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聽老貓說風中有動靜,我瞬間就精神集中了起來。豎着耳朵仔細的聽了聽周圍的響動,除了青蛙與螞蚱的叫聲外,我是什麼聲音也沒聽到。
就在我心下納悶,以爲他們是不是聽錯了的時候,突然間,只感覺一陣小風吹過了火葬場,順帶着,捎來了一絲微弱的聲音
那聲音飄渺若無,起初我還以爲是金屬摩擦的聲音,可是等我聽清楚了之後,我的後背上,頓時就不受控制的跳起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
因爲那個聲音分明就是一個女人的哭聲
太詭異了夜色下的火葬場裡,怎麼會傳出女人的哭聲呢
轉頭看着同樣面露詫異的俞建軍,只聽老貓說道:“我靠,還真鬧鬼了這大半夜的,哪來的女人啊”
他要是不說這話還好點,聽他如此一說,我頓時只感覺渾身上下都冒起了涼氣。這倒不是我膽小,而是特定的環境下,產生的自我心理暗示。
人類,天生就對於未知的事物感到好奇和恐懼,我雖然是個心理醫生,也知道這是怎麼事,但就是控制不住內心的緊張情緒。這就好比讓你矇住雙眼把手伸進箱子裡,去摸裡面的東西一樣,你雖然明知道它不會咬你,但你就是控制不住內心的恐懼與緊張。
等這哭聲消失在風中後,俞建軍略一思索竟是撇嘴笑了起來:“五天了,終於有點動靜了”
說着話,俞建軍拿起了身旁的對講機:“二組二組,你們那邊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二組收到,頭兒,這事有點邪門啊這個這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二組帶隊的人,外號叫“釘子”。他們隱藏的地點離火葬場最近,在一處雜亂的磚土堆上,他們居高臨下,用夜視望遠鏡可以清楚的看到整個火葬場院內的情況。
聽出釘子聲音裡有些許的慌張,俞建軍不解的皺起了眉頭:“什麼不知道該怎麼說照直說”
在俞建軍的追問下,對講機裡沉默了一兩秒,隨後纔再次傳出了釘子的聲音:“頭兒,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剛纔我們看到了一個無頭白影,在空中一晃就飛了過來,緊接着落入火葬場裡消失不見了它消失沒多久後,火葬場裡就傳出了女人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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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飛來的無頭白影
聽了釘子的話,我腦子裡反應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他很可能看錯了,搞不好,那就是個風吹過來的塑料袋
可仔細的想了想後,我又否決了這個看法,因爲釘子是幹刑偵多年的老警察了,他要是連塑料袋與無頭白影都分不清的話,那可真就該家帶孩子了
釘子剛把話說完,俞建軍整個人就沉默了下來,我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過了大概能有七八秒後,他這才衝着對講機說道:“你們在那裡別動,我們這就過去。”
磚土堆離火葬場西牆不足50米,等我們四人趕到那裡的時候,一個黑瘦的漢子早已等在了下面。
對着我們點點頭,釘子多看了我一眼,隨後對着俞建軍說道:“頭兒,這事有點不對路啊據我目測,那個白影飛行的高度應該在七八米左右,它落入院子裡後,就直接奔着殯儀館的方向去了。”
轉頭看了看火葬場高達五米的西牆,俞建軍微微皺起了眉頭:“今天下班裡面的人都走光了嗎還有沒有值夜班的”
苦笑着撓了撓頭髮,釘子說道:“火葬場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咱們哪能看的過來呀不過那個守大門的老頭是最後一個走的,我親眼看着他鎖的大門。”
此時明月高懸,已經是後半夜兩點多鐘了,聽着火葬場裡不時傳來的女人哭聲,再瞧瞧周圍陰森森的小樹林,夜風一吹,還真是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遙望着夜色下的東山火葬場,俞建軍沉默了片刻,轉頭看向了我們:“今晚是個機會,咱們得進去瞧瞧。”說完這話,俞建軍又看了我一眼:“你是跟着我們,還是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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