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的嘆了一口氣,我心說看來要弄明白那個女人爲什麼殺龐濱,也只有抓住她本人才行了!
想到此處,我腦子裡又出現了幻覺,耳中聽到一陣“噠噠噠”的聲音後,我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強忍着焦躁的情緒說道:“那……那你找我又爲了什麼呢,以我現在的情況,我又能幫你什麼呢?”
好似沒有感覺到我此時的異樣,電話裡面突然傳出了一聲彈片打火機的脆響,“叮”的一聲過後,我腦子裡的怪聲突然消失不見,就在我心下感到詫異的時候,楊書平說道:“你也知道,那個女人是催眠的高手,想要對付她,我是不行了,所以我認爲,必須要找個同樣的高手才行,而你,呵呵……正是我想要的!”
聽完了這話,我也終於明白了他找我的真正目的,強擠出一絲微笑後,我說道:“你不是知道我此時的情況嗎?如今我已經栽在人家手裡了,自身都難保,我還怎麼幫你呢?”
好像知道我會這樣說,楊書平大笑了起來:“你之所以會輸,那是因爲人家已經提前算計好了一切,如果讓你們兩個面對面的較量一場,你難道會沒有信心嗎?”
楊書平的這句話,彷彿說進了我的內心裡,其實從一開始,我就十分的不服氣,聽我沒有回答,楊書平接着說道:“如今你我連手,我的頭腦加上你的能力,我想……呵呵……那個女人再厲害,也不會是咱們兩個人的對手吧!”
“你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我可沒聽出來咱們兩個合作會對你什麼好處!”
我說出了心裡最大的疑惑,因爲楊書平這種人不到走投無路的地步,是不可能輕易找人合作的,而且要是自身的利益沒有對方大,那也不是他的辦事風格!
“我當然也有自己所圖的東西,就是能夠留下一條老命!”我話音落下,楊書平沉默了良久後,說道:“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那個女人對我虎視眈眈,網絡又對我失去了信任,我想活命,就必須殺出一條血路!你幫助我,我不會虧待你,我不禁可以讓你打掉整個器官交易網,更能讓你將那些膽小鬼繩之以法,我甚至還可以給你一大筆錢,事成之後,你可以遠走高飛,過你想過的生活!”
對於金錢我沒有什麼興趣,但是能夠打掉整個血肉交易網,我還是很願意的!我承認,我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更不是什麼社會主義的老好人,我只是想完成當初對俞建軍的承諾,並且從一個有良知的醫生角度出發,還世間一份安寧罷了!
其實更主要的……還是我的私心!我想親手抓住那個女人,打敗她,折磨她,讓她也親身感受一下,她所給我帶來的巨大痛苦!
我心動的同時,也想到了407和解剖室的事情,心裡想着絕不能和“惡魔”做交易,於是我說道:“你的條件很誘人,但我還有兩件事情想問你,第一個,醫大407教室到底是怎麼回事?第二個,那個替你死的人……又是誰?”
沒想到我會突然問起這兩件事,楊書平瞬間沉默了下來,就在我忍不住再次追問的時候,楊書平卻讓我深感意外的笑了一聲:“替我死的那個人,只是我找的一個替身罷了,稍加一點致幻劑,就達到了滿意的效果,呵呵……而至於407嘛,對不起……那可不是你該聽的故事!”
什麼叫不是我該聽的故事?難道他這是承認了自己的罪惡,不想與我多說嗎?
就在我頭上青筋跳起的時候,楊書平卻突然打斷了我的話:“彼此合作,就應該彼此信任,我能告訴你的,就一定會告訴你,至於不能告訴你的,將來你也會弄的明明白白!但是現在嘛,我想咱們還不到談的時候,就這樣吧,我會再給你打電話!”
聽着電話裡的忙音,我心下嘆了一口氣,楊書平這個老傢伙確實太會弔人胃口了,想着剛纔的談話內容,我瞧着四下狼藉的屋子,整個人不由的有些發呆。
一直想着407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他乾的,焦躁的我在屋子裡來回的踱步,有幾次我看見凌欣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此時再看她渾身染血的樣子,我突然感覺她和我都很可憐,於是我衝她笑了笑,彷彿這一刻下定了決心!
接下來的幾天我全是在亢奮中度過的,我先把家裡清理個乾乾淨淨,然後又把自己收拾的煥然一新,瞧着鏡子前一身西裝的自己,我滿意的笑了笑,我開始極力剋制自己奇怪的舉動,儘量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就這樣足足等了三天後,楊書平再次打來了電話,得到了滿意的答覆後,他讓我晚上八點去我家小區的門口等着,說有人會來接我,送我去看病!
由於心裡迫切難耐,我七點鐘就跑到了小區門口,在離開家的時候,我猶豫再三還是給俞建軍留下了一封信,記下了我與楊書平所有的對話內容,因爲我不知道這一去會不會再回來,更不知道我能否還活着見到他,所以我必須給他留下點東西,不能讓他在毫無頭緒的情況下,像個沒頭蒼蠅似的滿世界找我!
由於答應過楊書平不能將這些事情告訴其他人,所以我把信藏在了衣櫃的隔層裡,我知道俞建軍一定會找到它,因爲他可是我的姐夫,s市的頭號“黑臉”!
坐在小區門口,我極力的剋制自己與人交流的衝動,萬般心急的看着街道上飛馳而過的車輛,我等到了七點半也不見接我的人出現,於是情緒焦躁下,我故意跑到保安室去找茬,藉機拽着兩個小保安胡吹海侃了一陣後,弄的人家直以爲我腦子有毛病,這纔將時間熬到了晚上八點。
看着門口進進出出的車輛,我開始緊張的不停張望,就在八點零五分的時候,一輛白色的普蘭達轎車出現在了小區門口,緩緩的停在了我的身邊。
“你就是唐輝先生吧?”說話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平頭男人,他一邊看着手機裡的照片,一邊對我發問,見我沒有答話,他又補充了一句:“我是肖主任安排過來接你的,上車吧!”
看着他冷冷的樣子,我心說哪裡又冒出來一個肖主任呢?但想着先前楊書平的電話,我冷笑了一聲後,便打開車門,頭也不回的鑽了進去!
┄藍.色.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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