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豪贊同道:“是的,你說的對,這小子對合夥人還不錯,我剛跟他合夥不久,就收了一座賭場的股份。”
“哦?”
葉飛離跟廖行齊齊露出關注之色。
張英豪沉思道:“雖然現在世情不好,但等到災難結束之後,我會把賭場重新開起來。”
“這樣說的話,如果有一天世界恢復正常,我想開個豔舞酒吧。”廖行道。
“你們都給我留張VIP卡,我還沒進這些地方玩過。”葉飛離道。
“你呢?你想做什麼?”張英豪問顧青山。
葉飛離和廖行也望過來。
顧青山想着修行世界的瑰麗風采,說道:“我大概會繼續修行。”
“修行?那也用不了多久。”
“不,是一直修行。”
“你說的一直,是多長時間?”
“只要我活着,就一直修行。”
“真沒意思。”三人齊聲道。
顧青山微微一笑,道:“不過現在,我們註定只能繼續忙碌。”
廖行道:“放心吧,永生者遊戲無法打開局面。”
“不錯,這一局是我們贏了。”
連續兩天,永生者遊戲的獲勝者都被殺戮小丑幹掉了。
恐怕再如何膽大包天的人,都會猶豫是否要參加下一場永生者遊戲。
形勢正朝着顧青山等人這邊傾斜。
顧青山朝廖行道:“遷躍微型化進展如何?”
廖行將光幕點開,不停的操作着,把幾個問題呈現在顧青山面前。
他搖頭道:“沒那麼快,幾個關鍵的技術節點還在試驗,現在需要大量的數據,然後才能繼續下去。”
顧青山認真看完,問道:“好吧,你還有什麼問題想跟我說的?”
“我喜歡這裡應有盡有的尖端科研設備。”
廖行關了光幕,繼續道:“但不得不說,這裡叫不到外賣。”
幾人朝外望去,宇宙一片漆黑。
“我們在這裡呆了快一天,我想大家都餓了。”廖行摸着肚子道。
“同感。”張英豪道。
“我們走。”顧青山道。
一艘小型星空軍艦從神殿號上升起,向大氣層下方飛去。
沒過多久,四人回到了張英豪的別墅。
這裡的大廚是張英豪花大工夫請來的,燒菜水準一直保持在很高的程度。
十五人的廚師團隊,在得知張英豪回來後,立刻開始忙碌起來。
等待晚飯的間隙,廖行開了投影,津津有味的看起了一部電視劇。
葉飛離打開光腦,建立了一局遊戲,一個人殺的興起。
張英豪則接了幾個電話,不停的交代和佈置着一些事情。
“這麼忙?”顧青山問道。
“沒辦法,末日來了,人們的心願忽然變的清晰而鮮明。”張英豪道。
他拿起個人光腦,念道:“七個情人要殺金主的老婆,兩個老婆要殺自己老公,三個兒子要殺父親以便於繼承遺產,這些狗屁爛竈的事情我都沒接。”
“那你的生意怎麼辦。”
“下面這個,刺殺聖教紅衣主教,報酬是一億兩千萬信用點。”
“你這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這位任務發佈者曾被紅衣主教發掘出來,認定有優異出色的天選技,值得進一步培養。”
“然後呢?”
“紅衣主教被她的美貌打動,並沒有讓她加入聖教,反倒囚禁了五年,肆意玩弄。”
“之後她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逃出來,數年後發達了,卻也不敢報復,直到現在末日,她想着橫豎都可能死,就出了價,要紅衣主教的命。”
“據我的客戶說,紅衣主教收集了很多美人,玩的厭煩了就血祭給聖教,以表達自己的忠誠。”
“我的客戶是這些年唯一活着逃出來的。”
“這個紅衣主教聽上去挺讓人手癢。”顧青山若有所思道。
“你一邊兒去,這是我的生意。”張英豪警惕道。
“你有多少手下?”葉飛離的聲音傳來問道。
“不少於三百名殺手,具體數字不能說。”張英豪挺了挺胸,得意說道。
“厲害。”廖行一邊看着電視劇,一邊遠遠的讚了一聲。
“以你的能力,何必一直經營殺人生意,”顧青山忽然道,“你想要成爲九府的府主之一,應該也不難吧?”
“不不不,”張英豪的臉頓時垮下去,說道:“府主只能由最最嫡系的子孫繼承,而他們守護的東西,我可揹負不起。”
顧青山露出意外之色。
上輩子早早的遠走他鄉,後來進入遊戲,每天都爲了生存而搏命,他還真不知道自由聯邦的九府有什麼秘密。
九府守護着什麼嗎?
如果說是守護聯邦,那無異於是個笑話。
“九府府主守護着什麼?”顧青山直接問道。
“我也不清楚,唯有歷任府主知道,且必須終生保密——歷史上任何想窺探秘密的人,都死絕了。”張英豪道。
廖行忽然道:“我知道。”
他關閉了電視劇,走過來坐在兩人對面,臉上帶着一股後怕之意。
“你?”張英豪不屑道,“連我都不敢去探查……”
“你知道什麼?我就是因此而假死,不得不在外星球躲了三十年。”廖行低沉的道。
幾人望向廖行,都有了些興趣,只有葉飛離還在繼續玩着遊戲。
“你不是想當第十府的府主,還準備了遷躍炸彈,這才被九府追殺的麼?”顧青山問道。
廖行道:“我那樣說是爲了讓他們不敢隨意對我下手。”
“到底是什麼事?”張英豪問道。
他作爲九府叛出去的子弟,比所有人都感興趣。
“每一名九府府主彌留之際,會在其他八名府主的見證下,立刻選出繼任者。”
“這是九府的傳承禮,大家都知道,請說重點。”
“繼任者會跟着其他八名府主,去一個神秘的地方。”
“連這你都知道?九府嫡系之外,你是第一個知道的——你還知道什麼?”張英豪聽到這裡,終於認真了。
“那個地方在衛星地圖上顯示是一片私人山脈,山脈四周有嚴密防禦和守護力量,任何有意靠近的人都只有一個下場——被殺掉。”
“那你怎麼進去的?”
“我沒親自進去,我用小型跟蹤遷躍器突破空間,一下子傳送進去的。”
“裡面是什麼樣子?”
“很難說,我不知道如何形容,但那似乎並不是一座山。”
廖行的臉上有着奇怪的神色。
“不是山?難道你看不見,連這點判斷都沒有?”
“那個地方磁場干擾很強,好像還有些什麼別的東西,所以我的雷達成像感應器看不清。”
“我在雷達上裝有超頻環境監測儀,這是我研發的戰爭情報設備,能隨時隨地評估四周的環境威脅。”
“小型跟蹤遷躍器一進入山脈,監測儀便開始不斷髮出深紅警報,系統強烈建議我立刻中止行動,馬上撤離。”
“但是我調集了機器採集的數據,卻又什麼也沒發現。”
廖行繼續說道:“我當時也很疑惑,莫名的感覺不妙,但我強忍住讓遷躍跟蹤器回來的想法,控制着它繼續往前飛去。”
“當小型跟蹤遷躍器到達那座山的山腰之時,我突然無法再控制它。”
“然後我的遠程影像屏上,顯示出來一張人臉。”
“人臉?”
“對,人臉——只有一張人臉,別的什麼都沒有。”
“那是一張歷經無數時光和歲月的臉,我不知道它的主人是活着還是死了。”
“然後呢?”
“那張臉死死盯住我的屏幕,隨後一切信號就中斷了。”
“我知道不妙,立刻就開始謀劃逃跑的事。”
“隨後的事情你們都知道。”
“我一直被追殺,好幾次都只差一點就被殺掉,最後我不得不用克隆體假死,又想辦法逃到了外太空,這才活下來。”
幾人沉默下來,靜靜的消化着剛纔聽到的秘聞。
“爲了一個秘密,就被追殺成這樣,當時你還是世界上最厲害的科學家……”顧青山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