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老爸,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既沒死,也沒有因爲她下藥變成白癡。但,如果您是因爲不信而驚訝,可以問問希傑,那天幸虧他進來的時間夠巧合,我纔有機會讓他把藥換掉了,然後繼續裝昏迷!這裡有那瓶藥液檢測出來的成分報告,你若是不懂,可以請教下漢斯教授。”
“還有一件事,我想您聽了可能會更震驚!”廖瑾瑜推推眼鏡,始終笑着,好像這一切都是別人的故事,他只是講故事的人。
廖凱吸了一口氣,還有?這些已經足夠這個有五十多年人生閱歷,城府很深的男人震驚的了!
“二寶的親媽,以前和我交往過的一個模特現在正在接受精神治療。”廖瑾瑜頓了頓,不疾不徐的繼續說,“因爲她被賣到了泰國的sq場所,遭受了極爲變態的侮辱,導致神經失常!知道,怎麼會這樣嗎?”
“跟煙雨有關?”
“具體的我還沒有找到證據,但是,那模特和我分開之後不久就悄無聲息的去了德國。而我的人已經查到,她在德國期間並沒有在模特界發展,而是跟徐煙雨接觸很多,後來這個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她被賣到泰國的記錄是差不多八個月以後。按時間推斷,我有理由懷疑,是徐煙雨和她做了某些交易,悄悄的生了二寶之後,卻被賣了!”
“證據嗎,很快,我想我就會拿到!不過,即便只是買兇製造車禍這一件事,也夠她鋃鐺入獄了!”
廖凱都不能用震驚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如果廖瑾瑜說的這一切確實是徐煙雨所爲,那麼這丫頭太可怕了,表面上一副乖巧可人,爲達目的卻心狠手辣!縱然他自詡閱人無數,也沒能看出一絲一毫的端倪。徐老二這麼憨厚、老實的人怎麼會有這樣女兒呢?這樣的人又怎麼能做廖家的長孫媳?
廖瑾瑜沒有再繼續說什麼,站起身出了書房。他並不急於一時送徐煙雨進監獄,畢竟徐二叔是父親的兄弟,又救過自己的母親。老爸這會兒,一定很難消化這麼大的信息量,他得給他時間。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果不是徐煙雨太過分,他也不會孤注一擲。畢竟,她是徐二叔唯一的遺孤。
推開二寶的房門,走到牀前,小傢伙呈大字型睡着,睡姿霸道。廖瑾瑜摸摸兒子的臉,無奈的笑笑。
昨天,David跟他通過電話,通報了那個模特的現狀,經過一段時間的救治,她的情況並不見好轉,精神科專家表示已經盡力,估計以後的時光只能在精神病院裡度過了。對此,廖瑾瑜很愧疚,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囑咐了David給她提供最好的治療,最好的生活保障,畢竟他認定了這個無辜的女人是兒子的親媽!可是,嚴謹的廖先生忽略了一件事,他忘了給二寶和這個模特做個親子鑑定。
二寶翻了個身,踢開身上蓋着的被子,擡起一條小肉腿將被子壓在身下。廖瑾瑜的手還放在他的小臉上,小傢伙迷迷糊糊的,抱着爸爸的大手蹭了蹭繼續睡的香甜。
廖瑾瑜輕輕的移開手,拉起被子給他蓋好。
“二寶,過些日子老爸給你帶個媽媽回來好不好?記住了要叫她媽媽,玖兒媽媽!她很漂亮,也很善良,相信她會比爸爸還要疼愛你!”
兩天以後,徐煙雨被廖凱叫進書房,至於談了什麼誰也不知道。過了大約幾個小時,全叔帶着幾個警察進了書房。
廖美莎很好奇,但也不便隨便進去打攪,她也沒問進去就出來的全叔,她想問也是白問,這個阿全對廖凱是死忠,嘴緊的很。
她並沒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坐在大廳裡等待,想等那些警察出來的時候看些端倪。
時間又過去了一些,終於有了動靜。
書房的門開來,一行人出來,廖美莎從沙發上站起,她看到徐煙雨低着頭,似乎臉色很差,可以用煞白來形容,沒了以往的驕傲和乖巧。
“你們這是?煙雨?”好歹也是五十多歲的人,眼前這意思她不會看不明白,那些警察是衝着徐煙雨來的,而且分明是要帶走的架勢。
徐煙雨看都沒看她一眼,跟在警察身後往外走。
“你們這是要帶走煙雨嗎?”
“是的,廖大小姐,我們請徐小姐回去配合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