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放混亂了,新的替上。
沈多搖搖頭,“那年,魔族放的疫毒解決後,城老祖遵守誓言自廢修爲,一直都深居簡出的,不可能有人會對付他。
但是羅晴不是個省心的,大堂伯娶錯人了。”
茶茶想問沈溪,見她眉毛都快皺到一塊兒了,就改口道:“你要去沈家嗎?”
“不去。”等不來堂姐的下一句話,她翻着傳訊玉,“不知道族長,什麼時候給我消息。”
說着,就給沈荇傳訊:可知最開始打傷羅晴的是何人?
過了會,沈荇回道:塗氏家族的人,來拜訪亙星真君的。名字叫祝念嬌,築基初期。
我專門找過,小三沒去尋她麻煩,他現在煉氣期,打不過。
而且,羅晴不佔理,人家廢她丹田又沒讓她殺大堂伯。
族長的意思是,低調處理此事,至於小三,他說離開也好。
小四,你覺不覺得,族長知道小三的下落?
沈多寫道:只要他留在家裡的魂燈無事,就當他去歷煉了罷。
“沈族長,九成九知道沈溪在哪。”茶茶看完後斷言,“滿天下都找不到他這麼好的族長了,把遷出族譜的一房一直榮養着。”
“族長骨子裡,有沈家人的善。”沈多嘆了口氣。
她卻不知道,同一時間,沈族長也在嘆氣。
族老們看着他單獨把沈溪的魂燈護好,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羅晴殺老大,我完全就想不通。失了沈家的庇護,她在外面能落什麼好?”
沈族長道:“以後,就不要再提他們了。箇中原由,我也不大清楚。”
纔怪,城老祖臨死前都講了,是羅晴發現了小三的魔族特徵,找老大吵架時失手殺的人。
他都不知道,一個築基修士怎麼被個剛失修爲的人,給失手殺掉的,只能說天意。
而城老祖,也是知道了小三長出麒角,心傷之下自絕而亡的。
族老們互相對視,知道他知道什麼也不會再講,於是各自發出心聲:
“族長,我建議再次整肅家風。”
“很有必要,而且,適婚年齡的孩兒們,最好選則知根知底的人家結親。”
“我同意,城老祖就是歷煉後帶回來個不知根底的,才攪和的家宅不寧。”
“會不會太限制後輩們了?”
“爲了沈家,他們若不願意,想找個不知根底的人,成親前就除族。”
“唉,說起來,城老祖這一房就是除族再晚了,他要早有決斷,哪裡會有後來的事,
單說沈多這裡,從前她不追究是她小,那沈十五可是被封了丹田成個凡人了。”
“她築基了,會回來問責嗎?”
“不會,我們討論一下整肅家中弟子之事吧。”沈族長及時拉回幾人的話頭,他心裡有感覺,自沈家搬回玄劍宗坊市,沈多大概率不願來。
畢竟她是沈家子弟,卻拜入了玄仙宗,將來修爲越高,越不會來,也是避免有人拿她說事。
沈族長邊加入討論,邊給沈多通訊,只簡單寫了下沈大夫妻吵架誤殺,以及城老祖自絕心脈而亡。
沈多如果知道沈族長所想,定會說他腦補太多,她只是單純的在沈家找不到自己曾經生活的痕跡,沒有念想罷了。
所以在收到族長傳訊之後,也就簡單回了句:族長受累了。
不過這消息並不讓她好受多少,心裡一片唏噓之下,就有點邪火想發。“茶茶,我去演武打擂,你去嗎?”
“不去,打來打去花架子。”
“修士不練習鬥法,怎麼會進步。”
“想法很對。”歲和飄然而至。
沈多出門迎接:“師父,我昨天修煉一夜後,發現這功法很妙。”
本來,她一下衝擊到築基後期,再用原來的煉氣功法時,靈力幾乎不再轉動。
昨天把用功法修煉後,發現體內靈力不斷被淬鍊,甚至她從前的煉體決不使用,也能達到修體的效果。
她急着問道:“師父,洞玄經是不是法體雙修的功法?”
“是,一般人都煉不好,就是它特別挑靈根,而且,”歲和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她:“修煉這個功法,據說可以增加靈根的純淨度。”
“撿到寶了。”沈多不知道真假,但不妨礙她高興。
歲和:“今天理理心得,學習御劍,明日入西鹿山。”
沈多兩眼放光,眼看師父遞來一把新打製的極品飛劍,就知道師父今天去做甚了。
她快速認主後,迫不及待的操縱飛劍飛行,也許是太急切,站在劍上一個御劍決下雲,她嗖的就沖天而起。
茶茶張大嘴,眼睛裡有興災樂禍,下一刻,看到沈多撞到山頂的樹掉下,它嘎嘎大笑。
歲和也搖頭失笑,他倒沒有飛去救人,因爲他的好大徒身手利索的從地上爬起,拍拍手上的土,又開始御劍。
能御劍飛行了呀!
哪怕飛的不好,沈多也不氣餒,摔一下怕什麼,她有法衣有靈力。
不過,這次她放鬆了速度,知道運用神識進行全方位操縱。
反覆試了三五次,很快就掌握了要點。
於是沈多在四時峰繞着圈兒飛上飛下,還大喊:“茶茶,我會飛了呀!”
“可真鬧騰。”茶茶沒眼看,然而這一下午,沈多就沒停下,連飯都不吃就在那兒高飛低行,左旋右轉,各種花樣的御劍飛行。
茶茶這個最佳損友,問歲和借了塊留影玉,把沈多的傻樣全程記錄下來。
而沈多,玩兒到晚上戊時,被師父強制休息了,纔不再飛。
到了次日天不亮時,沈多練完一套刀法之後,他就把人丟入妖林之中。
是真的丟,在飛劍上一拍沈多,她人掉了下去。
“啊呀,師父!”關鍵時刻,沈多終於想起了她會飛,心念一動之間,飛劍就接住了她。
然而很不湊巧的是,她飛過了一片雲雕的領地,這些五階飛鳥立刻衝出來,扇着風刃要把這擾鳥清夢的傢伙打下來。
沈多一看,八九十來只五階,相當築基後期修爲的鳥兒們,十分的兇悍。
她果斷加速飛行,不準備正面迎擊,因爲可能打不過。
卻不料,她飛的越快,追她的飛鳥越多,更有走獸被空中的鳥啼吵醒,莫名其妙的加入追人的行列。
沈多:就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