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來街坊鄰居詢問了片刻,竟然沒有人知道陳可爲去了哪裡,更沒有人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的,感覺到情況有些古怪,羅白便下令讓人撬開了房門,等我們進屋後,放眼看見的,竟然是滿屋子的狼藉
看着屋中雜亂的樣子,羅白頭上的青筋都跳了起來,命令衆警員在屋中搜查了片刻後,有一名警員竟在陳可爲臥室的**底下,發現了一個僅爲兩毫升,殘留零散粉末的小藥瓶。
看着瓶子裡的粉末,我們衆人一時間感覺有些怪怪的,因爲“鵝膏蕈鹼”我們誰也不認識,所以很難通過顏色分辨出是不是它。但是直覺告訴我們,我們手裡的瓶子,一定與魏陽的死因有重大的牽連。
就在我們滿屋子尋找線索的時候,羅白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只見他接通電話後臉色一陣變幻,隨後掛斷電話,便對着我們急急的說道:“趕緊去江邊,江底發現了一輛警車”
這可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好好的江底,怎麼會發現一輛警車呢
帶着滿腦子的問號,我們上車一路飛馳向了江邊,等我們趕到那裡的時候,只見附近的派出所已經出警封鎖了現場。
“老羅,你們終於來了,我們剛接到報警,說有一艘漁船在江底網到了東西,結果拉上來一看,竟然是輛警車,你瞧瞧,還是你們刑警隊的牌子”
說話的,是一個高瘦的男人,出警派出所的所長。衆人客氣的打過招呼後,我們便穿過人羣,來到了車輛近前。
只見這是一輛捷達牌子的警車,車子已經被水泡的報廢,整個車廂內空空的,沒有任何人和物品,但奇怪的是,車子前擋風玻璃已經破碎,問過周圍警員後,都說不是他們弄的,車子撈上來,就是這個樣子。
看着車子尾部的號牌,羅白等警員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我們由於不是的,所以不知道使用這輛車的警員是誰,看見我們詢問的眼神後,羅白嘆了一口氣,說道:“是陳可爲的。”
一聽這輛車是陳可爲的,我當時心就沉了下去,心說在車上唸叨着千萬別是這傢伙,想不到好的不靈壞的靈,還是出事了
拍了拍羅白的肩膀,俞建軍走到破碎的擋風玻璃前,伸手在上面比劃了幾下後,說道:“這塊玻璃是從裡面砸碎的,看來陳可爲有可能還活着”
瞧瞧擋風玻璃的碎口,沒等羅白說話,一旁的李錦民先搖起了頭:“如果要真是老陳開車的話,那生還的機率可就太小了,這傢伙,壓根就不會水”
詫異的看看他,我們轉頭看向了羅白,只見他表情凝重的點點頭後,說道:“咱們得做兩手準備,先派人去江邊走訪,看看有沒有陳可爲的消息,然後再弄幾條漁船過來,大範圍沿江尋找一下”
這些瑣事自然有下面的警員打理,等羅白分派了任務後,我們便開車回到了市局,靜靜的等起了消息。
等待總是很難熬的,就在我們抓心撓肝的等到下午三點的時候,江邊終於傳來了消息,說陳可爲找到了,只不過是死的
在發現警車的水域下游五公里處,陳可爲的屍體攪在一處淤泥裡,看着他因抽筋而僵硬的手指,還有因窒息而大張的嘴巴,我完全可以想象一個不會水的人,當時在江裡是何等的心理狀態。
簡單的清理了屍體,我們搜查了陳可爲的衣物,發現他身上除了泡爛的幾百塊錢之外,竟沒有一件與案件有關聯的東西
看着被扒光衣物的屍體,我們不禁開始思考陳可爲到底是不是所謂的“內鬼”,如果他真的是內鬼,那他爲什麼要開車來到江邊,又爲什麼會離奇的死在江中呢
這一切顯然不是巧合,究竟昨夜晚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現在說的再多也只是猜測而已,隨着陳可爲的死亡,這一切也成爲了暫時性的謎題
無法定性陳可爲的事情,讓我們衆人大感頭疼,好在等我們將屍體送回去做屍檢的時候,市局的技術部傳來了消息,說我們在陳可爲家中發現的小藥瓶,裡面所殘留的粉末已經確定爲鵝膏蕈鹼
本來這應該是令人高興的消息,它說明我們今天沒有白忙,同樣也坐實了陳可爲內鬼的身份,但是這個結果太簡單,也太過蹊蹺,讓我們始終也提不起精神來。
回到入住的賓館,我們四人洗去了滿身的臭汗,洗完澡後,俞建軍只穿了一條**,坐在窗邊抽起了煙。
看着他坐在窗臺上光溜溜的造型,老貓笑了起來:“我說老大,在怎麼想不開也不用噁心全世界呀”
瞧瞧自己肚子上的贅肉,俞建軍搖了搖頭:“我總感覺事情不對,漏洞疑點太多。”
一邊擦着頭髮上的水珠,鴿子一邊笑道:“我也覺得不對勁,如果單以一個藥瓶來定性陳可爲,這未免有些武斷,我看咱們應該再找找其他有價值的證據。”
點了點頭,俞建軍說道:“咱倆想一塊去了,我剛纔坐在這裡把今天的事情又重頭理了一遍,我始終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你們知道是什麼嗎”
其實俞建軍此刻心裡古怪的感覺,我在看到陳可爲屍體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陳可爲家中發現藥瓶太過順利,他的死亡太過離奇,更重要的一點,是陳可爲近幾年來一直獨居,假設內鬼另有其人,那麼拉陳可爲當替死鬼是在合適不過了
說出我的觀點後,俞建軍滿意的看了我一眼:“栽贓嫁禍”
說着話,俞建軍跳下窗臺,將我們三人召集到茶几邊:“我一直在暗想,如果內鬼另有其人,那昨晚他很可能引誘陳可爲去了江邊,隨後又將他連人帶車弄進了江裡,再返回陳可爲的家中,佈置好了一切”
同意的點點頭,老貓思索着說道:“如今恐怕事情麻煩了,局裡那幾個老傢伙一心想在內鬼的事情上速戰速決,搞不好,還真可能讓陳可爲頂雷”
撇嘴冷笑了一下,俞建軍站起身來:“那他們得先過咱們這一關走,再去找找。不管是出於道義還是公道,咱們絕不能讓好人受冤枉,更不能讓禍害留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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