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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浦大橋中心位置,陶鳴吹着冷風,看着旁邊一臉蒙逼的樸海英冷聲道:“這次我不是開玩笑,那傢伙即便不是真正的華城惡魔,但至少是其中一個,雖然我的側寫不一定準確,可根據先前發生的事來看,至少有超過一半的可能性。”
“而安希妍就是下一個目標,也是最後一個目標,那傢伙可不是會在意自己和別人死活的類型。”
樸海英看過了陶鳴手機上的視頻,同時也去去便利店瞭解了情況,當然只是扮成路過的刑警。
那個服務員的確遵守了約定,並沒有透露陶鳴的模樣,只是說兩個中年人好像吵架,然後就打了起來,最後其中一個還刪除了監控視頻,然後才離開了。
至於形象,服務員對於陶鳴的形容是很普通,就正常大叔樣,也沒注意看,反倒是對那紅疙瘩的流浪漢說得很詳細,甚至調出了前幾天的視頻。
然後樸海英就趕到了這裡,聽完了陶鳴天書一般的推理後,也是背脊發涼,他只以爲陶鳴又搞了什麼幺蛾子,比如又找到了十月案的犯人。
但結果,竟然找出了可能是當初華城案犯人的傢伙。
而這個傢伙就是前段時間協助刑警找到了崔宰相的那個流浪漢……
“等等,你讓我緩一下……”
樸海英搖了搖頭,覺得腦子稍微有些不夠用了,好好整理了一下才問道:“你的意思是,那傢伙殺人的原因除了性和愉悅犯犯罪外,還摻雜了宗教原因,同時根據佛經設定了一個要殺14個的人的計劃,而安希妍就是最後一個。”
“大概就是這樣。”陶鳴點頭道。
樸海英眉頭又皺了起來,抓了抓頭髮道:“首先我相信你的推理不是無的放矢,但是你應該清楚,警察辦案講究的是證據,申請對安希妍的保護,就代表就重啓華城案……不,不僅僅是重啓,可以說華城案從來都沒有結案,案件也一直是京畿道那邊在負責。”
“如果要在首爾立案偵查,那遠比你想象的複雜,最重要的是你拿不出確鑿的證據,現在唯一的方式,就只有DNA驗證;但按照你的推測,犯人並不是社交障礙,甚至有可能是高智商的罪犯,犯人超過三人,甚至有隱秘聯繫,那麼以前所採集到的犯人DNA,真的會是那傢伙留下的嗎?”
“如果不是,那就更麻煩了。”
樸海英這段時間對於這個時代的警察系統,也有了新的瞭解,什麼東西能碰、什麼不能碰,什麼又是大家忌諱的,這裡面的道道,比他想象中複雜很多。
陶鳴眉毛動了動,轉頭看向漆黑的江水,聲音低沉道:“你說得沒錯,即使我是白身報案,估計結果也和你所說的沒什麼分別,但是……不能因爲這些傻逼的客觀理由,就放任一個潛在的殺人犯去威脅他人安全。”
“額……你怎麼突然這麼正義了?”樸海英有些不適應,他的理解中陶鳴這種狠人,應該不會是什麼熱心好人吧?
陶鳴轉過頭道:“正義?只是因爲我和安希妍認識而已,當初也是我指使她報的警,所以我想有始有終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犯人威脅的另外一個人,你就不會理會了嗎?”
“你隔壁大叔的奶媽的女兒的二姨爹的三姨夫的大侄子的三姑婆的孫女的哥哥的爺爺的兒子正在美國殘暴的毆打一個陌生人,你現在會放下一切,跑去幫助那個陌生人嗎?”
樸海英有點暈:“你這是什麼邏輯?”
“現在再換個比喻……”
陶鳴沒有理會樸海英的問題,再次說道:“你隔壁的鄰居大叔正殘暴的毆打一個陌生人,被你看見了,你會去阻止嗎?”
樸海英好像有些明白陶鳴的態度了……
“最爲重要的是……保護市民安全,維護社會治安,那應該是警察來做的事,而作爲一個普通人,說實話如果發生在我面前的一些事,並且和我或者我的朋友有關係,那麼我會參與,但如果發生在我一百米外,我也許什麼都不會做,但五十米可能會做些什麼。”
陶鳴想了想腦袋一歪說:“不過,我覺得討論這種屁話題沒有任何意義,會做的人總會去做,沉默的人也總會沉默;可這世界,也沒有什麼是一層不變的,人的心就如同這江面的倒影,會因爲時間、光線導致的不同,而不斷的變換着形象,直到消失,又往復出現。”
“不要試圖去解釋他人的每一個行爲,只要他不是在犯罪,所以你不用好奇我的態度和心理,你不是心理醫生,如果你真的很好奇的話,我只能說,因爲……我也好奇。”
“渴求真理的好奇心,是人類前進的永恆驅動力之一,無所謂冤枉不冤枉,我只是想要找出真兇,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傢伙。”
陶鳴的話說完了,周圍除了汽車開過的聲音外,一下變得有些安靜。
樸海英沉默了一會長長的嘆了口氣道:“或許你說得沒錯,比起在意那些沒有意義的東西,更重要的還是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在做什麼、將要做什麼。”
“如果你沒有誤殺……”
樸海英搖了搖頭不再說下去,看着陶鳴貼着大鬍子的臉,他會一有種和諧的感覺,陶鳴的說法方式和現在的形象倒是非常符合。
對於一個24歲的男人來說,陶鳴給人的感覺是成熟的太過了,像是經歷了許多、許多的事,內心有着一個獨立的空間,一般的事很難影響他的情緒和判斷。
對比同齡的自己,樸海英會有種是我太嫩,還是他太少年老成了?
不過,樸海英也是個男人,也只是單純的好奇,而不是都市怪談中,當一個女人對男人產生好奇心,就是她的智商開始消失的開始。
“走,去一個地方!”
陶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叫着樸海英向北橋頭行去。
樸海英跟上後疑惑問道:“去哪?”
陶鳴語氣有些激動的說道:“先前我看到他的時候,他身上全都被打溼,這大冷天的,除非他是瘋了,或者喜歡去泡冷水,否則一定是因爲什麼原因下了水。”
“什麼原因?”樸海英有些驚訝,對於這件案子他其實知道的不多,畢竟當時是從專案組裡是抽調的韓忠碩隊長協助崔聖龍警正調查,當然這是崔聖龍自己提出來的,所以除了知道陶鳴的推理外,基本都是摸瞎。
不過很快的,他就知道陶鳴要去哪裡了。
………
“人還沒回來。”
“電話也沒人接。”
“不清楚,也可能回家去了,或者去哪個酒吧玩了。”
………
沿着江邊慢慢搜索,樸海英覺得比起自己來說,陶鳴反而更想一個警察,看着對方舉着手電不停向四周照射,並認真觀察的模樣,他真是有些汗顏。
或許是受到了感染,樸海英也努力的打量起來,通過陶鳴的訴說他知道流浪漢和年輕人之間的事。
而其中一個現在聯繫不上,一般來說這其實沒什麼問題,特別是對小混混來說,聯繫不上說不好人家正在哪裡撿屍。
可是通過陶鳴的訴說,流浪漢的身份可能性,全身都溼漉漉的樣子,陶鳴提議到漢江邊走走,特別是遠離人羣的位置。
漢江周邊的大橋,都安裝着不少絢麗的彩燈,在那種地方無論橋上橋下,都常能看到觀光客、攝影師、小情侶、流浪漢。
所以直接排除這些地方,從遠離大橋的位置尋找。
樸海英不懂陶鳴的執着,但是作爲一名刑警,看到一個通緝犯竟然比自己還認真,內心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羞愧感。
“我還不夠努力、還不夠……”
半小時後,在盤浦大橋和聖水大橋中間位置,陶鳴和樸海英看到了異常噁心的一幕。
“嘔!!!”
兩個大男人同時吐了。
陶鳴自認神經強大,韓善化的屍體那麼噁心也只是反胃而已,但是當來此處電筒照射到屍體腦袋的時候,剛纔吃下的泡麪一陣翻滾,接着陶鳴直接就衝到了江邊吐了。
而樸海英也差不多,畢竟辦案經驗不多,第一次見過這麼噁心的屍體,一時間也有些接受不了。
但同時,樸海英有些驚怒,雖然他對於陶鳴的話,還是挺相信的,但是這種親眼所見的衝擊性,並不是口述能夠比擬的。
不過麻煩的是,樸海英不能作爲第一時間發現屍體的人,因爲他找不到半夜到這裡的理由,到新沙洞逛街或者吃飯倒是沒問題,但一個人跑到這裡就有些奇怪了。
就像先前去救助站,他也只是在外面等候。
“我來報警吧,就用你上次幫買的不記名黑卡。”說完陶鳴從衣服的內包裡又掏出一隻手機,接着就撥打了報警電話,說是發現屍體,然後說了具體位置。
其後,樸海英很不甘的離開,因爲明明知道了那麼多的東西,但就因爲陶鳴的身份,這些事他沒辦法直接說出去,一旦暴露自己和陶鳴的關係,這警察怕是別想當了。
“如果從你們專案組抽人的話,你想辦法加入進去,十月案還有幾天的時間,這幾天裡犯人應該不會輕舉妄動,那傢伙一定會再來找安希妍,而且就在這幾天,我需要資料、華城案的一些內部資料,你看看能不能搞到,如果不能的話,請務必想辦法瞭解,華城案的遇害者中,有多少人是穿的紅衣。”
“或者佩戴了紅色的飾品,主要是一切和紅色有關的因素。”
“那傢伙,好像對紅色有特別的偏好,每天都穿着紅色的衣褲,顯得十分怪異。”
樸海英問道:“所以,你覺得他是通過顏色來選擇殺人對象?”
陶鳴點頭道:“有這個可能,但我認爲最有可能的情況是,他只會針對紅色親自出手,其他案件很可能只是在他的指使下行動,或者是多人行動。”
“主要是他送給了安希妍手鍊,如果她真的想要襲擊安希妍,那麼根本不用多此一舉,只要偷偷的襲擊,甚至不一定會被發現,弄不好又是懸案一件。”
“那麼他說過我救不了‘她’,就證明他的確要對安希妍出手,但是卻又沒急着出手,雖然我知道這樣有些說不通,但我也只能想到那個可能。”
“什麼可能?”
“這或許是他的最後一次犯案,他在追求完美、自然,不急不迫只爲等待安希妍穿着紅衣出行,就像是品嚐大餐前的開胃菜,對於他來說這種等待,或許會讓他感到愉悅,也更爲期待最後出手的那一刻。”
兩人又回到盤浦大橋,陶鳴將黑卡手機丟入下方,而後看着樸海英道:“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你家應該很有錢,也有人做生意吧?”
“哈?爲何這麼說?”
陶鳴表情認真道:“你的能力,我想擔當刑警沒有問題,但是這麼年輕就進入了刑偵科、專案組,除非你是什麼絕世天才,否則一定有着家庭關係,哪怕你不想借用家庭力量,但別人不會視而不見,就像十月案如果失敗,人們不會說你這個新人如何,但成功了也有你一份功績,特別是你抓住了李天雄。”
樸海英表情幾度變換,最後變得有些沮喪和無奈,而後苦笑道:“是啊,這麼年輕就進入了刑偵科,正常人都會這麼想吧,你說得沒錯,我家裡是挺好的。”
“難道……”陶鳴忽然眼前一亮,語氣有些激動叫道。
“難道什麼?”看陶鳴兩眼發光的樣子,樸海英有些奇怪,被他看得有些毛毛的。
“難道總統是你姑姑或者……你大姨媽?”
額~
樸海英差點忘記陶鳴有‘間歇性精神病’這件事。
“白癡……”
對於這樣的問題,樸海英都懶得解釋,這傢伙的腦洞的確讓人無語。
“你就說有什麼事吧,不要浪費時間,如果能夠做到的,我會考慮幫你,如果太困難你就別說了。”
陶鳴笑了笑道:“好吧,其實很簡單,我想知道你加里有沒有親人或者親戚開公司的。”
“有!”樸海英言簡意賅。
“那你有沒辦法,請他們幫忙搞個年末慶典或者年會之類的,然後邀請EXID參加。”
“哈??商演?”
樸海英意外的看着陶鳴,覺得這想法有些異想天開,可是腦筋一轉,立馬想到了陶鳴的用意。
“你是想把那傢伙引出來?”
“當然,我也知道這種想法很白癡,但如果對上那個傢伙的話,一定會有效果,除非是他提前犯案,不然的確有讓他上鉤的辦法,如果一直被動的防禦下去,他得手的可能性很大,因爲他的時間明顯不多了,通緝令估計也會快速下發。”
陶鳴眼神充滿着期待,在韓國這種商演是很常見的通告,大到各地區慶典、祭祀、學校典禮,小到公司聚會、百貨店公演都會邀請藝人,甚至差一點的混夜店演出也不是沒有。
越小的活動,邀請的藝人檔次越低,所以陶鳴才產生了這樣的想法,要在那傢伙出手前,直接把他逼出來。
“這樣太危險了,你能保證其他人的安全嗎?”樸海英搖頭道,他的情況終究和陶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