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鳳凰嫘妙看熱鬧不嫌事兒,“哎呀敖汌,你被賣了,再也不能喊這人師父。”
“閉嘴!”歲和扭頭就衝她大喝一聲。
正被玄塵哄着的敖汌,哭聲一頓打了個嗝,以爲是讓自己閉嘴,委屈的直抹淚不敢發聲。
嫘妙想要發作,忽見數個化神從街上向這處宅子的方向走來,不由道:“你們要圍攻本王?”
“妖王誤會,他們是去前面的茶樓。”玄塵只掃一眼宅外,就知怎麼回事。
他順了順敖汌的背,“塗汌,你先跟沈多師姐去玩兒,一會兒師父再和你說話,好嗎?”
敖汌眨去眼淚看笑着的他,再扭頭看一臉嚴肅對着漂亮姨姨的歲和,瞬間有了選擇,“師父。”
“唉,乖。”玄塵宗主笑的越發溫和,還給他拿了泥人風車玩兒。
沈多揉揉眼睛,再看同樣一臉笑的顧開師兄,心道,搞不好以後敖汌也會這樣笑。
再仔細想想,小傢伙兒的確是愛笑。
一場換師父的風波,莫名消逝與無形。
等沈多領着敖汌進了一處客院,顧開也跟着進來開啓重重防禦禁制。
且把龜殼交到她手中,“年年不敢拿着,你收好。”
這時,敖汌盯着龜殼道:“上面少了一塊,有個洞。”
“嗯?在哪?”沈多親眼看見兩個半塊龜殼合在一起的,而且眼前這個並沒有少什麼。
但顧開卻抱他坐桌上,“給師兄師姐指一指,洞在哪兒。”
沈多舉到他跟前,敖汌道:“我有什麼好處?”
顧開取出一塊木靈晶,他不認得,但閃閃亮亮的比風車泥人更美,他歡喜的很,收下後又看向沈多。
“不愧是你。”龍族天性愛財,沈多佩服,也抓了個碧藍色的避水珠送上。
敖汌仔仔細細放到掛在頸下的荷包裡,這是歲和給他裝東西的納寶荷包,上面繡着金龍的,他特別喜歡。
每次裝取東西之後,都要摸摸上面的龍。
沈多敢肯定,荷包是師父特意煉製的,裡面的空間不比小號儲物袋小多少。
顧開早已從師父那裡得知師弟的來歷,他決定以後多準備些金光閃閃的東西哄師弟。
寵師妹師弟,他敢認第二沒人得第一。
敖汌一點兒也不知未來大師兄的想法,他伸出食指往龜殼中間一戳。
好傢伙,指頭傾刻間透了過來。
沈多擡起他的手看,又推回去再看,一個小洞實實在在出現在眼前。
可當她自己伸手指穿過時,小洞自動合上不讓她通過,顧開試了下也不行。
“這一塊,只怕不好找到。”他不認爲,小小一片龜殼還會有人當寶放。
沈多:“九全十美,缺一就缺一吧。”
顧開:“這個應爲天賦,小四記得保秘,以後替小師弟打打掩護。”
“一定。”沈多看着懵懂的敖汌,兩手按他臉上輕擠,“你真好命。”
正笑鬧的他們,並不知外面的坊市發生點異事。
就是剛剛妖王看到的幾個化神,並不是去茶樓的,而是轉道進了另一道街,最偏的一間破舊煉器鋪子。
原因是有個魔修拿着一塊和照天印一模一樣的法寶,來修復。
並且,這個魔修還是已飛昇魔修禪心的記名弟子呂定。
店裡的煉器師早已聽聞過五行地脈守護者的仙器,他判斷不出這方印足否爲仿品。於是傳訊給了仙盟的大煉器師朝露道君,這位化神到此一看,壞事兒,是真的。
然後,更多化神親至。
但,齊婉婉手裡的照天印還在,此時又出現另一個,屬實不知爲何。
土麒麟也被請來驗看,他道:“印是真的,和婉婉手裡的是一對。”
恆平不知在想什麼:“雙印?”
“應是。”
“所以你麒麟閣大門才一直打不開。”
“嗯,可能就是少了這一塊。”
幾個化神互相對視後,道:“麒麟,現在找這印的主人收回來吧。”
土麒麟先天有缺,腦中傳承不全,但他知道:“一印一主。”
幾個化神再次對視,你就不能一次講個清楚?
“那傳信禪心,不,他飛昇了。不過霧隱樓的人也還在仙盟。”
“費那勁,店家直接聯繫他就行。”
“又出個魔修弟子傳人,這下魔門又該得瑟了。”
“如此推論,曾經關係到靈蘊山莊的龜殼幻化過玄幽劍,又在魔族被盛傳爲鑰匙,那是否代表有兩把玄幽?”
“不會吧?”
“通知找人,我們先找幾個小姑娘問問,到底還有另一把仙劍沒有。”
結果,這羣人興沖沖的回到仙盟,龍吟、雀焰現身說法,自己沒有分身,但不知玄幽有無。
但單折香的虎躍劍因爲沒有劍靈,她不確定。
當天稍晚些時候,各家化神翻找了仙盟堆在角落的無數典籍,終於在一份不起眼的老舊雜記裡找到,“麒麟兩道門,玄幽內外關。”這句話。
沈多是來找年年她們時,聽到這句話的,她道:“說明現有的三把劍僅爲一把,玄幽真的可能有兩把。”
“關鍵,照天印也有兩個。”齊婉婉一直不知道,自家妖王老祖的腦子時靈時壞的。
程四問開解她道:“據說,另一方印的主人是金丹修爲,換個角度看,我們實力增加了一點。”
“不是呂定?”沈多與之在小夾山有過一面之緣。
“哈哈,是他順手拿他師兄的。”陶年年又嘖嘖兩聲道,“霧隱樓的禪心魔君破格飛昇,魔門好些人不舒服吧。
說是他的親傳弟子在外遇襲,回宗門就昏迷不醒,整個峰頭人心不定下,有人就偷偷分東西離開。
呂定分到這方印後,不敢在魔門修復,就跑來仙盟修了。”
“人走茶涼啊!”沈多想起禪心魔君,算是個專心傀儡術又與人爲善的魔修。
單折香也嘆道:“禪心魔君修爲不到圓滿,最後敢拼死組陣飛昇,也是爲魔門掙了面子的。”
沈多:“有的道門也一樣,利益使然。
不過,他這金丹弟子還能醒來嗎?那塊印只認他一個?”
“只認他一個。”齊婉婉很確定的道。
程四問:“不知派人保護他了沒有。”
“當務之急是先救醒他。”沈多突然想到葛醫仙,正準備問他去了嗎,就先看到句溪留言的傳訊。
她又故技重施,抓了傅師叔在手,沈多趕緊的再看一遍……
而在玄仙坊市,玄悟正與鮫皇對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