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可以預知，我們以後的距離是近，還是遠？
在你確定我們的距離之前，能不能先和我說一聲呢？
讓我有所準備，不會疼的那麼厲害。
——by程佑健
張曉楠去海陵高中找過程佑健他們後，兩邊的關係變得詭異起來。程佑健再也沒去過海晉高中，蘇小沫再也沒進過海陵。
程佑健還是海陵的校草，只是脾氣變得更暴躁，更讓人猜不透。溫柔的韓譽澤變得憂鬱了，不知道是因爲誰。
“佑，你想過你姨夫爲什麼和小沫說那些話嗎？”安靜的音樂教室只有他們兩個人，彈出最後一個音符，韓譽澤站起身，走到窗戶邊，看着遠處。很巧合的，那個方向，是海晉高中的位置。
一絲愁緒漫上心頭，有一段時間沒看那兩個小丫頭了。曉楠那個小丫頭上次匆匆來了一次，然後就像消失了一樣。不得不承認，有點想念了。想念？韓譽澤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應該是曉楠給自己無聊的高中生活帶來了一點色彩，所以才覺得她有點特別吧。
不知道是不是在說服自己不要多想，韓譽澤移開了視線。
“我也想知道姨夫爲什麼要和她說這些？”姨夫以前沒有這樣過，是什麼原因呢？程佑健百思不得其解。他了解沫沫，只要姨夫要求的事，她一定不會反對。他承認以前對她的態度很不好，那也是因爲……好吧，他的錯。
“是不是你表現的太明顯了，你姨夫知道你對小沫心懷不軌啊？”韓譽澤
看着糾結的好友，開玩笑的笑着。
“韓譽澤！”聲音冷冷的，沫沫的事，他不允許任何人拿來開玩笑！
頓時感受到寒氣逼人，“開玩笑，開玩笑。”韓譽澤像個遇到大灰狼的小綿羊一樣，故作求饒的樣子。然後又正經的陳述了一個事實。“你要清楚小沫爲什麼會這樣。沉默下去對你們都沒有好處。”
“恩。”即使決定站在她身後了，可是要完全陌生，他做不到，也不允許這樣的事實存在。也許，他該回去問問媽。“譽，今天不練習了。”起身準備離開教室。
“OK。”和好友擺擺手，韓譽澤繼續走到鋼琴邊，一曲《愛的禮讚》慢慢的在教室流淌着。
程佑健沒有直接回家，一個人騎着單車，漫無目的地轉了好久。直到夕陽留下餘暉，才轉變方向回家。
回到家，程佑健並沒有立刻去問，而是呆在自己的房間裡。翻着夾在書裡的那張照片，無奈的嘆着氣，“我該拿你怎麼辦？”
拿了毛巾，走進了浴室。也許淋浴過後，會清醒很多吧。
冷水刺激着大腦的神經系統，神經緊繃着。
穿着浴袍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着遙控機，調着臺。
“你這孩子，頭髮沒吹乾，怎麼就坐在這裡看電視呢。”從廚房剛出來的程媽媽看到兒子的樣子，擔心的念着，到房間裡拿出乾毛巾，遞給他。
看到兒子沒什麼反應，程媽媽沒多說什麼，拿起毛巾，細心的幫他擦着頭髮。
“媽，你知道爲什麼姨夫不喜歡我和沫沫待在一起嗎？”他的語氣很正常，聽不出什麼特別之處。
感覺到媽媽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程佑健更加肯定了一點，原因不在他和蘇小沫，而是在家長們身上。
“也許，也許是你姨夫怕你又像小時候那樣欺負小沫吧。”程媽媽的語氣不太肯定，眼神四處掃着，“你知道的，你家姨夫最疼小沫了。而且從小你就不喜歡小沫，老是欺負她，惹她哭，你姨夫可能是擔心你還會像小時候一樣欺負小沫吧。”
“是這樣嗎？”他盯着自己媽媽，眼裡滿是懷疑。拿小時候的事來搪塞他未嘗不是個好辦法，可是意味太明顯了。
“怎麼？你還不相信你媽媽啊？”程媽媽的聲音提高了一倍，生氣的很明顯，將手裡的毛巾隨手放在沙發上。
“我只想知道真正的原因。”他不知道她們在隱瞞着什麼？本來還在懷疑，現在從媽媽的反應來看，她一定有什麼事瞞着自己。想知道究竟的他，語氣有點衝。
“我跟你說的就是原因！不知道你現在一天到晚在想什麼。收拾好了就回房間睡覺。”程媽媽逃避似的想離開客廳，邁出的腳步突然收了回來，“你爸爸下個星期會回來，這段時間他都比較忙。”說完，就回房間了。
言外之意，是讓我不要那這件事去問爸嗎？程佑健莫名的笑了笑，明明是一家人，爲什麼還要互相隱瞞一些事呢？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他一定要一個滿意的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