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五勝者爲王1222章喝粥中毒
經查，這一次共有五個粥廠出現食物中毒的情況。其中又以在廣漢街的粥廠中毒的人最多，胡憂不由分說的，就帶了大隊的人馬趕到現場。
現場的老百姓雖然還沒有鬧事，但是看向胡憂這些人的目光明顯變得冷淡了很多。之前胡憂也曾經來過這裡一次，那一次胡憂是親眼看到老百姓對穿不死鳥軍服的士兵都是非常恭敬的，遠遠就給打招呼問好，熱情得不行。
而現在，他們是用沉默的方式在抗議。如果事情得不到解決，怕是會暴發出更大的亂子。
“馬上給我嚴查。”胡憂一揮手，大隊的醫官全都惡虎撲石一樣撲出去，對那些鍋呀，粥呀，一通查。
天風大陸的科技還幾乎爲零，查毒的方式也非常的原始，只能用一些貓貓狗狗來試，無這需要很多的時間。
銀針？
銀針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奇，遇毒變黑只是傳說而已。胡憂跟本不相信銀針查毒這辦法，就胡憂所知道的很多毒藥銀針就查不出來，而可以把銀針變黑的東西，很多又都是沒有毒的。
“幾個出事的粥場，用的是誰的糧食？”試毒還需要時間，胡憂不可能在這裡坐着，他得從另一個方向查起。
王憶憂回道：“我已經仔細詢問過，這一批米是昨天晚上纔到的，全都是來自李進財的大米。”
“其他幾個地出問題的粥廠呢？”胡憂皺皺眉頭。李進財這一次對他還是非常支持的，幾大糧商借出的米，他佔了總量的一多半。
因爲一時用不着那麼多的糧，拉出來也沒有地方放。所以除了軍糧之外，粥廠的用糧全都是留在米倉裡，需要的時候再直接過數拉到粥廠。
王憶憂搖搖頭道：“現在還沒有查到，不過想來應該都是李進財的。”
因爲幾個出問題的粥廠全都離李進財的倉比較近，這些米應該全都是他的。
“少帥，李進財來了。”歐陽水仙在胡憂的耳邊報道。因爲女盛體是李進財和他的女夫人弄出來的，歐陽水仙這會對李進財心裡還有氣呢。
胡憂冷笑一聲，道：“他的消息到是靈通，讓他過來，我到要看看他有什麼話說。”
再還沒有查出毒素之前，胡憂被不能確定是不是有人下毒。如果不是有人下毒，那老百姓的死就跟米有關，而這些米給是李進財的，他同樣是脫不了干係。
李進財一路小跑來到胡憂的面前，額上的汗不停的滾落，臉上也沒有了昨夜的從容，寫滿的全都是驚色。
眼前這人可是將軍呀，將軍是好聽的叫法，換成不好聽的那就是殺人王。軍隊是幹什麼用的，那是專業打仗用的。打仗怎麼打，那不就是殺人嗎。殺得人多的人，自然就是將軍。
李進財每一想到胡憂一怒之下就能要他的小命，他那汗水就怎麼都止不住。
“少帥，這不關我事的。我借出的糧全都是最好的糧，今年的新品，絕對不可能出現吃死人的情況。”李進財給胡憂見過禮，馬上突突的說道。
胡憂掃了李進財一眼，看李進財的樣子，也不是那種大奸大惡之輩。雖說無奸不商，李進財能短短三十年百家翻百陪，必要的手段是一定會使的。不過借出差糧吃死人的事，他怕是還幹不出來吧。
胡憂想着臉上的怒氣也收起了一些，保持是薄怒的狀態，道：“李老闆先不用急，事情還在調查之中。我胡憂這人一向講理，不是你做的一定不會強壓到你的身上。如果是的話，哼……”
胡憂後面的半句話沒有再說了。不過聽到的人都知道，胡憂對這事很不滿，一定不會草草了事。無論是誰弄出這樣的事，他都不會放過的。
“少帥，我們已經用了各種的辦法，查不到浪食裡有毒素。”一個醫官向胡憂彙報着。
“真的沒有嗎？”胡憂的目光打量着那些被餵了粥的狗和貓，看它人們並沒有出現什麼不妥的地方，心中對這個結果也信了大半。
可是死人是事實，如果沒外界的因素左右，老百姓再怎麼吃粥，都不死出現吃死人的情況。
“確實沒有。”醫官回道。
胡憂想了想，道：“先不要那麼急着下結論，組織有經驗的相關人員，給我再好好的多查一次。其他的粥廠也給我查，我要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粥廠都沒問題。”
把醫官打發走，胡憂來到了李進財的面前。那邊的對話，李進財是一句都沒有聽見的，這會看胡憂過來，他又開始出汗了。
“少帥。”李進財看胡憂的臉色不好，也不敢亂開口。之前一時喝酒的時候，李進財並不覺得胡憂有多可怕，可現在，只要胡憂看他一眼，他就腳發軟，恨不得可以找一個地方藏起來，不再需要面對胡憂的目光。
“李老闆地，我想了解一下這批糧食的滅，不知道可不可以？”胡憂語氣平淡的問題。怎麼說大家現在都是合作者，在沒有證明事情與李進財有關之前，還是不要翻臉的好，以後大家還需要合作的。
“可以，當然可以。”李進財是糧商，他自己雖然也有一部分田產，但是多數的米還是從其他人的手上收回來的。他不多是一箇中間商。
貨物的來源是商業秘密，不過李進財這會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全都告訴胡憂。現在他要想的不是防着胡憂搶走他的生意，而是不能讓胡憂把他的小命給拿去呀。生意沒有了還可以再做，小命沒有了那就是什麼都沒有了。
胡憂仔細聽了李進財的講述，並沒有發現這其中有什麼問題。原來這些大米全都是出自李進財自己的田地，只有很少一部份，是從其他的地方進的貨。聽李進財說，這些貨主都是他的老合作伙伴，從來沒出過什麼問題。
“好了，李老闆，這事要查清楚，怕還得需要一些時間。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好了，有什麼事我會通知你的。”
把李進財打發回去，胡憂又陷入了沉思之中。之前他也親自去看過那些大米，以他不多的經驗都可以看出，那些米全都是好米，應該沒有以次充好的問題。
而且胡憂相信，李進財絕對沒有對他說謊。李進財在述事的時間雖然有些緊張，但是條理清楚，都不是臨時騙出來的。胡憂還有意反着問李進財幾個問題，他都答出來了。
李進財沒有說謊，米又查不出問題，那麼問題究竟出在哪裡呢？
“少帥，你幹什麼讓李進財走了。他萬一跑了怎麼辦。”歐陽水仙不解的問道。
胡憂搖搖頭道：“他應該與這事沒有什麼關係。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
歐陽水仙恨恨道：“我看這事就是和他有關，不然爲什麼其他的粥廠都沒有出問題，就離他近的出問題呢。嗯，等等，胡憂哥哥，你說這會不會和天池宮有關係？”
胡憂搖頭道：“我也有想過這方面的問題，可是現在並沒有證據表明粥裡是毒。”
“可是老百姓喝了粥出事是真的喲。人都死了，難道還沒問題嗎？”歐陽水仙不滿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她都快被胡憂給氣瘋了。
“問題是肯定有的，但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出在什麼地方。”
一天一夜過去，粥廠的中毒事件還是沒有任何的線索，老百終姓的情緒變得不穩定起來。在一些地方，已經開始出現小規模的衝突。各種的情報傳到胡憂的桌上，真是讓胡憂相當的頭痛。
要是真在米中查出有毒，對胡憂來說到是好事。查到問題，解決問題，那粥廠就可以從重開了。現在是什麼都查不出來，各種的流言不斷的亂傳，現在是就算開了粥廠，老百姓也不敢來吃呀。
“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胡憂按了按腦袋，站起了轉身往外走。
“胡憂哥哥，這麼晚了你還出去？”歐陽水仙剛好也沒睡，一眼就看到了正往外走的胡憂。
“睡不着，我再到粥廠看看。”胡憂回道。
“我跟你一起去吧，反正我也一樣是睡不着。”
由哲別帶了十個士兵跟着，胡憂和歐陽水仙再一次來到粥廠。粥廠的燈火依舊亮着，醫官還在努力的破解粥中有毒的謎團。
“胡憂哥哥，這個粥廠有多少老百姓中毒了，我記得好像是死了七個吧。”歐陽水仙來了也幫不上忙，有些無聊的沒話找話。
“嗯。”胡憂隨意的答了一句，他的注意力全都在那些動物的身上。它們都已經被餵食了三四次的粥，都沒見着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歐陽水仙道：“還好只死了七個，要不然這粥廠一天供幾萬老百姓喝粥，要全出了事，那就可怕了。”
胡憂剛想回話，突然眼睛一瞪，看向歐陽水仙道：“你剛纔說什麼？”
胡憂的突然反應把歐陽水仙給嚇了一跳，歐陽水仙還以爲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惹着胡憂生氣，低着腦袋一臉認錯的樣子。
“快說，你剛纔說什麼。”胡憂看歐陽水仙不說話，不由有些急了。歐陽水仙剛纔的話，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是一時之間又抓不住，這才讓歐陽水仙再說一次。
“好嘛，說就說嘛。人家剛纔說，還有隻是七個人中毒死了，要是幾萬人全都中毒死了，那事情就大條了。”
胡憂眼睛一亮，道：“是呀，爲什麼幾萬人吃都沒有事，就單單七個人中毒死了呢。”
當接到報告的時間，胡憂第一時間就判斷是粥廠被人下毒，而死就判斷是李進財的米有問題。他卻是從來都沒有想過，問題也許出在那七個中毒者的身上。
人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那七個中毒的不一定就可恨，但是他們的人品一定不怎麼樣，不然爲什麼就死他們七個，別人都沒什麼事呢。
“少帥，就是這裡了。”一士兵按着資料上的地址，把胡憂帶到了其中一個死者的家中。
這會已經是半夜，大多數人都已經睡了，四處都靜悄悄的。
窮人家也沒有幾個錢布置，這家死了人也就在門上掛條白布而已。屋裡的人這會還沒睡，隱隱的能聽到哭聲傳出來。
“柔兒，你就不要進去了吧。”胡憂轉頭對歐陽水仙說道。她雖然是戰場上的女將軍，但是這家死了人，畢竟不是什麼好事，胡憂還是本能的想保護着歐陽水仙。女孩子不都怕這些東西的嗎。
歐陽水仙笑笑道：“胡憂哥哥，你不用管我的。我不怕這些。”
戰場上再多的死人歐陽水仙都見過了，這家才死一個，對歐陽水仙來說沒什麼壓力。
胡憂想了想，也覺得自己考慮得有些太多，她要進就進好了，讓士兵敲開門，胡憂只帶着歐陽水仙和哲別出了屋。
這家人不但是窮，人丁還不怎麼旺，這會家裡就兩個十多歲大的孩子。這次死的是他們的父親，他們的母親那是早就已經死了的。
兩個半大的孩子都還不怎麼懂事，對胡憂的到來也不懂怎麼招呼。胡憂先給死者上了香，這來喚過他們兄弟倆，先問了一些生活的問題，這才隨意的聊起有關死者的問題。
兩個孩子什麼都不太知，能告訴胡憂的東西更沒什麼價值。胡憂也並不失望，他找就打定主意，一家一家的慢慢查，總會查到問題的。
“我可以隨意看看嗎？”胡憂柔聲的問道。
那哥倆點點頭，怯怯的站着，也沒有給胡憂的帶路了意思。
這家人真是窮，家徒四壁放在他們的身上真的很合適。屋子裡的東西，真是要什麼沒什麼，一眼掃過去就看得差不多了。
“咦？”
無意之中看到門邊有跟木棍，這引起了胡憂的注意。
那木棍挺直，還很光滑，應該不是拿來當柴用的。胡憂拿在手裡比劃了一下，已經猜到了它的作用。
“你們的父親腿腳不太好嗎？”胡憂轉頭問哥倆。
小弟看了大哥一眼，大着膽子回道：“父親的右腳去年開始就不怎麼能走路，這幾個月都是躺在牀上過的。”
“那他的粥是人們帶回來的了？”胡憂知道粥廠的規矩，無論是吃是帶，每次排隊都是隻能拿一碗。
“是的，我和哥哥輪着排，然後把粥帶回來。”
“嗯，看來你們都是好孩子呢。你們把粥帶回來之後，放在哪裡？”胡憂不緊不慢的問題。他有預感，自己正在往正確的方向走。
“就放在這。”小弟給胡憂指出了地方。
胡憂轉頭看過去，發現那些有一個碗印，知道應該就是那裡了。
“這裡那麼髒，怎麼可以放吃的。”歐陽水仙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那個放吃食的地方，確定不怎麼樣。破爛的桌子不但是堆滿了各種的東西，還落了很多的灰土。歐陽水仙是公主出生，雖然這幾年打仗苦了一些，但是要讓她在這樣的地方吃東西，她是一定吃不下去的。
“我們走吧。”胡憂深深的又看了那個地方一眼，向兄弟地倆告別。臨出門的時間，還給了他們一些錢。
“胡憂哥哥，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歐陽水仙離開屋子老遠，這才問胡憂。
胡憂點點頭道：“是有一些發現，不過還沒有肯定。我們再得下一家看看，如果我所想不差的話，這家的人，應該也有行動不方便的。”
胡憂在看到那個柺杖的時候，就已經起疑了。在死亡報告上並沒有對死者的情況進行描術，胡憂一直以爲那七個毒死的人，是在粥廠領到粥吃了死的。
現在看來，情況並不是這樣。
“胡憂哥哥，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給人家說清楚一些嘛。”
歐陽水仙跟着胡憂那麼多年，對胡憂非常的瞭解。看胡憂這個樣子，就猜到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雖然不想那麼認爲，但是我想死者的死是和那哥倆有關係的。”
“啊，你的意思是說那哥倆殺死了他們的父親？”歐陽水仙吃驚的叫道。
“到也不能這麼說，他們是與這事有關，但也是無意的。我們還是先去看看下一家的情況吧。”
下一家的情況還真是和胡憂猜的一樣，死的也是一個行動不是那麼方便的人。胡憂再一次證實了這個事，基本上吃粥毒死人，還有拉肚子的事，也說有答案了。
粥的本身是沒有問題的，之所以會死人，問題是出在粥的保存上。簡單一句話就是衛生知道太缺乏，讓他們無意之中，就怎麼毒死了自己。
“這怎麼可能？”歐陽水仙聽完胡憂的解釋，整個人都傻了。