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仙界的修爲劃分也是五級,地仙、天仙、太乙、大羅、仙帝。
但成爲一方仙帝者,僅寥寥數人,傳說可一念滅一界的主兒。
“師父,仙帝是竟爭上位嗎?”沈多抱着懷疑的態度,摶持和程時兩個,搞不好就是競爭對手。
而臨仙大陸成了他們角逐的工具之一。
並且,她在正式祭煉寶刀時,看見妖王師兄滿身的功德,不像是曲仙君講的搶別人的。
歲和沉吟片刻,道:“不知。”
茶茶傳音沈多:“你師父大喘氣,我還以爲他能說出個一二三。”
沈多立刻瞪視過來:“不許這麼說我師父。”
茶茶跳離她身邊,哼了一聲不理她,可飛行久了它無聊,又找上沈多道:“你說,妖王的陰符散開後,會不會追來?”
“定然會的。”沈多指向遠處隱約可見的城池,“師父大概會走傳送陣。
呀,我把咱們的烤全羊忘那兒了。”
茶茶瞥一眼她:“我早取回來一個了。吃不?”
“吃!”她烤的,爲何不吃?
……
二黑被妖王瞪的受不住,乾脆跑開,正好沈多烤的肉沒拿走完,它就生受了。
正狼吞虎嚥吃的歡,神識中忽見有修士向這邊飛來。
它想也不想,帶着妖王飛走。
“二黑,後面幾個全是金丹後期,你不是被抓着,就放開本王。”妖王摶空很失落,曾幾何時,他居然會被個元嬰修士定住元神動不得。
好在定魂比起定身,可以自由說話,“沈多師徒早已走遠,你還怕?”
二黑回頭看看,三個金丹修士果真直追過來,它一咬牙,撒掉了妖王手背上的定魂符。
可轉眼間,妖王就返身回去,截住三個金丹後,話都不講一句就開揍。
偏偏三個金丹修士很有一套,除了剛一照面被掃落飛劍,接下來他們組成了三才陣,邊退邊打。
二黑心酸,大妖王不一下打死幾人,肯定在拿這些人出氣,他們要是逃了,會不會變成自己也捱揍?
不行,它得跑。
心動就要行動,二黑很不講義氣飛跑了,這次它吸取上次的經驗,不再用老頭兒留下的傳送符。
憑着實力,一氣兒跑出千里之後傻眼,“這是哪兒?”
它眼前,黑洞洞的不見亮光,緊急後退之際,被什麼東西給彈回來了。
糟了,它八成是中了什麼埋伏。
二黑強迫自己鎮定,萬分希望摶空大妖王記起自己,因爲它不論怎麼飛跳,始終被四面八方的結界彈回。
並且,它越掙扎可活動的地方就越小,不消片刻就需要把龍身縮小再縮小
正在心慌之際,頭頂開了道天光,一個人族的腦袋出現在它眼中。
跟着,就是一隻瘦的只剩皮包骨的手,伸過來撈出它,“黑蛟?”
是個女的,但二黑直覺對方不是沈多那樣的人,而且女修一頭頭髮亂糟糟,整張臉也因爲過分的消瘦而顯的不親近。
它明明七階,卻發現自己被個同階修士抓的動彈不了,且背後有些疼是怎麼回事?
在女修指尖亮出一根長針,就要刺向自己的心臟,二黑開口求道:“別殺我,我是玄仙宗沈多的靈寵。”
希望,沈多的名頭夠好用。
“沈多的靈寵?我不認識。”女修頓住,針尖堪堪停在二黑的皮上。
卻在這時,又有一雙細白的手出現,拉回女修夾指的手道:“你是小四的靈寵?那小四在哪?”
二黑:這個人族好漂亮。它眨眨眼道:“和她師父往東走了。
你喊她小四?是她什麼人?”它有聽沈淙喊過。
“我是程四問,她的朋友。
她不是回去玄仙宗的方向嗎?你即然是靈寵,爲什麼不在她身邊?”早已築基好幾年的程四問,把年齡大的女修扶到一塊石頭上坐下。
女修舉高手裡的二黑,看的它眼發昏,心頭顫幾顫,才說:“它身上沒有契約印記。”
“你一個七階冒充小四的靈寵,所爲何來?”顯然,程四問很相信女修的話。
女修再度亮出長根,這回是三根:“快說!不然扎你。”
話落,三根長根已然閃電般紮在二黑的穴位上。
可憐的黑蛟,當時就不好了,兩眼翻白身體崩直。
程四問趕緊道:“林前輩,不能讓它死了,快快收針。”
“它沒死。”林前輩還晃晃手裡的二黑。
晃的縮小到半尺的黑蛟,登時就軟塌成蟲,還在不停的晃,嘴裡不知道嘟囔些什麼。
程四問生怕她真個搖死一條蛟龍被龍族追殺,迅速抱住她手臂,同時抽出一張定身符拍在二黑身上。
到此,林前輩才鬆開了乎,啪嗒,二黑摔落在地,卻是一下摔醒過來。
可是有定身符貼着,它動不得說不得,心裡狂喊:沈多,你交的都什麼朋友?害死我了。
它的心聲,註定傳不到沈多耳裡,因着它是個假靈寵,而且還不得沈多的喜愛。
當然,就它這樣反覆無常的,大多數人都不喜歡。
沈多這會兒剛下傳送陣,他們趕的巧,一入城就在傳送廳聚齊了傳送的人數。
茶茶窩在她新得的界石空間裡:“還得是你有本事,白得這麼大地方。
回頭可以在這兒建個百鳥山莊。”
“沒興趣。”沈多跟緊師父,穿行在陌生的坊市,這邊隸屬無相宗,街上的修士多以樂修爲主。
幾乎每走一步,都會遇到一個背琴或握着玉笛的修士。
且兩邊店鋪,多主售賣各種樂器爲主。
沈多看的津津有味,準備離開時給年年他們帶回去幾個把玩。
歲和見她興趣正濃,乾脆帶她拐進一家有三層樓的樂器店,“選吧,爲師付帳。”
“你師父真豪氣。”茶茶這時也要出來選。
沈多假裝一拍靈獸袋,它就飛了出來,然後跟下到樓梯拐彎處的修士打個對臉兒。
那修士登時就有倒回去的衝動,無奈他身後有人道:“塗五,你別擋着我下樓。”
沈多一聽這聲音,擡頭看去:“祝念嬌?”
“哪個喊我?”祝念嬌推開塗五,噔噔噔從最上面的樓梯下來。
眼睛把樓下掃了個遍,卻是對沈多視而不見。
然而颯不過兩息,就見塗少主從樓上匆匆而下,大掌一拍祝念嬌的肩,把人推到歲和麪前行禮:“見過歲和師叔。”
沈多:他這從哪論的輩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