失了一樣,每天都會給溫暖發幾條信息,但是人卻沒有出現,溫暖也樂得清淨。
更是趁着這個時間,好好的爲試鏡做準備。
而這樣一來,要和溫婉聯繫的事情,也被她放到了一邊,這些事情,她實在是沒有勇氣去面對,她不知道見了溫婉,應該說些什麼。而那個她一直以來當作是家的地方,她也回不去了。
這天,溫暖一大早,就去醫院接洛瀟瀟。
在醫院門口,看到蘇肆言正跟在洛瀟瀟的身後,兩個人似乎是在爭執什麼。
她識趣的站在一旁,沒有去打擾。
直到洛瀟瀟看到了溫暖,向她揮手。
“暖暖,我們快走!”洛瀟瀟活蹦亂跳的,扯着溫暖的手往前跑。
蘇肆言在後面愣愣的看着,直到她們兩個人上了一輛出租車,他纔開車跟在她們後面。
洛瀟瀟帶着溫暖先去了蘇皇集團,想到溫暖之前發生的事情,就沒有讓她進去。
緊接着,洛瀟瀟在前臺打印了之前準備好的辭職報告。
帶着辭職報告找到了經理,經理的態度還算客氣,見她遞交上來辭職報告,略顯的有些詫異。
“瀟瀟啊,這麼好的工作,你怎麼突然想要辭職呢?”經理詢問,洛瀟瀟的工作輕鬆,工資也高,在蘇皇集團,還有認識的人,以後的發展絕對會是很好的,卻偏偏在這個時候離開。
“謝謝經理,人總是要有夢想,要有追求的,我現在,找到了我的夢想,所以,我要離開這個職位了,謝謝經理這些天對我的照顧。”洛瀟瀟對着經理拘了一躬,不管有什麼原因,經理對她還是不錯的。
“這個……”經理欲言又止。
洛瀟瀟已經一蹦一跳的離開了辦公室,溫暖還在外面等着她呢。
經理看着手裡的辭職報告,越發覺得就像是一個燙手山芋。
他想了想,還是拿着辭職報告,去和易總說一聲比較好。
易瞳看了他手裡的辭職報告,略微詫異,“辭職報告交給人事部處理就行了,找我做什麼?”
“這份是洛瀟瀟的辭職報告。”經理恭敬的遞到易瞳面前。
易瞳聽到這個名字,微微蹙了蹙眉頭,怎麼洛瀟瀟會在這個時候辭職,多餘的他也不想再繼續想下去,這幾天,他整個人就像虛脫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